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招娣这一次跌落在了水里,只觉得冰冷的水瞬间没过头顶,我努力的稳下来脚下踩到了硬物,便用力一蹬钻出了水面。
我抹掉脸上的水,转头寻看才发现落着的地方是个水潭,而没见到刘招娣的身影,想起她并不会水,我忙深吸口气又钻回水里。
我往下潜去,总算是见到了还在挣扎的刘招娣,忙努力追上去伸手拽住了她,然后再奋力的往上游去。
总算是回到了水面,我撑着刘招娣上了岸,跟着爬上去,累得气喘吁吁,扭头看着刘招娣呛咳着吐出了一些水,我问道:“你没事吧?”m..
刘招娣止住了咳嗽回了句,“少假惺惺的。”
我笑笑转头看周围,才发现又是另外一间墓室,不过不同于上边的模样,这里整个墓室都是金灿灿的通亮,而且偌大的墓室中到处装饰都是金黄色,连假山假树都是金色。
高台之上是一口黄金棺,不敢想象这些真的全都是黄金打造的。
刘招娣也难掩震惊的看着周围,我摸着那棵假树仔细看过,说道:“这不是黄金,是黄铁矿。”说着手上稍一用力,一根枝桠就断了,露出的端口凹凸不平,闪现的光亮果然也不同于黄金。
不过眼前又的确看似是黄金地,我转头看看,如果这里真的是浮水黄金地,那赤血红莲会在哪里。
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那个水潭了。
沉思了下后,我走到水潭边,手上结诀布木石点诡术落在水潭边地上,试着引所有黄铁矿的能量集中到一处。
要知道这周围都是黄铁矿,但布术必须是一个缓慢又谨慎小心的过程,因为一旦力量集中到水域能量上过快或者过大,都很有可能发生力量的冲突爆炸,引火烧身。
直到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水面开始有了变化,渐渐升腾起些微的白雾,一直到水上咕噜冒出了第一个气泡,渐渐的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就像是慢慢烧开的水一样。
越来越多的白色雾气升腾而起,烟雾一样向四周弥漫。“你干什么?”刘招娣沉声问道。
我回道:“我一直在想,浮水黄金地中的浮水,会不会是漂浮空中的水雾,只有试过才知道对不对。”
越来越浓的白色雾气很快的覆盖住了一切,我也支撑不住的解诀收回了手起身。..
我回过身才发觉到隔着白色的雾已经看不到了周围一切,包括刘招娣,刚要出声,这时就听见叮咚泉水一样的声音,就像音乐一样悦耳,而且能闻到很清香的香气。
我心下一动,眼前的情景就像之前在草木印象中看到的一样,我寻着生意往前走,隔着白雾看到前边隐约有红色的光亮一闪一闪,若隐若现。
我盯着那红色的光亮靠近,越走近光亮也变得越清晰,直到我就像走出了白色的雾层一般,眼前的一切一下变得清晰起来,就见仿佛虚空中一片缓缓缓流动的荷花池,片片荷叶伸展翠绿欲滴,就在正中挺立着一株血红色的莲花花苞。
仿佛包裹着夜明珠一般,一闪一闪的闪烁着红色的光亮。
赤血红莲!
我的内心变得激动,终于找到了赤血红莲,只要拿到它,意味着这场劫难也要结束了。
我径直往前走去,脚下踩着池水还是荷叶,都像我整个人浮在水面一样,而这时莲池对面隐约也出现一个人影。
我先笑说道:“我们总算是找到赤血红莲了……”
“你在跟谁说话?”
刘招娣的声音却是从我身后传来,我一愣,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刘招娣,那么对面的人是谁?
我立刻转过头来,就见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同体白色的男人。
不仅是穿着一身白色袍子,他长着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皮肤,甚至连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
“我相信世人,点石生黄金,却因为世人贪婪自私,权利杀我生身。”空灵幽远的声音传来,“你是为了谁点水生花呢?”
我知道眼前的人不一般,猜想到或许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风水师,这个黄金墓的主人。
我如实回答道:“我受苗家后人之托来到这里,寄以厚望寻找这赤血红莲,化解苗家纠缠世代的血咒。”
对方似笑非笑,“你走到这里并不容易吧,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我回道:“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而且一开始我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牵连其中。”
“不过在我来到了这里,听说也见过了很多事,遇到了一些人之后,我想这份寄托承载了太多东西,不仅仅是苗家自己的。”
“所以我希望能够拿到这赤血红莲,结束掉所有的不幸和恩怨。”
对方又问道:“既然和你没有关系,做这些你能得到什么呢?”
我回道:“最开始苗家后人是一苗家点诡术交给我作为条件,不过我现在没有想到得到什么,包括这支赤血红莲,只想借住它的力量,结束一切。”
对方继续问道:“我不信世上毫无私心利益的人,既然你想要赤血红莲,就用你的性命来交换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后边刘招娣说道:“别被他的话蛊惑了,他不是人,而且许老年的爹就是他杀的。”
刘招娣抬起手,手上拿着的是一枚鳞甲,白色的鳞甲,而且要比一个巴掌大得多。
这是她从许老年的爹躺着的棺材里拿到的。
那人冷笑道:“闯进来的人,只会死于贪念,那是他用命换去的,你们呢,既然要赤血红莲,那就用命来交换吧。”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像融化了一般一样,落在地上的只剩下白色的袍子,而水声哗啦一响,池面上水波推动的波纹向这边靠过来。妙书斋
脚下立刻摇曳摆动,我几乎站不稳,而下一刻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破水面立起,再看眼前竟然挺立着一条两三米高的大白蛇。
那白蛇浑身覆盖着白色的鳞甲,闪烁莹莹光亮,黑黝黝的眼睛,通红的信子一吐一吐。
它盘踞俯视着我,似乎只要一口就能将我吞入腹中。
“毛三丰,你傻吗,还不退后!”刘招娣立刻急叫道。
我没有动,也仰视着年前的大蛇,那株赤血红莲就在它头顶上。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