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所做的一切皆为徒劳,南宫拉开千步左右的距离,随后往前手微微一伸,原本还插在人马身上的器具瞬间出现在手上,眼神伶俐,他用枪尖上的孔圆看着已经停住的人马,双方已经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纷纷仿若是boss战中的落幕,双方使用了全力,释放出了有史以来双方最强的一次对轰。
现场各个种族所有人哪怕是那些不知战斗局势因何而起的都意识到,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会在这一击之后角逐出来,成王败寇,欲看此刻。
双方的争斗恐不那么好解决,人马那边也已经开始续上全力,四周的温度足以烹杀任何通神,南宫那边的血杀之气光是早上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到身心不适,如若鬼神降临人间。
人马的前足率先冲杀,后蹄也有规律的移步,它所到之处,手上提着的长矛,所划过的疆土,皆被滔天的火焰渲染,如红火高焰,隐隐还能看到一只火狗在其吞咽烟火之力,火焰非但没有减弱,竟还有上升的趋势。
南宫依旧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所蓄的巨剑,已经积满了足足万山之力,马上就要到达一个阈值,只要人马踏越了,这个度量这一击就会与长矛来一个亲密接触,就看方士的武器,是否有他吹的那么神乎其神。
平稳的呼吸显得南宫并不是那么惧,这一战关乎生死,关乎存亡,绝不能输。
人马的攻击越来越快,他心中所想就宛若他手中长矛所燃的火焰一样,能阻止他这烈火蔓延的,现在只有南宫。
这一刻,两人的战意似乎汇成了一线,两人的眼中,双方的动作都变得缓慢,四周除了体贴与火焰无柴烧着的噼里啪啦声之外,似乎只剩下吐息纳气,双方同时闭上眼睛,利用自己的“心”来感受对方的极限或者破绽在哪?此刻落针可闻,来自英雄之间的相互羁绊,将这方世界到点燃。
“神技?浮劫业障”
南宫的刀锋上,瞬间变化重组,原本宽厚的刀刃,电光石火间变成了蝉翼厚度,但锋利度不减甚至上升三四个层次,但很有可能吃不住受力,直接断剑重铸,骑士不归。
这一刻,就看南宫对武器的精准把握,以及催动意识,相信他继承了方士的所有优良特点,他自己也会明白何时该做什么,何时不该做什么,那么就看,山雨欲来,究竟是摧枯拉朽还是势均力敌?且看此幕……
南宫的刀已经脱离手上,他的臂膀上是一处很浓郁的烧伤,上面插着一只长矛,因为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里面的血肉已经化脓,只能割掉,不过好消息是,凭他现在的实力,十天八天之内,这只手臂就能恢复,并且长出一条新的手臂,并且无后遗症。
在他俩对抗的瞬间,南宫将原本戳在自己胸口的武器迅速转身,用胳膊挡下,代价就是骨头连穿,血肉穿刺的一瞬间,南宫顾不上疼痛,咬紧牙关朝着人马最重要的马蹄处狠狠一斩,人马双足落地。
那把刀毫秒之间,南宫又转手抓住,朝着人马的肚子狠狠扎落,只听人马的嘶鸣,与南宫跪在地上哀嚎,这两幅画面汇聚成世界的名画,怪异却又有迹可循。
总的来说,南宫受伤更重,现期无法握剑持刀,人马则比较惨的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动弹,南宫的那一刀直接贯穿他的心脏,再加上人马重要的双足,他已经无法站立,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南宫赤瞳抱着长毛的连接处狠狠一扯,鲜血冒出,在肉里面余藏的灾焰倾巢而出,南宫半个身子瞬间烤焦,一只眼睛直接就这么瞎掉,半个身子都成为焦肉体,衣不蔽体,疼痛刺痛着他的神经,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有多么丑陋,怕再以为豪的身体,都变得那么蠢了。
“哈哈哈……哈哈……”
他张开嘴吐出了一口黑烟,整个人摆成大字形,最后睁大了眼睛,用凄厉的嚎叫狂笑着,丝毫已经不顾及烤化成炭的身躯。
“胜利者、斩马者?南宫思,为我欢呼颤抖吧,哈哈哈……我已经这样了,你们这些外族……的人还在犹犹豫豫……像个女子大姑娘,都害怕见我给自己吓得睡不着吗?”
“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实话告诉你们,我除了这半张嘴还能动弹,手抬不起一丝来,要杀要寡,悉听尊便,但我会记住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咳……最好能杀了我,不然……天塌雨摧,地毁水啸,其国十年无收颗粒,灾患大恶并畏滔天,万旗铁户,马踏江歌,黑将布阵,滚雷白蛟,灭国杀民,皆为序章!”
南宫说话虽然有大喘气,是其中带有的藐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狂傲,明明已经瓮中之鳖,却还要成为跳梁小丑?实在是有些不知其理,而不君子,往说大话,无言实际。
这附近有两道足够强的气息,如果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其中有一道肯定是安东尼,南宫能感觉到这附近有一仆从的感觉,偌大的沙漠之中,唯有安东尼与他签订,那么谁就不用多说了。
对于安东尼叛变,这一件是无可厚非的,虽然说他和囚徒的关系尚浅如水,审判还在,祂就先不去滔天巨浪,自己就还是个主儿,而且安东尼和他是有血契,如果南宫死了,安东尼照样也得一块陪葬,南宫觉得他应该不会有病,到会让自己死。
另一道气息应该是克里多,但是他一时半会儿是绝对不会出手,本身就是一团奥数能量,相对于安东尼那种有绝对实力的,他很容易就被一个封印术封印,所以他在明知山有虎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偏向虎山行。
第一个先动的是古族,不少人站到了南宫两百米左右的位置,为首那位叫做除的尊者,用眼睛斜视着他,眼神中带有一丝嘲弄,对着手底下的人窃窃私语,从中有一人跑到天羽族领地,过了时分之间,天羽族的人就整装待发,与古族的人共成一团,好像是在交涉,他们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以,天羽、古族,真是记了个大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南宫带着沙哑的嗓音,对面的除天王的笑容根本止不住,尽量压住笑容,对着南宫说道:
“按照对战的角度来说,我应该敬佩您是一位顶级的强者,而出于对手的角度,您是一个很失败的人,这四周种族众多,难免心怀鬼胎,以及已知周围有这么多人,却还是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搭活,未免也是太把人心当良善了。”
看着这人的嚣张嘴脸,南宫依旧是大笑,并且这笑有点渗人,不少人都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哈哈哈……你还是别逗我笑了,要我说该来的就来齐就好,如果就这点的话,我还提不起兴趣。”
南宫的话虽然嚣张,但确实有着威慑作用,所有人不知道其底牌,一时间就真的没有人敢贸然行动。
当然,除天王他们例外,在他们眼中,南宫不过是在狐假虎威,无非就是为自己留得喘息的余地,想到这里,那股自身体中的傲气,迫使他快步向前来到南宫的身边,用脚踩住他的胸口,随后狠狠用力,也病态的笑了。
南宫死撑着,但是依旧在笑,反倒是这次的笑变得更大声不语,除瞬间变得有些不解,开口说道:
“你这是何故?”
“当然是人心啊,我到底还是看见了人心,我刚刚甚至做了个愚蠢的决定,不过让我看出来了,我的大小,不足以让集体改变思想。”
南宫的话,实际上已经意有所指,它所指的正是人族,他问那位名义上的师傅,其实并没有动过一次,他虽说在危急关头,他说过他自己会出手,但这一次,南宫对他们失望透顶。
只不过他只是抱了一丝丝幻想,他也压根没有指望怎样,在大义面前抛弃小我,如果自己是人族的话,他也会这么干,只不过心里有些不适罢了。
至于无名道士和南宫雪,已经传音给自己询问是否要动手,南宫仅仅只回答了两字,但却包含温度:
‘无需。’
南宫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只听风中传来破空之音,随后新鲜的血液抛洒到他的全身,刚刚还大放厥词的除,此时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首,至于他的头被一柄钝枪割下。
在接触铁尖的一瞬间,被触爆了,南宫烧焦的肚皮上还有一颗白黑分明的眼珠,上面依稀还能看见半分神采,不料尸首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