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眼看着就要冲出路口进入御街,前方突然有辆马车调头,很快车帘被掀开。
两位神色焦急的公子,从马车上相继跳下来。
如果赵惟和此时掀开帘幔,便能认出他们,一个是盛家二郎盛长柏,另一个是盛家三郎盛长枫。
看到匆匆奔来相助的侍卫们,盛长柏连忙高声答谢。
靖安郡王府的侍卫,皆由成安亲自训练,身手不俗。
领头的侍卫一个纵身跃上前室,车夫连忙避让。
他迅速敲晕受惊的马匹,车厢瞬间震动倾倒,另外几人迅速出手稳住。
一场灾祸,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盛长枫当即弯腰,长叹一声:“二哥,吓死我了。”
盛长柏也后怕不已,这里离御街不足三丈远。
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一旦马车进入,横冲直撞,后果不堪设想。
侍卫们完成任务,迅速往回走,长柏追上去道谢。
但他们速度极快,一眨眼便与他拉开数丈距离。
他远远瞧见,侍卫们奔回一辆豪华马车旁,登时停下脚步。
车前足足五匹马,车厢宽两丈有余,两侧站着不少侍卫。
他心头一惊,这是王爵车架,急忙冲长枫示意,让自家马车让路。
东京果然遍地是贵人,随意一个街道都能遇见王侯。
“殿下,是今科进士盛长柏家的马车。”
赵惟和听到侍卫回禀,不禁讶然。
在秀州遇到顾廷烨,他知道之后会遇见盛家人,但没想到这么快。
王府车架不徐不慢的往前走,经过盛家马车时。
赵惟和挑开帘幔,见到了马车外的盛长柏与盛长枫。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盛长柏也是个贤臣苗子,不久会进翰林院,被选为庶吉士,留馆授了编修。
日后会成为文臣领袖,官拜一品宰执。
盛长柏对上他的视线,瞳孔一缩,连忙躬身见礼。
“多谢贵人方才搭救,烦劳告知足下府邸,明日……”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赵惟和放下帘幔,成安护卫着车架继续前行,很快消失在巷道中。
盛长柏直起身,不由的回忆起方才那一幕。
此人丰神秀逸,气宇轩昂,又仗义救人,定然是个品貌俱佳的王侯。
可惜他来京中不久,还不认识马车上的徽记。
好在默默记下了,待会找齐衡问一问,他应当知道。
盛长枫小声问了句:“二哥,这是哪位贵人,这么气派?”
丫鬟们正好把几朵兰花扶下来,墨兰率先看向巷道尽头,“二哥,方才救我们的贵人是谁啊?”
盛长柏回过神瞥了她一眼,她讪讪的闭嘴。
如兰则揉着手臂询问:“二哥,我们马车坏了,怎么去白矾楼啊?”
“此处离白矾楼不远,你们坐我的马车,我与长枫走过去。”
等上了新的马车,墨兰还忍不住嘀咕,如兰嫌吵让她少说两句。
她祸水东引,故意问道:“明兰,你就不好奇?”
明兰故作瑟缩,沉默的摇了摇头。
墨兰顿感无趣,掀开帘子往外张望,忍不住臆想起来。
身后的明兰,此刻脑海中却忆起方才那一瞥。
东京城居然有如此俊朗的郎君,比齐小公爷还出挑不少。
……
另一边,白矾楼门口,顾廷烨正在张望,“奇怪,按理说宝臣该到了啊?”
魏如玉柔声安抚:“仲怀莫急,这会御街上人多,许是耽搁了。”
顾廷烨点点头,正欲开口,余光瞥见一个人,立刻拉下了脸。
他刚想转过身,那人也看清了他,走过来语气不善道。
“既回了东京,怎么都不知会家中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看着顾偃开怒气冲冲质问的模样,顾廷烨觉得十分讽刺。
把他赶出家门,又纵容小秦氏谋夺外祖父的家产,如今居然还有脸问质问他!
魏如玉见他气的青筋暴起,连忙打圆场:“侯爷,仲怀,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情进里面谈。”
顾偃开冷哼一声,瞪了顾廷烨一眼,示意他跟上。
他不乐意,魏如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仲怀,你与侯爷好好聊聊,我在此处迎接贵客。”
谁料顾偃开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问道:“你今日宴请了靖安郡王?”
顾廷烨心气不顺,恶声恶气道:“正是,如你所见,我也是有正经友人的。”
顾偃开想斥责他,今日朝会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靖安郡王开罪了圣人。
如今他们这样的武将勋贵,都不敢轻易站队。
这孽子倒好,主动站在白矾楼门口相迎,生怕别人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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