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的睫毛微动,埋在枕头里的小脸红了起来,她害羞的没有睁开眼睛。
宁威远睡到了花卷儿卧室的外间,无忧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只是轻轻一吻,她的心有如小鹿乱撞。
她想到其其格说道戴天澜时亮晶晶的眼神,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和她一样啊,无忧羞的将被子拉到了头上。
自己离开西陵的时候,将戴天澜安排在了其其格身边,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样了。
...
...
鸠摩接到了一封信,木兰部落王子阿古已经顺利登上了王位,其其格语带羞涩地请示他,是否可以让她自己决定嫁给谁。
鸠摩想到了,其其格看着戴天澜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微笑起来了。成人之美,手有余香吧。
深夜,鸠摩精赤着上身和两个红发美女在雕花大床上耳鬓厮磨,郎情妾意。
突然床边的大躺椅上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鸠摩抬起头看去,只见罗什国的女皇,皇姐安娜正舒服地依靠在大躺椅上,一双碧兰的眼眸戏谑地看着自己。
他挥挥手让身下的两个红发美女退下,自己则半跪在安娜面前,看着许久不见的女皇。
安娜伸出纤纤玉手,抬起了鸠摩的下巴,“你这样放纵,我就放心了!这段日子你是有意躲着我吗?”
“怎么可能!女皇陛下日理万机,我是想见见不到啊!”鸠摩邪魅地笑着。
“前两年,你为那个赵安安痴痴傻傻,连女人都不碰了,让我很不放心!”安娜似笑非笑地说道。
“别忘了,鸠摩,你这个女奴生下的皇子,可以做到喀山王是因为什么!”女皇的手指,沿着鸠摩完美的脸部轮廓滑落了下来。
女皇抚摸着鸠摩健壮的胸膛,美丽的脸庞上起了情欲之色,鸠摩拥抱住了她。
安娜在鸠摩的怀里呢喃道,“那个赵安安幸好死了,不然我一定杀了她,敢和我抢男人......”
鸠摩吻住了安娜,两个人相拥着,喘息着,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满室春光。
只是女皇没有看见,正说着让人脸红耳热情话的鸠摩,脸上神情冷漠无比。
...
...
花卷儿带着无忧偷偷溜出了皇宫,无忧新奇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人世间的新奇景象。
她有记忆以来,一直和一帮不食人间烟火的老魂灵,住在与世隔绝的雪山之巅,哪里见识过人世的繁华。
果然做人才是最好的选择,看着满大街的好吃的,好玩的,无忧两眼放光。
花卷儿带着无忧来到了一家医馆门口,无忧站在门口,仰起头念道“惠民堂”!
花卷儿还没进门,就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展叔叔!展叔叔!”
惠民堂门口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色锦缎长衫的男子,文质彬彬,目光让人如沐春风。
无忧站在那里,仔细看着花卷儿嘴里的展叔叔,为什么自己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那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一把抱起了花卷儿,两个人大笑着,显得很是亲密。
“展叔叔,这是我的无忧姐姐!”
黑衣男子看向了无忧,无忧笑了起来。
展锦堂看着门口那一身蓝色衣裙的小姑娘,那眉目中的清冷感觉,让展锦堂似曾相识。
“无忧?!好名字。”展锦堂温和地笑着说道。
花卷儿粘着展锦堂身上,不肯下来。无忧在店堂里慢慢走着,那些做药丸的碾槽,小秤,乳钵......为什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展锦堂抱着花卷儿来到了无忧身边说道,“我答应花卷儿带他去看相扑,小公主一起去好不好?”
无忧的眼睛亮起来了,她听花卷儿讲过京城里的相扑的精彩,早就想去看看了。
青叶赶着马车到了相扑最有名的一个档口,这里早已经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连廊庑屋脊上都坐满了。
展锦堂一手抱着花卷儿,一边竭力护着无忧挤过嘈杂的人群,来到了雅坐。
档口的奴仆,流水一样的上了点心和茶水。
无忧左瞧瞧,右看看,众人都翘首等着比赛开始,人群中贩卖各种吃食的川流不息。
她注意到隔壁雅座的一个瘦削的男子,正襟危坐,眼睛死死地盯着擂台。
一声开场锣响起,出来的却是身穿箭杆小袖紧身,鹦哥绿短袄,下穿紫色大裆抽裤的两个姑娘。
女子相扑!无忧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隔壁那个瘦削男子紧盯着其中一个姑娘,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档口的后堂,柳小青冷漠地看着这一幕,霍广向他这个档口老板,多次提出要给这个叫清影的姑娘赎身。
柳小青就是不同意,霍广对宁智深忠心耿耿,柳小青怎么会让他如意呢!
柳小青唤来了赌场主事,低低吩咐了什么。
又是一声锣响,赌场主事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擂台上,一拱手说道,“各位看官,今天本档口第一战,将有清影姑娘对阵铁雄!”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连台上的两位姑娘都听得呆在了当场。
男女混合相扑很是少见。
雅座上的霍广脸色铁青,他知道一定是柳小青故意来激他的。
擂台一阵轰响,一个体型异常壮硕的男子,走上了擂台,胸前一大块黑乎乎的胸毛。
铁雄踏步上前,提起拳头,望着清影姑娘打来。清影身形敏捷轻轻避让了过去。
两人对战到了一起。
铁雄见她是女子,又见她起拳便有破绽,有意耍她,故意不用快跌,也拽双拳吐个门户,对清影又是摸屁股,又是袭乳。
展锦堂觉得很是不妥,用衣袖挡了花卷儿的眼睛,又看看无忧,小姑娘更不应该看这个!
这边霍广气的再也忍不住,早凌空一跃而起,落在擂台上,一记重拳将铁雄直接轰下了擂台。
清影满面都是泪,痴痴地看着霍广。
霍广铁青着脸,拉起清影的手,怒吼道,“今天,爷要带清影走,谁不怕死就来拦吧!”
一身黑衣的柳小青背着手,从后堂走了出来,冷冷地笑着,“霍广,你这是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