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楠的出现,无疑也让唐泉和方雅所在位置暴露,所以这八亩庄园不光是我,他们也已经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跟方雅道别后上了车,方雅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离开。
谢楠收回视线先笑说道:“原来,这就是唐门二少隐居起来的原因。”
我开口说道:“唐泉已经离开唐门多年,而且我也跟你上了车,没必要再找他们麻烦。”
谢楠回道:“二少要是真心喜欢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佳人美景,不过问世事,唐少怎么会找他麻烦呢,一家人本应该和和气气的,何少爷你说是吧?”m..
听他这么问我,我心说那这“世事”就是我了呗,显然也是警告着我和唐泉不能再见面了,我自然也不像连累唐泉他们,不过也不想唐祺然这么得意,所以带笑不笑的回道:
“亏得唐少大老远的惦记着我,怕我走丢了又怕走的太顺,特意派人来照顾着,还真和气。”
谢楠自笑着,“保护何少爷周全可是唐少指派给我的首要任务,毕竟有多少眼睛都盯着,当然不能有闪失。”
常奇胜开着车还正兴奋,这时候笑说道:“这个唐少什么人啊,一出手这么豪横,这车手感果然是不一般,真是太合手了,何清明,我以前肯定是没开过什么好车是吧?”
我笑回道:“那还真不是,之前你差点捡一辆,跟这个一模一样。”
“还有这好事?”常奇胜似乎回想着捡了又丢哪了。
我看看谢楠,“还好车主人自己找了回去,不过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其实并不简单,挺让我意外的。”
谢楠笑笑,也是若有所指的看向前边开车的常奇胜说道:“要说不简单的还是何少爷,原来不是只会捡死人骨头,还有这画坛术,活人俑的手段,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就在我跟谢楠语上互相暗讽的时候,常奇胜开着车已经进入一段路的隧道,然而往前还没出隧道,忽的看到暗处里似乎人影一晃。
下一刻车后头突然“砰砰”的两声声响传了来,然后整辆车开始失衡的往旁边斜着冲去,常奇胜也赶紧往回打方向盘。
结果整个车在失控的撞上了左边路基后又冲向了右边,直到冲上路基“砰”的撞上了隧洞墙壁,总算是停了下来。
而我们在车里也是横冲直撞都磕碰得七荤八素,耳朵里还尽是那种“吱吱”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半天反应不过来。
前边的车门和车前盖都变了形,常奇胜扣来了安全带踹开了门,我也是捂着胳膊下了车,两个人再把一脑门血的谢楠也拽了下来。
谢楠一手捂着脑门上的血口子,气道:“你是怎么开的车,想搞死我们吗?!”
常奇胜正踢着瘪掉的后车轱辘,弯身从车胎上拔出了一枚三角形状的钉子,转头看看谢楠,“都在一个车上,撞成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都是因为压上了这个东西。”他示意的晃晃手上的三角钉子。
“谁知道怎么会压上这种东西的,还好是刚刚附近没有别的车,不然还不知道要撞成什么样子。”常奇胜嘀咕着,一脸心疼的看向那辆撞坏了的车。
我原本想着会不会是唐祺然谢楠他们又耍什么花招,不过现在看谢楠一脸的血,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是不知情的,这时看看车后胎上另一个同样瘪了的车轱辘,从上头也扣下来一枚三角钉子。
我心说原来刚刚那两声是后车胎同时爆了,不可能这么巧两个车胎同时爆胎,敢情儿都是这东西作怪,再想想那时隐约看到的人影,我说到道:
“这东西叫三脚扎马钉,专门扎车胎用的,明显是有人故意往路上丢的钉子。”妙书斋
“奶奶的,谁这么缺德,这不是祸害人呢么。”常奇胜气得转头四下寻看。
谢楠拿着手机看看没有信号,只能收起手机起身往前头看看,“行了,车都这样了别寻思能动了,到前头出了隧洞看看,有信号才能打通电话叫人过来帮忙。”
刚刚是有惊无险总算没出什么大事,这时候看谢楠那副模样,看着可不觉得可怜倒是好笑。
说起来之前也是我们三个人坐的这辆车,同样也是半路上出的事,谢楠被个毛怪拖进了树林里,当时都以为他是凶多吉少。
这次呢,同样还是我们三个,又是半路上出了状况,结果我跟常奇胜还没怎么样,他磕了一脑袋血。
所以我忍不住故意调侃说:
“白泽不是做风水么,怎么没给你看看是不是你这车风水不好?不然怎么总出事,而且倒霉的都是你呢。”
谢楠走在前边没搭话,只哼了一声,估计是鼻子快气歪了。
往前走了七八分钟总算是出了隧道,此时早就已经是天黑,而且奇怪的是这条路一直没看到有来往的车辆,出了隧洞后就见一边是山沟另一边是洼地,往远处看倒是隐约能看到灯的光亮。
“前边有人家。”常奇胜往前指了指,“先去那边看看。”
毕竟谢楠脑袋上的伤也得处理下,也只能过去找人帮下忙再说。
这是,突然哗啦啦一阵响声传了来,随后从洼地下的草丛里一前一后钻出来两个人影,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不过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
走在前头的男人一抬头看见我们,抬手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嘴里问道:“谁啊?”声音粗的像砂纸。妙书斋
谢楠看见有人,忙着说道:“我们过路的,在隧洞里碰了车了,老哥,能帮个忙不,我这脑袋上的血还淌呢。”
男人打量明白,手电筒转向隧洞那边,嘴里说道:“那里啊,隔断日子就总出事,你们能活着出来这都算点高的了。”
他关了手电筒接着说:“行了,跟我们走吧,家里有些止血药。”
谢楠面露一喜忙道声谢,而刚要往前走,就见这两人是穿过大路要奔着山上去。
我问道:“你们不是住在前边那户吗?”
男人停下转头看看我,冲山上扬了扬下巴回道:“我爷俩住山上看蛤蟆沟的,住在沟里。”
年轻男人拧眉显露几分不耐烦,沉声问道:“你们到底走不走。”
这年轻人方正的脸,一脸横肉,而且脸上胳膊上都有长长的疤,怎么看都凶神恶煞一样。
再看这两人手上都拎着东西,袋子湿漉漉的往下嘀嗒着水,还有铁桶,上头沾着些血水痕迹,而且年轻的手里还抓着把钢叉子,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好人的模样。
我跟常奇胜互相看了眼,都觉得隧洞里的钉子说不定就是这两人扔的,现在突然出现,怎么都可疑。
所以我摇头谢绝,“不了,我们还是到前边看看吧。”
那年长男人沉默了下,这时冷笑声,“好心提醒你们句,前头那家你们最好别去。”_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