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两位徐家太太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这一来,乔玉言也微微放了心,至少在徐家的几个当家人这里,她没有看出有1什么问题,那大概率便是底下做事的人。
既然这样,到时候按照律法规定的处理就行了,到时候也能还莹娘一个交代,同时又给谢家除了一个蠹虫。
只是让徐家人和乔玉言都很意外的是,徐家派出去了许多人,却都没有找到莹娘一家人的下落。
那日明明众目睽睽之下见着他们三个人,以徐家在江州的地位,要找出这么三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现在这三个人却像是忽然凭空消失了似的。
与此同时,更加让乔玉言烦恼的是雪片似的飞过来的请柬,几乎整个江州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向她发了请帖,内容五花八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将她请过去。
乔玉言原本就不喜欢出门走动,更不喜欢应酬,准恶化的聚会对她来说,实在是种折磨,更何况还是事先就知道了他们宴请自己的目的。
因而杏儿来到江州稳定了下来之后的第一件得心应手的事情,便是一张张地回帖拒绝。
但是去人家家里做客是可以拒绝的,别人来徐家做客总不能随意拒绝吧!
在京城有上人家门,要提前三日下帖子说好,以免扑空的规矩。
但是在江州尤其是商户人家,就没有了这个顾虑,经常是上一波人还没有走,下一波人就来了,有的时候甚至是两三波人一起到的。
刚开始乔玉言还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忍着种种不适应在徐老太太跟前接见这些客人,但是时间久了,她也实在受不了,干脆就一律称病,言明自己不方便见客。
谁知这样一来,竟引来更多人家送来的礼物。
大部分都是商户人家,这些人家里有的是钱,送来的那些药材进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乔玉言还又得一样样地让手底下的人去归还。
在这里住成这样,乔玉言也着实住不下去了,到底收拾了东西跟徐老太太告辞,决定自己先去洪都府,跟温停渊会和。
徐家人知道这里头的缘故,又是理解,但又是不舍,最终也只能帮着张罗将她送去洪都府的事情。
徐璐在乔玉言再三的说明之下,还是觉得异常内疚,眼见着她离开,只能拉着她的手噘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乔玉言不由好笑,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眼下的事情,虽然跟你那日的做法息息相关,但是实际上,哪怕你那日不说,我住在这里的事情还是会传出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不用再自责了,吃一堑长一智就行。
徐璐笑骂了她一句,然后又可怜兮兮地问道:那你这一去,还会回来么?不会直接从洪都府回去了吧?
乔玉言笑着道:你放心好了,我在洪都府有什么好玩的,更何况,停渊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又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回去?
不过是在那头住段时间,等这里的人都以为我走了,我再悄悄地回来不就好了,若是实在有什么事儿叫我回不来,我也一定会与你说明白,这你总能放心吧!
那我若是提前知道了你要走,就是我自己一个人骑马也要追上去再看你一次的。
乔玉言答应着她,然后钻进了马车,让拾叶驾车离开。
实际上从前乔玉言与徐璐的感情还没有这么好,那会儿表哥表姐们还没有出去,她与二表姐的关系最好。
谁知眼下隔了这几年,她与徐璐倒是好像比从前好了许多似的。
只盼着徐家能平安度过眼下想困境,她们表姐妹几个,将来才能有再聚首的时候。
这会儿她说是受不了江州的
那些贵妇太太们的热情,实际上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为了去见温停渊。
她答应了徐老太太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她还是得要将这样的情况提示给他,好让他有个基本的准备。
心里乱糟糟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乔玉言疑惑地掀开车帘,怎么了?
拾叶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指着前头的一个小巷子道:我方才看到那个莹娘从那条巷子进去了。
乔玉言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徐家的人一直在找莹娘他们,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她还以为他们又躲到黄梅那边去了,谁能想到竟然又在这里碰到了。
嗯!我不会看错的,拾叶的回答十分肯定,太太,我们要去追吗?
乔玉言看了看周围的大街,想到当初乔玉容的事情,一时有些犹豫,但是这犹豫也就只是一瞬间,莹娘的事情毕竟关系到徐家的名声。
你一个人去吧!我们就在马车上等着,这会儿人多,也不怕会有点儿什么事儿。
这个地方,正是江州的菜市口,这会儿正是人们赶早集的时候,不可能会发生如上次乔玉容那次的事情。
拾叶向来只听乔玉言的吩咐,闻言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起来,便往那小巷子里追过去。
倒是一旁的杏儿有些担忧,太太,咱们之前与老爷去了信,说好了今日回去的,若是耽搁得久了,不就得要推迟了?
乔玉言无奈道: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赶一赶夜路了。
可是夜路如何能安全?
杏儿到底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只好陪着在一旁等着。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拾叶罕见地失了手,脸上便带了几分不满,然后默默地接着驾车出城。
乔玉言知道拾叶的功夫不一般,心里觉得奇怪,莹娘怎么可能躲得过拾叶?
但是她也知道正是因为这一点,拾叶才会因为自己的失手而闷闷不乐,当下也只能将其他情绪丢到一边。先宽慰拾叶。
不过武者的情绪,乔玉言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她安慰了两句之后,发现拾叶还是一般闷着脸,就一言不发地在前头赶车。
马车嘚嘚地使出城门,乔玉言正打算在车上睡个觉,一眼瞄到窗外,忽然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