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来听听。”薛真瞳孔一缩,他曾近千方百计的,大六壬,六爻,各种手法都算过,竟然看不透拓跋焱的来历。
突然说是昌妃之子,这件事可就震撼了。
阿九讲猜想全都说了一遍,包括巧合中的巧合便是昌妃第一次画的寻人画像便和拓跋焱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阿九若有所思:“最最大的漏洞,便是拓跋焱他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怎么和昌妃之子挂上钩?”
薛真若有所思:“如此错综复杂那边不要多想,还是从现有的抽丝剥茧吧,譬如,拓跋焱为何如此肯定那八岁孩童的画像便是他的。”
阿九觉得有道理,师徒二人几乎同时回头,没成想聊天的这会儿功夫,拓跋焱依旧站在风中并未离去。
至于他在等什么,阿九不知道。
“走,去询问一番。”薛真说完,被阿九拽住:“别去,那家伙不知道那根筋不对,非要赶我出京都,还回去找他,岂不是找死。”
“没关系,他赶得是你,又不是徒儿我。”
“……”阿九眼神古怪的看着薛真,这是人说的话吗?
“师父,风清雅阁是徒儿的一位故人所经营,你去那儿等我。”薛真说这话时,人已一步闪影到了拓跋焱面前。
阿九摇摇头,罢了,她就当小焱焱死了。
风清雅阁一打听便不少人知道,只是听说老板是一位怪人,只招待来往修者和江湖术士。
阿九找到门外时被这三层杨楼的气魄吸引了,左右各一栋,形成了山字形,气势恢宏。
门前广场上有一处巨大的八卦阵,内外三十六圈,中间一枚铁杵镶嵌其中,这是一处巨大的石雕日晷,用来计算时间和二十四节气的。
日晷上下左右雕刻着活灵活现的四象瑞兽,青龙在东乃春木生发之际,白虎在西乃秋金收敛肃杀之气,但看这日晷便显得气势磅礴。
“这位姑娘找人?”
阿九倏然回头,见一双十少女面容姣好,只是那对眸子好像映不出任何倒影。
阿九赶忙行礼,自报家门。
谁知,这姑娘竟然是风清雅阁的掌柜,名曰夭夭,逃之夭夭的夭夭。
听到薛真的名字她明显恭敬了几分,微微欠身道:
“既然是故人的朋友,那就里面请。”
“多谢夭夭姑娘。”阿九跟随其后。
刚进大厅,阿九便见豁然开朗,下棋的,轮到的,拿着八卦镜四人围着掐指研究的,还有铺开书本小声议论其道意的。
“这上德不德下士好得,其意在于好这个字……”
“师兄如此解释不让听我补上一补……”
阿九看傻了眼,这些那里是修士,不都是才华横溢之人。
“九姑娘请。”
阿九跟着上了二楼。
二楼相对只有琴瑟和鸣之声,以及写书作画之处,这明明就是骚人墨客的聚集地啊。
楼中摆设也是古色古香蕴意十足,虽然人多,可却不觉得烦乱聒噪,这就让阿九觉得格外神奇了。
“这边请。”夭夭姑娘引着阿九直奔三楼。
三楼的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回廊外能看到远处屋檐串角层峦叠翠的景象:
“这倒是个好地方。”
夭夭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三楼的开阔走廊是回字形的,一圈都有客房,这还尽是一处,其他两处楼宇加上,这规模可想而知了。
夭夭姑娘点点头:“一楼论术的比较多,若是喜情景二楼琴棋书画也可探讨,修行之人大都才华横溢,精通术数,医者也是众多的,像机关术,奇门遁甲,炼丹都在东楼,西楼是用餐和散客们所居住的客房。”
“这么多门道?”阿九惊呼,这那里是修行,简直是修到老学到老哇。
夭夭停下脚步,摸了摸门环推门而入:“不知九姑娘擅长哪一门路。”
阿九跟了进去,顿时被问的十分十分尴尬,论医术她不精湛,靠的就是普通的耳针和灵泉水那些东西治病,若是拿出来和同行探讨,阿九便觉得拿不出来。
“我能说,我的特长是种地吗?”阿九此话一出,夭夭姑娘这才噗嗤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阿九越发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