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这好端端的咋还干呕起来,该不会也和小妹似的中了暑。我说大嫂你这身子骨咋还娇气起来”木二嫂话里有话的嘲讽两句。
“吃饱撑的闭嘴吧你,要我看大房家的这不是中暑,该不会是有了吧,干呕看着就像是害喜”刘婆剜了一眼木二嫂。
“娘的意思是大嫂有孕了?”木二嫂心里多少有些难受的问着。
她给木家生了一儿一女都是长孙,听说她还没过门,大嫂就生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娃娃,生下来就不会哭,没多久就咽气了。
接生婆婆大嫂伤心,征求婆婆同意就将死胎带走扔到后山帮忙处理。
大嫂头一胎是个死胎,当时郁结于心伤了身子,她都过门生了俩娃娃,小二宝三岁多,大嫂这才怀了孕,生下小三宝。
这次大嫂要是真有孕,到时候再给木家生个孙子,那大嫂就比她多一份功劳,在婆婆那的地位比她也高。
“青青啊,怀孕可是大事,娘这就换身衣裳和你去赵大夫那把脉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刘婆嘱托着。
“唉!娘都听你安排”木大嫂回了句。
木棉看着娘和大嫂,总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她也是聪明的,当着二嫂面没问。
木二嫂一旁心不在焉,心里盘算着等到晚上也要她家那口子出出力,争取她也怀上。
“娘我也没啥事,要不我陪着大嫂去看大夫,你就在家歇着”
“不中,我这衣裳都换好了,还是我去,你留家里收拾桌子,扫院子喂鸡,这不少活呢!你不干谁干,别给我偷懒”刘婆说着拉着大儿媳妇出了门。
俩人挤眉弄眼的,说是去看大夫,出门溜达一圈就回了家。
刘婆当着木二嫂面宣布大房家有喜了。
木二嫂懵了,一脸的不情愿,家里这活小姑子身娇体弱,打小就被家里娇养着,不干也就算了。
这大房家的又怀了孕,看来也干不多少活,家里这摊子活就都落到她身上,能高兴才怪。
“恭喜大嫂有喜了”木棉第一个道谢,她心里还有些疑问。
“娘大嫂有喜了,这以后家里活不都是我一个人干了吗!我也干不过来,娘要不咱们家雇一个村婆子过来帮忙干”木二嫂提议着。
她多干活心里不平衡,小姑子的那份活她乐意干,帮着洗衣裳都愿意。
没小姑子她二房家的日子也不能过起来。
可大房家这段时间大伯腿伤不能下地,都是他们二房帮衬着,这眼瞅着大伯腿要能站起来去外面做工。
也用不着他们二房帮衬,妯娌这又怀了孕,可着她就是干活劳累命。
“雇村婆子来家里干活的银两你们二房出的话,我没意见”刘婆没好气的说着。
二房家那点小心思她还不知道,吃不了亏的主。
“娘你这就是偏心,这是我们木家的活,又不是我们二房一家的活,咋就我们出银俩,大房一家不出”木二嫂亏的慌。
要想她往外吐银两,简直是在她身上割肉。
“二弟媳,我这无非就是有了身子,咱家里都是些家务活,也不累,就是磨叽点,慢慢干我也是能干的,没说就指着你一人干。
庄稼人没那么矫情,一会我就去把院子扫扫,二弟媳你去喂鸡,咱俩分着干”木大嫂上前说着。
“不让我一个人干还成”木二嫂听这话才算消停。
刘婆趁着俩个儿媳妇都去忙事拉着闺女回了屋,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闺女赶明多吃点,你这身子骨还是太瘦弱,肚子里的娃娃多吃才有营养。
你这杨柳细腰怀了身子也没长一点肉,这可不行。”刘婆说着紧忙拿了个牛奶草莓塞闺女嘴里。
草莓她没舍得吃,都给闺女留着呢!生怕闺女营养上不去。
“娘我也不少吃,就是吃不胖,体质就这样,不胖也不一定肚里孩子营养就不好,娘你就别操心了”木棉啃着草莓劝着。
眼见着她娘一晚上又生了不少白发,她心疼。
“行嫌娘唠叨,娘就不说了”刘婆说着。
“娘我没嫌你唠叨,你说多少我都听不够,就是担忧你操心多了容易老”木棉拉着娘的胳膊小脑袋瓜靠着她肩上撒娇。
“娘都懂”刘婆轻拍了下闺女的背,哄孩子的语气。
“娘大嫂真怀身孕了?该不会是你们合谋的计策吧”木棉询问着。
这屋里就她和娘俩个人说话也没有忌讳。
“哎呦!我闺女就是聪明,啥也瞒不住你”刘婆一拍大腿说着。
“娘昨晚就将你被畜牲陷害怀了孩子的事告诉了你大嫂,你大嫂想了个法子,假装她有身孕,等到月份大了就找个借口在城里租个房子,将就住一段。
你也跟着搬到城里,等你生完孩子对外就说是你大嫂生的,谁也不能怀疑到你头上,娘伺候你做完月子养好身子骨,带着孩子咱们在搬回来”
“娘你真好”木棉闻言心里无比熨帖,暖暖的,有娘为她打算很幸福。
“你是娘的心头肉,娘不对你好对谁好”刘婆摸了摸闺女的头说着。
闺女用的着她,证明她还有用。
等哪天闺女用不着她,她也就老了。
木棉也算去了一块心病,原本还想着不能拖累家里人丢了名声,月份大她独自离家找个没人认识的小村落偷偷生了孩子。
这事还要感谢大嫂出的主意。
木棉答应过今日还要去给三爷针灸,她跟娘说了声,回她屋换上男装乔装打扮一番拎着半筐枣子出了门。
木棉来到三爷院子,三爷气色不错,精神头也挺好。
这会正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饮茶,怀里抱着小奶猫神情悠然自得,一袭墨蓝色锦服,领口金丝线勾的边,袖口绣着竹叶。衬得整个人尊贵又不失雅致。
总之三爷身段在那,穿什么都好看的不像话。
“三爷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体内的毒是彻底解了,犯不着我再多余针灸”木棉过去开口。
“犯得着,阿礼的针灸是锦上添花”楚怀瑾放下茶杯抱着奶猫,抬眼看他。还是那套青色棉袍,洗的倒是干净。
楚怀瑾不禁怀疑木礼就这一套袍子,白天穿晚上洗,次日晾干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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