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抖?既然染了风寒,就应该在殿内歇着。”
秦沐白审视了一会神色惊恐的苏晚棠,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声道。
秦沐白洪钟般的声音令苏晚棠又是一阵惊惧,生怕自己刚刚向金云金贵的慌被识破,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是……是,可妾身听得皇上及皇后娘娘驾临,心中欢喜,便又领着玉妍阁的人出来接驾。”
“既然这样,那别老跪着了。”
“妾身谢皇上恩典。”
苏晚棠又是一阵拜谢后,终于领着桂喜佳起身,一时间,符皇后走在最前边,众人进到令内。
苏晚棠秦沐白及符皇后让到了上座,然后忙命桂及柳儿将备好的玫瑰花茶及红枣糕点端了上来。
秦沐白戏谑里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始终都未曾离开过苏晚棠,符皇后则不住打量着殿阁。
“苏贵人,在这玉妍阁里,还住的习惯?”
苏晚棠听的符皇后问及自己,忙又是一福,急切答道:
“回皇后娘娘,玉妍阁独居一隅,精巧雅致,日常所用之物一应俱全,奴婢在这里住的非常好,奴婢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别谢本宫,这个玉妍阁是皇上赏赐与你的,你呀,应该谢皇上才是。”
秦沐白一震,随手拿起一枚嫩黄红枣糕点,扔入嘴里,一口便吃了下去,随后和着咀嚼的声音,大声回答着符皇后。
“她呀,你别想着她谢恩,你看她那模样,还满不高心样子,看来朕是白赐予她了,再过些年,待皇后在罗兰殿待腻了,朕倒想将这个玉妍阁赐予皇后。”
符皇后一听,温婉的脸上神色剧变,忙起身跪拜。
“皇上请恕罪,是臣妾口不择言,惹得皇上不开心,臣妾请皇上降罪。”
“是吗?皇后,你何罪之有?”
苏晚棠见符皇后跪了下去,心里一惊,也跟着跪了下去,侍候在一旁的桂及柳儿见状,也不由分的跪了下去。
一时间,玉妍阁殿内,因皇上的一句话,便跪了一地的人。
符皇后则更久久匍匐于地上,将头垂得更低。
“难不成朕今日是来看你们跪的吗?皇后,你起来吧!还有你们都起来,只让苏九儿跪着就是。”
苏晚棠心里暗骂了秦沐白不下百遍,心想:好你个秦沐白,居然让别人都起身了,就让我一个人跪着,日后你再也别想叫我到濨德殿去,就连我这玉妍阁也不让你进来了。
“皇上,今日苏贵人身子欠安,就别让她跪着了。”
符皇后突然忆起刚刚从罗兰殿带来的散寒药,玉屏风散,忙命道:
“柳儿,你是从罗兰殿来的,对于怎样熬药,你最熟悉,现在本宫命你是去将本宫带来的散寒药熬好了,服侍着苏贵人吃下去。”
苏晚棠一惊,方想起刚刚对金云金贵所的话,心中懊恼不已,但是若皇上知道了,便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苏晚棠左思右想,只得硬着头皮,跪拜谢恩。
秦沐白抬眼怔怔看着地上的苏晚棠,俊朗的脸上浮起薄薄的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