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刚想说圣人保媒的事,平宁郡主使了个眼色。
衡儿现在心中有盛家小女娘,等她把京中贵女相看好,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她笑着打岔,瞧见他手上的请柬:“衡儿,这是哪家送来的?”
齐衡含笑说道:“长柏兄刚刚差人送来的,他今日在白矾楼宴请家中弟妹。”
提到盛二郎,平宁郡主脸色有些不虞。
他与齐衡是同窗好友,三年前一同中了举人。
今年秋闱,齐衡落了榜,盛二郎却高中二甲第五名。
待陛见授官,盛二郎便可出仕做官,青云直上了。
而她的衡儿,还要再等三年。
还是要尽快物色家世显赫的贵女,给衡儿找个能依靠的岳家。
齐衡瞥了眼母亲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母亲,我想去。”
换成往日,平宁郡主定要让他在家读书。
但想到圣人的吩咐,她日后少不得要与盛家走动。
“我儿最近读书也辛苦了,今日便歇一歇,会会友也好。”
齐衡没料到她这般好说话,眉眼都笑开了:“谢谢母亲。”
……
日头渐渐偏西,很快到了酉时。
靖安郡王府门前,两辆马车已经备好,赵惟和与二美共乘,顾千帆独自乘坐。
顾千帆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入酒楼。
而且王爷出门会友也带上他,显然是把他当心腹培养。
想通了这些,他倒有些期待晚间的酒席。
白矾楼乃大宋七十二家正店之首,从前他囊中羞涩,只去查过案,从未吃过酒。
那时与好友约定,谁先攒够钱在东京买下居所,就去白矾楼喝酒庆祝。
后来好友叛变,他被刘从吉刑讯……本以为余生只剩下乌糟与辛酸。
谁料阴差阳错,竟有了二十万贯家财,还有人邀去白矾楼喝酒。
人生际遇,诡谲如斯。王爷的再造大恩,他碎骨也难报其一。
思及此,他眼底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要尽快养好身体,为王爷效力。
前方马车内,宋引章也兴致勃勃的问白矾楼。
“殿下,我在钱塘时听人说,白矾楼比太白楼豪华数倍,是真的吗?”
不知道是赵惟和会娇养人,还是王府的风水养人。
她如今越发活泼,此刻眼神灵动的小模样,赵惟和瞧着十分想逗弄一二。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引章,是假的。”
赵盼儿瞥了他一眼,他飞快的挑了下眉。
她佯装托腮,实则捂住嘴轻轻偷笑,子礼又在逗弄引章了!
“啊,我又被骗了吗?”宋引章气的嘟起嘴,她怎么总是被骗呀!
“噗呲!”赵盼儿忍不住先笑出了声,赵惟和嘴角也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宋引章来回看他们俩,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殿下逗弄了,恶向胆边生,气鼓鼓扑上来。
谁料马车正好转弯,她一个站不稳正好跪地往前扑。
还好赵惟和眼疾手快,托住她的下巴,否则今日要鸡飞蛋打了。
霎时她的小脸涨的通红,自知闯祸了,乖巧的用下巴蹭了蹭他。
赵惟和摇头失笑,勾住她的腰肢,刚要拉她起来,旁边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赵盼儿笑的花枝乱颤:“殿下,谁让你逗引章,这叫自作自受,哈哈……”
赵惟和盯着她,眼底跳跃着火花,薄唇亲启,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等着。”
她登时想到晚上,讪讪的闭上嘴,她好像要自作自受了……
旁边,宋引章羞赧的捶了他一下,嘟囔着,“殿下惯会欺负人。”
赵惟和收回视线,捏了捏她的小脸:“疼你才逗你,旁人本王还不稀罕。”
她闻言嘴角不自觉上扬,其实她喜欢的,就是想撒娇,让他多疼疼她。
瞧着他许给盼儿姐红烛暖室,说不嫉妒是假的。
但她有自知之明,殿下待她这般,已是极好了。
“引章,白矾楼坐落在御街北端,檐角交错,富丽堂皇……远非太白楼可比,等会你见到就知道了。”
赵盼儿也听得入了迷,七十二家正店之首的白矾楼,究竟是何等繁华与气魄啊?
她忍不住掀开帘幔往外瞧,忽然惊喜道:“殿下!西南向那处楼宇就是白矾……呀!有马车惊马了!”
成安也快速敲了一下后方窗户:“殿下,前方惊马,未见族徽,可要搭救?”
“救吧。”
“是,属下领命。”
“殿下真是个好人!”
赵惟和轻笑,今日心情好,顺手而为,就当日行一善了。
二美并不知晓,他心里还闪过另一个念头。
若是不小心救了有仇的,就令成安再把马车给砸了。
另一边,那辆失控的马车里,坐着三个女娘,十五六岁的模样。
本开开心心去白矾楼吃席,此刻却吓得花容失色。
墨兰张口就埋怨道:“明兰,早知道就不跟你坐一辆……啊!呜呜……”
马车撞了一下,剧烈的响声与颠簸感,墨兰直接吓哭了。
如兰紧紧扑进明兰怀里,今日怎么这么倒霉呀!
明兰一手抱着如兰,一手死死抓住坐凳,紧张的吞咽了下。
心里默默祈祷,小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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