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木老哥被马匪砍死了

“闺女你爹都没回来,你王贵叔和你爹一同走的,能回来吗?”刘婆心慌的问着。

“娘回不回来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干耗着,王贵叔可是切入口”木棉回着。

刘婆也就同意和闺女一同去王贵家。

王贵家在桃花村村东头,俩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木棉上前查看“娘你过来看,门是虚掩的,王贵叔会不会是回来了?”

刘婆听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走过去门一推就开。

母女俩朝院里走去,屋里的王贵听到动静出门来看,就看到刘婆母女,眼睛都亮了,心里还有几分欣喜。

“芸妹你来了”王贵喊着,神情激动。

木棉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这个王贵叔喊她娘的称呼不太避嫌。

“王老弟都说过几次了,我孙子都好几个,你还同年轻时候喊我芸妹叫旁人听到不好。你还是跟着你木老哥喊我嫂子,听着顺耳”刘婆提醒着。

本来她家那口子就没音讯,这个时候王贵回来这么喊她,免不了被人听到要说闲话的。

“行我都听你的喊你嫂嫂”王贵回着,他不想惹刘婆生气。

“王老弟你木老哥是跟你一块进城做工,如今你咋一个人回来?你木老哥咋没回来?”刘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着。

三个多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知道家里那口子的下落,都快急疯了。

王贵闻言整个身体一僵,眼神似有躲闪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王贵叔你知不知道我爹他的下落?我们一家人都很惦念他,尤其是我娘自从我爹没了音讯,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王贵叔你要是知道我爹的去处就告诉我娘”木棉急着说了几句。

王贵身体颤抖神情瞬间变得失落,眼神也很悲痛,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半天说不说话来。

刘婆见此意识到不好的想法,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哆嗦的问着“王老弟有啥话你就直说,是不是你木老哥出了啥事?没事你说,我能挺住”

“嫂嫂我和木老哥的确一块进的城,进城之后我们就和雇主见面,这次要做的泥瓦匠活在外县安平县,有个几户大户人家盖房子,找好的泥瓦匠,价格给的也高比咱们城里多一倍。

我和木老哥一听都很心动,木老哥说是要回一趟家告诉你们要出一趟门做活,回来赚了钱就盖房子。

雇主着急时间不赶趟,答应差人送封家书禀明此事。

我和木老哥也就答应下来,就这样没来得及回家,直接坐着雇主的马车去了安平县。

哪成想路上遇到了马匪,抢劫了银钱不说,还动手砍人,木老哥英勇为了救车上的人出去和马匪拼命,被……砍死了”王贵说完神情激动的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刘婆双眼无神的念叨着,整个身体颤抖的厉害。

她接受不了老头子被砍死的现实,盼了这么久得到个这么个消息,心都死了,念想也没了,刘婆整个人萎靡的很,精气神仿佛一瞬间就被抽干。

木棉搀扶着娘,心疼的不行,她听说爹的死讯,心里一点不比她娘好过。

只是她娘还要她来安慰照顾,她不允许自己倒下。

“嫂嫂都怪我没保护好老哥,嫂嫂放心,即便老哥不在,这以后我也能照顾好你。

后来官府的人来了,马匪就全都吓的跑了,一半跑了,一半落了网,还剩下几人帮忙挖了坑,把老哥埋了起来,我们继续跟着雇主去安平县做活,我赚了不少银两,嫂嫂全都给你,老哥不在你拿去贴补家用”王贵说着从怀里掏银袋子。

沉甸甸的银袋子是他全部的积蓄,往刘婆怀里塞。

“王老弟这钱是你辛苦赚回来的,我哪能要,我儿子闺女都是好样的,能赚钱花不着你的”刘婆推搡着。

没人能懂她心里的悲痛。

“嫂嫂我这赚了钱,就能带着你去大地方看病,找最好的大夫治你的咳嗽病,嫂嫂老哥不在,我也能照顾好你”王贵看着刘婆目光灼热,说着心里话。

木棉听后奇怪的看了眼王贵叔,王贵叔这是想趁着她娘不在,打她娘的主意。

她不得不怀疑起王贵叔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她爹这事还得她继续查清。

“用不着,我闺女跟着赵大夫学医术,针灸治好了我这老毛病,王老弟你这银子还是留着你娶媳妇,你这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这么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刘婆再次拒绝着。

她不是不明白王贵话里的意思,只是她这心里就只能装下木老虎一人。

王贵心口绞痛,眼神落寞。

他原以为木老虎回不来,芸妹就能接受他,没想到还是拒绝的干脆,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王贵叔你能具体说说我爹他被埋在哪了吗?俗话说落叶归根,我回去同我二哥说说,叫他去把我爹的尸身接回来好生安葬”木棉试探的询问着。

同时她也在观察王贵的反应,果然瞧见他眼神有躲闪,这其中似乎定有隐情。

“木丫头你这孝心,你爹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的,哎!都怪我不好,当时也是悲痛坏了,也没记清你爹具体埋了哪。”王贵回着面露愧疚。

“既然这样,我娘心情不佳,我就先带着她回去”木棉说着搀扶着她娘出了院子。

她没瞧到王贵收敛神色,面目狰狞,心里酝酿着什么。

芸妹不答应他,这是还不够惨,有儿子闺女作为倚仗。

要是他们都没了,芸妹也就没了依靠,还不是求着他护着。

王贵这么想着起了心思,他已经疯魔了。

木棉没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她心里全是对娘的担忧。

刘婆也的确是为此事大受打击,回去就没了精气神,似乎得了场大病,倒在床榻上一病不起。

当晚就起了烧,木棉惦记娘的身子骨,晚上睡不踏实过来她娘这屋查看。

她一摸刘婆的额头烫的很,嘴里还说着胡话“老头子你咋丢下我就走,你等等,你这人最怕形单影只,我这就下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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