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过来的刘招娣,我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果然是听见了。
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必要狡辩隐瞒,我也是直说道:“我从孟山彪那已经听说了关于你家里的事,并不是要故意和你隐瞒我的身份,只是我的情况很难一时说得清,我想需要些时间才能和你解释。”
刘招娣冷笑,“你们苗家人向来自以为是,要不是你那个爹所赐,我们家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我也非常遗憾,不过我……”我试着讲清,可刘招娣呵声打断,根本不给我机会。
“遗憾?!”刘招娣忿然冷笑道:“我爹躺在床上烂着时候你们苗家在哪,我娘天天以泪洗面。”
“我永远也忘不了,牵着年幼弟弟的手推门走进屋时,看见我娘挂在屋梁上!”
“我爹就那么烂了三年,死时候已经不成样子,而你们苗家根本从没想过负责任,或者是给他治病,因为你们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保命!”
“凭什么我们家,甚至一村子的人要为你们的愚蠢买单,你表示遗憾,你有什么脸说这话!”妙书斋
我尽量解释道:“苗家是做了对不起很多人的事,但是他们也为自己行为付出了所有代价。”
“苗一凡的母亲惨死五爪猪的报复,父亲也因为羞愧难当自我了断,苗一凡的爷爷逆天造命才保下他。”
“而最终偷生十八年后受天谴,死时候连尸骨都没留,苗一凡也从没有好过,活人死命不生不死受诅咒折磨,你也是亲眼所见,难道这些还不够赎罪?”
“那是你们活该,罪该万死!”刘招娣一手抽出了常随身携带的匕首,尽是恨意的低吼道:
“从我埋了我爹,看着我弟站在爹娘坟前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不要让我再碰见苗家的人,否则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拿刀吧,或者就用你们苗家邪术来对付我,今天我不死就一定会杀你!”
我试着安抚她情绪,“我理解你心情,可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其实我叫唐艺并非是真的苗一凡,来到了这里是为了寻找赤血红莲,化解血咒,同时我也希望能化解你们之间愁怨…”
“卑鄙无耻,满口胡乱语,如此烂的借口以为可以蒙混过去?!”刘招娣怒吼一声,已经是杀气冲天的直奔我冲来,挥出匕首直刺向我。
我忙退身躲避开,本来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反击,只能不断退后躲避着她的攻击,等她发泄完冷静下来再说。
刘招娣是刀刀带着狠劲直奔我要害,看来对苗家的恨意果然是积赞已久,可我也是无辜提替苗一凡背锅。
刘招娣因为苗家家破人亡的确不幸,苗家也是没能幸免,无论是刘招娣还是苗一凡,都是无辜牵连其中的。
所以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能化解开这纠葛不断的积怨。
看看差不多了,就在刘招娣手上匕首冲着我心窝又狠刺来时,我躲开顺势转手握在她握着匕首的手上,另一手结诀点诡落在匕首上,立刻一道流光化为水雾散了开。
而刘招娣也是留了一手,灵敏的一旋身飞脚踢在我胸口,登时我后退两三步,刘招娣逮到机会凄身继续袭来。
可我还没等稳住,脚下已经是一松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和刘招娣都是陷入了突然塌陷的深坑里头。
随着沙石我俩一起坠落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四五米高的深坑,都是毫无防备的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是捂着老腰几乎是爬不起来,刘招娣也是摔得不轻,不过还是爬起一手揪着我,另一手抓着块石头就要落下。
我忙叫道:“等下等下,先弄清掉哪里了,外一熊洞呢,你要杀我也没必要同归于尽吧,还是说你愿意跟我死在一起?”
刘招娣怎么可能愿意跟我死后同泅呢,她沉寂了一会,手上一用力甩开了我,转身坐着丢掉另一手石头,捂着胳膊,显然手上也伤到了。
“别以为你油嘴滑舌就躲得过,上去了我必定宰了你!”刘招娣依旧是咬牙切齿。妙书斋
我知道她现在是忍着不杀我的冲动,是不削跟苗家人死在一个洞里而已。
可这是哪里呢,我转头看看四下一片漆黑,这时刘招娣已经起身点燃跟火折子,往四下照照,往前走了几步,拿过了什么点燃,手里竟然是一个老式的挂壁式灯台。
我也爬起,借着清幽的光亮,才看清所处的位置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边都看不到尽头。
都是青砖一样码成的石壁,地上散落着一些短箭,头顶一个窟窿,我们从那个洞掉了下来。
我立刻意识到,所处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大岐山的大墓了,上边的窟窿也是盗洞,八成正是孟山彪说的那对挖墓的父子开出来的。妙书斋妙书斋
刘招娣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自顾往前走,我忙跟上,低声说:“你不要胡乱往里走啊,都说大墓有机关,谁知道哪里埋伏着什么。”
刘招娣根本不搭理我,脚下也不停,我暗自叹口气,只能也跟着往里走,便打量周围。
往前是一道很气派的青石门,两边蹲着两石兽,石门也都大敞四开,往里走能看到地上散落的滚石,在地上砸出许多的坑。
显然是进来的人闯过了机关了,所以我们往前这一路,但是通畅无比,并没有什么突发危机。
再经过几个墓室也是看着很平常朴素,有些装饰的器皿也是一看就不值钱的玩意。
一直来到了主墓室,就见石台上停着一口石棺,棺材盖落在一边已经成了两截,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也走上前,见到石棺里躺着的一具干尸也是一惊。
那干尸明显已经死了很久,血肉抽干了一样,只剩下皱巴巴的皮包着骨头。
而他脸上还保持着嘴巴大张的扭曲状,看上去惊恐无比。
这穿着看着也不会是那个风水师,一定就是孟山彪说的,许老年的爹了,虽说知道人早没了,可也没想到躺在了棺材里。
看刘招娣伸手探进棺材,我立刻警告说道:“都说大墓有僵尸一样的粽子,碰见死的要小心点。”
我话音刚落,躺着的干尸忽的嗖的坐起,刘招娣立刻向后退,然后脚下疙瘩一声,随后铁链声响,整个石台轰隆隆的下翻,我俩也滑进了缝隙里。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