陈煜和于寒站在休息室门口，喊道：“开门，老实滚出来，不然放火烤死你们！”
于寒道：“里面有窗户，他们不会跳窗逃跑么？”
陈煜哼了一声：“大晚上的，出去死更快，倒也省事了。”
过了半晌，门打开了，里面三人满脸惊恐，跪地磕头如捣蒜。
于寒冷冷道：“抬起头来，给我抬头！”
三人陆陆续续抬起头，于寒打开了手电，亮光射在他们脸上。
一一辨认后，于寒突然一棍打在第三人的天灵盖，给打了个脑浆迸裂。
那人满脸鲜血，抬起头颤抖着看向于寒，又转头看向陈煜。
“……嘿嘿……这女人……我玩儿过……挺辣挺紧……”话没说完，于寒第二棒第三棒第四棒……每一次敲击都带起飞溅的骨渣与血沫。
一具无头尸栽倒在二人跟前，于寒面目狰狞，喘着粗气，扔掉了球棒。
陈煜冷眼旁观这屠宰场，问道：“另外俩，有他们的份儿么？”
于寒弯着腰，摆手摇头。
陈煜拔出战刀，比划了两下，活下来的俩人抖的更厉害了。
陈煜冷冷道：“你们俩……躲回去，明早自己逃命去。”
那二人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如释重负般哈哈大笑，对陈煜和于寒的不杀之恩，千恩万谢。
“噢，还有一个，跟我来。”陈煜向一楼走去，于寒紧跟在后。
下到一楼，见姜艺笙正在给角落那人喂水，那人手脚被缚，脑袋像乌龟一样伸长了喝水。封嘴的胶带，跟那把砍刀一起，散落在一边，
“艺笙，怎么样，收到了什么东西？”陈煜柔声询问。
姜艺笙沉默半晌，道：“只有一卷纱布……哥，你们刚刚在上面……是不是现在要对这个人下手了？”
陈煜摇摇头：“不一定，让于寒来认认，再决定。你先让一让？”
那人听闻，猛地向姜艺笙靠拢，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不断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我没有碰过她，真的，真的，没有碰过。我可以发誓！”
陈煜冷笑道：“离我妹妹远点，再靠近我剁了你脑袋！”
那人果然又向后缩去：“我只是偷了点东西，就被关起来了，我没干别的坏事啊！”说着说着，还流下了眼泪。
陈煜有点不耐烦了，把姜艺笙扶起，让她站在身后：“艺笙，过来点……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小偷还有特么死全家的骗子……于寒，来，看看有没有他？”
于寒走到小偷身前，蹲下身来看了半天，转头道：“没有。”
小偷涕泪横流，不住道：“谢谢大姐！谢谢神仙姐姐！谢谢阎王爷爷！谢谢大爷大妈不杀之恩！小的来世当牛做马！”
于寒对陈煜道：“当时有一个维护过我们的，还替我们求过情……好像就是他。”
小偷听闻，嚎哭出声：“姐姐，原来是你啊！我说话他们不听，我不干他们还排挤我！爷爷，姐姐说得都是真的，求你别杀我啊！”
陈煜闻言，神色略微缓和：“行，既然如此，那就放过你好了。艺笙，给他松绑吧。”
姜艺笙长出一口气，便用砍刀割去了束缚小偷手脚的鞋带和胶带。
“艺笙，给他点干粮。”陈煜转过头问小偷，“你叫什么名字？”
“吴国强。”小偷老实回答，大口吃着姜艺笙递给的肉罐头，刚才几经惊吓，消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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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陈煜笑道：“mgbz的，你爹起名骂你……这样吧，跟我们走，干正事好过当小偷。”
吴国强愣了半天，哇的一声哭出来，又是磕头又是感恩。
“明儿太阳出来后，就出发，现在太危险了。”陈煜招呼三人一起前往休息室，“艺笙，你脚看起来已经好了？”
姜艺笙微笑道：“得亏这个粉红软膏，见效好快，半小时就不疼了。但伤还在，走路时怪怪的。”
于寒主动去搀扶姜艺笙，后者微笑点头致谢。
休息室门从内部锁住了，陈煜一拳擂门板上：“里面的，开门！别让我说第二遍。”
一阵响动过后，门开了，里屋的两人诚惶诚恐，让开道路，恭恭敬敬接了四人进来。
就一张上下铺，理所当然分给了二位女士，于寒上铺，姜艺笙下铺。
陈煜靠床而坐，平静内心，给两个妹妹站岗放哨。
对面有一人欲言又止半天，陈煜看着觉得好笑，便开口道：“有屁快放，我又不是恶魔，不会吃了你们。”
于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夫的确不是恶魔，是个色鬼。”
姜艺笙接茬：“可别这样说你姐夫。”
陈煜听着心虚，适才杀戮之前，差点犯下大错，叹道：“多亏了艺笙……不然，于寒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于寒“咦”了一声：“怎么回事？”
陈煜锤了锤床：“你睡你的，说来话长，诶，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要说啥？”
对面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那人抢着说：“爷，他叫陈义生，义气的义，生气的生。我叫刘方，方方正正的方。老陈他想说……”
“打住打住！今儿是特么撞鬼了？怎么你们的名字让我听得那么烦……”陈煜哭笑不得，竟然有个跟自己妹妹几乎重名的家伙，“算了算了，你继续说。”
“呃……对不起啊，爷，这名儿爸妈起的，咱也没办法么……那个，我俩……啊不，我们仨，是想以后跟着您干大事。”刘方一指吴国强，“鞍前马后，赴汤蹈火，您看……”
“干你md大事！”陈煜脑壳发疼，“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进监狱？”
刘方一愣，道：“呃……我是因为跟人打架，先动手不占理儿，就进去了……老陈，就这家伙，还有老吴，是因为偷了几个钱包，被抓到了，就进去了……不过我们进的是拘留所。”
吴国强喝了一口水，道：“疫情爆发后，虽然封控严格了很多，但也架不住那么些活尸。后来我们以拘留所为据点，就那么撑了好久，然后遇到了周……就是被你分尸的那个，他们一伙人逼我们合作，我们就去了……”
于寒喝道：“别说了！给我闭嘴……”
陈煜一听，便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七七八八，脑子里形成了大概的脉络。
“老实告诉我，你们其他同伙呢？我是指越狱的那些。”陈煜冷冷问道，也是替于寒问。
于寒此时支起了耳朵，吴国强接口道：“大哥，还有这位姐姐，那些逃犯在剧院那儿就被怪物杀死了一部分，还有几个失踪了，我们仓皇逃出来的，刚刚被大哥杀死了一个，被姐姐打死了一个。”
陈煜道：“我杀了两个。”
吴国强道：“还有一个是跟我们一起的，是个电话骗子……”
陈煜笑道：“呵，骗子啊，该死，感谢老天爷让他死我手上。下次遇到骗子，我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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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把他四肢都给……”
姜艺笙这时拍了拍陈煜的肩膀，道：“哥……”
陈煜拍了拍姜艺笙手背，道：“艺笙，好好休息吧，放心，哥没事儿。”
陈煜当然知道，妹妹是担心自己提到杀人的话题，再次失控，心道：“现在是平静下来了，但以后呢，怎么办……”
陈煜叹了口气，脸上的狂性又收敛半分，道：“好吧，我带上你们，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到时候有你们的活儿干，也有饱饭吃。”
刘方和陈义生闻言，喜上眉梢，对陈煜一行三人又是千恩万谢。
陈煜补充道：“行了行了，别搞这些虚的。到时给我好好干正事，如果敢乱来，我保证……”
刘方抢答：“我们要敢乱来，让我们被活尸扒皮抽筋，永世不得超生！”
陈煜指着姜艺笙和于寒，对另外三人道：“你们得谢谢这二位女士，她们要是不在，你们恐怕都得死在这儿。”
刘方不断点头：“是是是，爷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
陈煜笑道：“行了，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我姓陈，叫陈煜，煜是一个火加上日立两个字……”
“你……你……是不是玉安县陈家畈，畅达叔叔家的伢？你是三哥？”那个陈义生突然非常激动，打断了陈煜的话。
陈煜一听，明白了，感情这又是个堂弟，六叔陈畅承的儿子，成年后，进城务工，不知咋的进了看守所，这世界可真小。
突然，陈煜一巴掌将陈义生扇在地上，对着屁股又补了一脚。
指着陈义生骂道：“你特么，小时候那么老实，个婊.子当小偷！老子替畅承叔打你个b崽子！”
陈煜骂完还不解气，又是几记老拳擂在陈义生的手臂、头脸、肋骨上。
姜艺笙劝道：“哥，别打了，别打了。他应该有苦衷。”
陈义生不敢还手，也不敢还嘴，委屈的掉下眼泪来：“三哥……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
陈煜余怒未消：“老子跟你说，看在艺笙，算是你二姐的面子上，老子不打你。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什么当小偷？”
陈义生擦干了眼泪，对姜艺笙鞠了一躬，道了谢，打开了话匣子。
因为自己读书读不进去，勉强高中毕业后，就进城打工，在工地干过，在网吧干过，在饭店干过，在酒吧度过了第一波丧尸疫情。
社会上摸爬滚打，经验不足的陈义生免不了结交损友，血汗钱让人骗得精光还反过来欠了一屁股债。
后来实在没办法，也没脸回家，竟动起了歪心思，在银行门口蹲点偷窃。
得手一次后，第二次便没了犹豫，变得理所当然。
后来被反扒组盯上，抓进了派出所，由于偷窃数额超标，就又送进了看守所。
随后赶上了第二波尸虫疫情爆发，便有了后面的事。
听四弟讲完经历，陈煜长叹一口气：“要不是活尸疫情，你小子得被追.债的打死。”自己有些后悔刚才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陈煜问四弟：“骗你钱的是谁？知不知道他人在哪儿，是死是活？”
陈义生哭着说：“我知道是谁，但不晓得他死没死……”
陈煜安慰道：“随缘吧，遇到了，三哥替你宰了他。以后去我那儿，好好干活，疫情过去了回老家。”
陈义生擦干眼泪，搂住陈煜，拍打后背。陈煜猛地箍了四弟一把，把他压得直咳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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