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合适吧?”我心想到了乔逸呈柔柔弱弱装作怀孕的样子。
“什么时候实行?”
白彧和傅怀瑾看着眼冒绿光的某人愣是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人变脸可真快。
“看什么看,办法也是你们想的,鄙视我干什么!”
我镇定自若的喝了口茶水,我确实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再说了,我现在好歹是一国之君,就算乔逸呈后面出什么事,我还不能来个“美救英雄”么!
“姐姐不会顺水推舟,真让某人怀个孩子吧!”白彧半开玩笑道。
我撇撇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啧啧啧,这熟悉的渣男,渣女通用话语。
果然,白彧的眼神变得幽怨了起来。
“尽快吧,要不这事交给你来办?”我试探性的看向了傅怀瑾,我倒有八成把握傅怀瑾会接下这笼子事。
“嗯,好!”
傅怀瑾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他似乎知道我会这么做。
“姐姐真偏心!”
白彧轻哼一声,抬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那你去办?”我挑了挑眉,没好气道。
傅怀瑾跟乔逸呈指定有点猫腻,现在傅怀瑾又手握重权,让他去办肯定会省去很多麻烦。
“我不要!我还要陪着姐姐呢!”白彧腻歪歪的蹭了蹭我的胳膊。
我巴拉了一下白彧的脑袋嫌弃道:“得了得了,你是打算把一年没洗的头油蹭到我身上吧!”
傅怀瑾眼神冷冷的看着白彧,满脸嫌弃。
他最看不上这种趁机占便宜的男人。
“对了,傅怀瑾,你知道林棠影的事吧!”我看向傅怀瑾。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普通,这宫里宫外少不得有他的眼线。
傅怀瑾眼神微变,“现在看来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心里还是放不下,说不好这娘们会不会变呢!
“那也没办法,我们一直都很被动!”实力不够当然被动。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白彧嘀咕了一声。
傅怀瑾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白彧一眼,“关于乔逸呈的事有些事还需要跟你交代,需要你的配合。”
说着傅怀瑾的目光放到了门外,“我看今天晚上就可以商定。”
“嗯,我也觉得越快越好,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傅怀瑾颔首,“去我那里详谈吧!”
说着傅怀瑾就要往门外走,白彧一听瞬间炸毛了。
“好家伙,你在这埋伏着呢,干嘛非要去你那里,你个老色鬼,在这不能说?”
白彧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姐姐这大晚上的,你能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你信得过他的人品么,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呢!”
傅怀瑾明显着变了脸色。
“话糙理不糙!”我上下看了一眼傅怀瑾,最近这家伙总让我有种被什么脏东西附身的感觉。
“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地方。”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乔逸呈不是在冷宫么,这地界多安全!”
我简直为自己的智商感到骄傲。
……
半个小时之后
“咳咳咳……你们怎么……”
乔逸呈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很是意外。
“坐下说吧!”
乔逸呈看傅怀瑾脸色不对便关了门,让我们坐下了。
经由白彧添油加醋的一通讲说之后,乔逸呈的眉头不出意外的皱了起来。
“胡闹!”
乔逸呈脸都憋红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欸你这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彧分明是幸灾乐祸。
“这也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而已。”我也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
“林棠影现在在宫中,有些事她也是无奈为之。”傅怀瑾倒是很沉着。
乔逸呈微微垂眸,若有所思。
“越越你决定了?事关你的声誉。”乔逸呈这情绪管理大师,这反应速度,我就说这崽子能成大事。
我点点头,随手从桌子上端起一个茶杯喝了口茶,“噗配,呸!我没事,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这点子虚名算啥。”
乔逸呈似乎不再“挣扎”。
“你若是有你的安排我肯定会好好配合你!”乔逸呈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怀瑾,傅怀瑾亦是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的目光在这俩人身上转了一圈,这两个人好像是在密谋着什么东西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吧!”傅怀瑾死死盯着白彧。
白彧撩了一下长发,神态慵懒,“我跟姐姐一起走!”
傅怀瑾很是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不走他们怎么怀上孩子?”
白彧垂下去的手在长袖中攥紧了。
“只是演戏而已,你这是真打算把姐姐推到火坑里!”白彧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意外的跟以往感觉不同,这声音里好似裹着腊月的寒气。
林棠影现在在宫里不说,看那林棠影对乔逸呈的反应,这俩人指不定是什么旧相识,老情人,姐姐留在这林棠影是个威胁,乔逸呈也不一定是个好东西。
“我不会伤害她的!”乔逸呈虽然说心里有些反感白彧的怀疑,但是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晚风骤起,树摇鸟惊飞。
现在的气氛不能说是尴尬,也就是离我想钻洞逃跑差那么一点。
我搓了搓胳膊,清了清嗓子,觉得我这个核心人物有必要出来说两句。
“我说……”
“那就都别走了!”傅怀瑾没好气道。
“不走就不走!”白彧索性也赌气大步走到卧榻边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
乔逸呈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也坐到了桌边。
邪了门儿了不是。
“喂,你们没毛病吧,都多大的人了,你们这样合适么,我还一句话还没说呢!”
我摊开手又好气又好笑。
男人这种生物没有灭绝纯粹是老天爷手下留情。
看着这三个人没一个搭理我的,我也无奈了。
反正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随你们便,反正谁吵我睡觉明天就下旨废了谁!”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
我讨了个没趣,看向喝茶的乔逸呈,“下次别喝这个茶了,跟泔水似的。”搞得我好像在虐待他。
乔逸呈斟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以后隔夜茶我会及时处理的!”
……
这房间里唯一一张“设备齐全”的床就落到了我手里。
我睡得也并不安稳,倒不是因为这三个“辟邪毒物”守着我,而是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以至于到了有人守着我还控制不住的心慌意乱。
后半夜竟然下起了雨,先是滴滴答答的小雨,像是敲击小鼓的声音,不多时雨就急躁了起来,像是油锅里刚打进去的鸡蛋。
伴随着雨声还有混着湿气和泥土味道的凉风顺着窗隙溜进来,我的心倒是随着越发急促的雨声静了下来。
耳边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翻书声传来,我睡意全无,却也还是紧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