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嬷嬷没法,只得折身出至殿外,将苏晚棠刚刚找的托词,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金云及金贵。
“去金泉湖放花灯时,吹了冷风?受了风寒?”
秦沐白已将所有奏折批阅完,也还未等到苏晚棠来濨德殿的消息,心里不由窝火起来。
“这个苏九儿,不准又在耍什么花招了。”
遂起身,连同刚刚苏庆松任用晋州知府管事的奏折一起带到了偏殿。
“皇上请恕罪。”
“刚刚奴才亲自到玉妍阁,苏贵人连殿外都不曾出来,从里面带了话给萧嬷嬷。”
秦沐白心里略过一丝担忧,俊朗的脸上剑眉微微蹙,片刻后又抬眼看着地上的金云及金贵。
“既然受了风寒,那请了太医整治过了没有?”
“这个……”
“这个奴才倒不曾问及,想来也因该请过聊,玉妍阁里都有宫女嬷嬷们侍候着。”
“移驾罗兰殿!”
秦沐白将奏折交付与文公公放置好,然后起身便往殿外大步而去,只将衣袍所带起的风儿留在了偏殿里。
罗兰殿内,符皇后听苏晚棠至金泉湖回来后便受了风寒的话事后,也不由的担忧起来。
“皇上,昨日苏贵人过来给请安时,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得了风寒?”
符皇后忙命兰嬷嬷去偏殿里将上好的散寒药玉屏风散取了来。
“皇上,也不要太着急了,稍后臣妾一定会亲自前往玉妍阁探视,并将臣妾存放着的散寒药带去给苏贵人服用。”
符皇后言罢慌忙命陈四去备车轿,随即带了三副药玉屏风散,和秦沐白一同赶往玉妍阁。
且苏晚棠在内殿躺着,盘算着金云金贵已经走远,才又起身出至外殿,和桂及喜佳一同有有笑的,继而绣着刚刚尚未绣好的手绢。
突然,苏晚棠觉着玉妍阁里要变明亮了许多,忙命桂去殿外察看。
“苏贵人,是太阳出来了呢!”
“是吗?前些日子也有太阳,可都没那么明亮的。”
苏晚棠抬眼,只见明艳的太阳光正透过浅色窗户纸,跳跃着照入令内,将整个殿内照的透亮。
“真是奇了怪了……”
苏晚棠独自低语。
“皇上驾到!”
陈四熟悉的声线突然从殿外传了进来。
“啊?!”
“怎么会这样?”
随着苏晚棠手中的惊呼,手中的针线无声滑落于地。
“皇后娘娘驾到!”
陈四扯着尖锐的嗓子,再一次唱了起来。
“桂喜佳柳儿,快接驾。”
苏晚棠简直惊愕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自己曾对金云金贵过,受了风寒的事,领着玉妍阁的宫女嬷嬷,十万火急的奔出殿外,跪地接驾。
慌乱之间,秦沐白及符皇后已经下了轿,穿过的院子,来到了寝殿前边的石级旁。
秦沐白看着跪在最前边的人正是苏晚棠,此时的苏晚棠虽然低垂着头,但她那清丽的脸庞依然被秦沐白尽收眼底。
苏晚棠感觉到秦沐白在注视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慌乱,连支撑着地面的手也禁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