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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乱象

心向福王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皇帝突然放下消息,无意于火上浇油,让原本看似平静的朝堂,又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内阁首府叶向高得知消息后更是脸上愁云密布,眺望皇宫方向,沉痛道“皇上啊!东宫不稳,天下不宁······”

大年初一朝廷休朝,百官休慕,内阁和朝堂诸部只有少数几人还在留守,能主事的都回家了,万历皇帝挑这个时间放出消息,显然是不想让朝堂诸公有掣肘的机会。

好在万历皇帝没有直接传旨,只是让人给内阁下了折子,给诸位臣公一个台阶下,不使皇帝与庙堂诸人闹的不可开交,万历皇帝也害怕百官再次合力逼迫。

事已至此,金口玉言,想要皇上撤回是不可能,只能在祭祖的规模上做要求。

京师福王府,府邸处在内城,东临文明门,北靠朝阳门;东可通过文明门进入外城,北可出朝阳门直抵郊外,四周是功勋贵族,朝廷重臣府邸,可谓是众星拱月。

福王府建筑风格大气磅礴,仿佛府邸上方紫气飘荡,建筑高大,阁楼与阁楼间相映成趣,岑楼玉宇间遍布名贵花草,珍惜树木。

福王的封地是洛阳,他在洛阳建造王府用了几年时间,费用超过规定的十倍,其余亲王府邸不能与之相提并论。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这么奢华的王府建成后,福王居然没有急着去住,而是一直住在京城,因为万历帝和郑贵妃不想这宝贝儿子离开自己,去洛阳就藩。

按照明制,亲王受封后就要去封地当藩王,不得再入京,然万历皇帝超然的爱使得福王为所欲为。

在福王门前有一条可容纳六辆马车一起通行的石板大街,街上偶尔有几辆马车缓慢驶过,在远离福王府后才扬鞭而去,此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只见马上一人身穿灰衣,外有同样灰白的羊毛披风,披风在寒风中随风摇曳。,

仔细看,虽然此人穿着衣服色泽单一,可是衣服的材质可丝毫不差,此人正是福王府大管事徐越。

“驭······”徐越到福王府前潇洒翻身下马,抬眼望向福王府,门匾上金色大字闪耀光芒,内心不由然产生一种自豪。

门前有四个穿着华丽的铁甲侍卫,观之不比宫中大汉将军逊色,见来人是王府大管事,四个侍卫目不转睛,继续持仗站立。

府门被打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从府中跑出来一个与徐越穿着衣服相似,但材质略显粗糙小厮,接过徐越递过来的马缰,将马牵到一侧,看样子是要从侧门进入。

徐越从缝隙中通过,随即府门被侍卫从外拉住,徐越很振奋,脚步不由加快,半柱香时间徐越终于来得到府中最高大的阁楼前,此阁名为丽珍阁,是福王休息之处。

由门口的宦官进阁禀报,没过多久宦官叫徐越进去。

丽珍阁就如其名,阁内摆设全是福王费尽心思从全国搜罗而来,进门一棵两丈余高的珊瑚映入眼帘,就算徐越有心理准备,也被其光芒闪到眼睛,下意识用手遮挡。

快步向前,到离福王还有三步的地方弯腰恭敬道“王爷,小的已联络到刑部右侍郎王义仲、户部给事中汪庆百、大理寺少卿邵崇等十余位大臣支持王爷,此次定可使祭祖声势不小”

玉榻上,福王的体型已经不可用胖来形容,福王朱常洵依靠在玉榻上,肥腻腻的手还在怀中美人身上肆意游走,喘着气大笑“哈哈哈,这次看谁还能阻碍孤留在京师”

想想被以内阁首府叶向高为首,百官向父皇施压,催促福王就藩,朱常洵就咬牙切齿,同是天黄贵胄,皇族血脉,他朱常洛比吾年长不了几岁,一个宫女所生的杂种,凭什么当太子?

朝堂之上,这些尸位素餐之辈,竟然敢阻挠孤与之竞争,可恶!

“尸位素餐!可恶!可恶!呼······呼······”朱常洵喘着粗气。

徐越战战兢兢,王爷现在脾气越来越古怪,等闲下人做错小事,都动辄打杀,让徐越心下惴惴,等朱常洵平缓一阵后,开口道“恭喜王爷,此次皇上施恩,必是心向王爷的”

“混蛋!父皇当然是心向孤”

“是!是!小的该死”

“下次还敢乱说,打断你的狗腿,去,给本王准备好,明日祭祖出了问题,本王把你剥皮抽筋”朱常洵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徐越后退三步,转身快速跨出丽珍阁,身后传来女人娇笑声“哎呀,王爷好坏,奴家都·····都······讨厌······”

福王肆意大笑“哈哈哈哈”。

············

太子府

今日对太子府上下可谓是非常不友好,皇上突然下此等让人浮想联翩的折子,这无意于是对太子殿最沉重的打击,太子府上下被一股莫名的悲伤所笼盖,下人们不敢大声说话,害怕惊扰到太子殿下。

整个太子府暮气十足,没有丝毫过年的氛围;当然了,唯独例外的恐怕就瑶池边上的了。

院落里不时传来嬉笑声,与婴孩啼哭声;这里现在到像是桃源圣地,不受太子府气氛影响,刘淑女在床榻上,看着琴儿抱着自己的孩儿游走,怀中的朱由检不时传出哼唧声,欢声笑语。

朱由检已经接受现实,重活一次,就感受这不一样的生命;希望前世的父母安好,儿子不孝,来世再当牛做马报答双亲的养育之恩······

太子府正殿,朱常洛喝的大醉,满地的酒坛,使得殿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香,等闲人闻之即醉;朱常洛脸色红晕,嘴角还残存着透明液体,不知是酒还是口水,他瘫坐在地,抱着酒坛继续狂灌。

“我战战兢兢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恩?雪天惊雷!雷击东宫······”

“······”

“呜呜呜······上天不公啊!”

“父皇啊,我难道不是皇家血脉,为何要如此亏待与我,父皇啊······呜······”

酒坛滚落,酒水随着滚动的酒坛洒在木制地板上,朱常洛沉沉睡去,发出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鼾声。

太子府上下,下人不敢进入正殿,管事只好去请太子妃郭氏。

郭氏进殿,蹙眉轻叹,注视倒地的朱常洛“殿下何故如此,唉!”

对下人吩咐到“去扶太子殿下到床榻上,将此处收拾一下”

“是”

几个侍女合力将朱常洛扶到床榻上,殿外早已等候的宦官麻利将殿中收拾妥当。

郭氏等收拾好,对随行的侍女吩咐道“都出去”

“是”侍女作揖退出。

郭氏半边屁股坐在床榻边缘,看着沉醉的朱常洛,眼睛深处充满担忧“殿下!几十年都过来了,风风雨雨,当年最危险的时候殿下都挺过来了,为何此次如此颓废?”

朱常洛吸吸鼻子“嗯······”

郭氏“······”

···················

来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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