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着如下内容:
“致挚友陈煜以及上次那位蒙面短发女孩儿二人:”
“兹定于八月十六日中午11时58分,于汉舟‘一圆书屋’举办婚礼。方媛、赵一鸣敬备薄酌恭候光临。”
“陈煜,你的父母尚在人世,得亏你妈妈爱囤货,俩口子一直在家里,撑了好些时日,后主动参与了安全区建设工作,现正在家里办公。也就是说,你的家也好好的,二老正祈盼你的安全归来。另拜托一件事,不情之请,你们若执行任务能够路过酒云县水王镇,请打听我父母的下落。我父亲名叫方辛武、母亲叫郑玫,他们以前的职业是中学生物教师。”
“此致”
“祝君平平安安”
“方媛敬上”
于清听闻,露出微笑,对陈煜道:“奇怪,那个短发女,不过我那天是扎了个辫子,她看差了吧……你的前女友结婚了哟,你难受不?”
陈煜笑道:“果真八卦……根本不是前女友,好吗?哎,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媛姐跟一鸣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要好。繁华淡尽,终有归处,这正常人当然得跟正常人在一起……诶,媛姐还特意提到你了?”
于清嘿嘿一笑:“老陈你不仅心大,文采也不错~那你猜猜为啥她要提我?”
陈煜道:“行了,清姐,别取笑我了,我哪猜得到……到时去汉舟执行任务的时候,既要参加婚礼,又要探望父母。”
于清摇着食指,道:“还要帮你的媛姐寻找父母……为啥提我,估计是因为那天开枪的人是我,也就是我,毫不犹豫听了你的命令……其实那天就等你下令呢,我讨厌那群欺负女人的畜牲。”
陈煜点了点头,道:“那是必然的,我又要下令了……找媛姐父母的事,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于清敬了个军礼,道:“遵命,队长!”
陈煜内心想着:谢谢你。
于清忽然问道:“你还喜欢她吗……我是指方媛?”
陈煜道:“问这个干啥?确切说,没有男女那种喜欢了……但还有那种为她而死的觉悟,呃,或许吧。”
于清微笑道:“挚友,对么?”
陈煜笑道:“也许吧,总之是重要的朋友……唉唉,你别误会啊,我跟媛姐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发誓。”
于清笑道:“哈哈,谁管你们过去发生过啥?诶,你这话有歧义啊,难不成……”
陈煜道:“打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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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咋那么喜欢转移话题?赶紧讲故事!”
于清道:“得了您嘞,听好了~”
一口烟、一口酒、一块饼干,于清缓慢打开了话匣子。
陈煜席地而坐,侧耳倾听,得知于清京原土生土长,京原师范大学本硕连读。
硕士期间发表了三篇中文核心以及一篇什么sci一区期刊论文,反正挺高端的东西,自己这个学渣也不懂。
由于这些成果,于清直接是优秀毕业生,毕业后校方以优厚的条件留她在科研岗位任职。
平日业余爱好主要是徒步、爬山、射箭三项。
陈煜插着话:“难怪枪法这么准,这真的是底子好。另外啊,清姐,你少说点什么中文核心还有什么一区二区的,我也听不懂,只知道很高端就是了。”
于清道:“哦哦,好的。后来面对那些丧尸,我对我那些爱好的感激更上好几层楼了。接着听我讲啊~”
后来,一个年级任教的某男同事追求于清,对于清几乎百依百顺,对其关怀无微不至。
据于清自己说,她自己的性格也有较多的男性特征。
前男友的很多关怀自己曾经从未体验过,因为从小到大父母一直将自己当一个男孩养。
正是因为这种关怀,于清沦陷了。
于清自嘲道:“老陈,你知道吗?你们男人有时候太顺着女人,反而不好……”
陈煜笑道:“这点道理还用你教我?我一向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女的道理……”
于清打断道:“呸你丫的,敢占姐的便宜!?”
陈煜道:“清姐,你不愧是重点院校本硕连读的天才,一下子就看透我话里的玄机。”
于清道:“废话么不是。诶,你是哪儿毕业的?看样子比我小点。”
陈煜吸了一口烟,道:“我?tz大学的,离这儿还不远呢,正常来讲,我这会儿应该是毕业了。”
于清道:“我说个实话,你别生气……我咋没听过tz大学?”
陈煜又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道:“我上大学前,也没听过tz大学,咱俩还真有缘分。”
于清扑哧一笑,举瓶与陈煜碰了一杯,也是一口酒下肚,笑道:“队长啊队长,你咋这么贫呢?不仅贫,还老爱占我便宜。”
陈煜道:“我占你哪儿的便宜了?啊?”
于清佯怒:“你又来!”
陈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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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哎呀,喝酒喝酒,来吃饼干。”自己抓起一块饼干,和着酒吞下。
于清捋了捋被陈煜打断的思维,继续道:“他对我好,我知道,但怎么说呢,没有好到我的‘点’上。因为有些关怀,我真的不需要,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干嘛老是说这事儿不让女孩子做……”
陈煜忍不住又插嘴道:“清姐,你是不是又想说,你们男人啊,都是大男子主义?小瞧了女人?“
于清笑道:“哈,你还挺懂的嘛。“
陈煜摆摆手,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大男子主义,比如我。“
陈煜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饼干吃下,空盘子递给于清,道:“清姐,麻烦满上,床头柜的抽屉里还有一包曲奇。“
于清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真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约莫半分钟,装满曲奇的盘子又回到了小桌子上。
于清又灌下一大口酒,脸在灯光下现出了醉意,白里透红。
她继续讲着过去的经历,大致是与前男友热恋期间,疫情初现。
京原进行了出入管控,但内部交通以及其他运作依然正常进行,于清也在工作之余当了一段时间志愿者。
随着时间推移,新闻里播报说,不明脑膜炎病毒在京原出现,有数例患者感染,已隔离收治,疫情可控,没有明显的人传人。
当时科研及教学工作过于紧张,没日没夜写论文和各种报告。
疫情大爆发的时候,和男友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当街攻击人的感染者以及武警战士和感染者火拼的炼狱场景。
那时,于清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一路躲着有人的地方走,七弯八绕方才到家。
于清此时语气变得严肃,还略微发颤。
她缓缓道:“我爸妈就不应该开门放别人进门,那人被咬过,慌不择路……爸妈太善良了。”
“这是我爸临死前告诉我的……那人早就被咬了,后来变异发狂……我爸那会儿在厨房做饭,听到外面我妈的惨叫,爸冲出去之后,已经来不及了……后来爸爸杀死了那个感染者,但自己也被咬了,我妈也没了……”
陈煜摇摇头道:“清姐,你要哭就哭出来吧,我不是外人。”
于清强忍难过,继续说:“我爸也变异了,他扑向齐璐,结果齐璐被吓懵了,抄起水果刀乱砍……我离他近,见他已经砍倒了我爸,想去安慰他,谁知他吓坏了,转手一刀……”指了指自己鼻侧的伤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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