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奚沅听出是周惊鸿的声音, 仍旧奋力挣扎。

她张嘴咬住他手,同时用力推他手臂。

周惊鸿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径直往楼上走。

“周惊鸿,你放我下来!”奚沅挥舞着手打他肩,打他胸膛。

周惊鸿抱着她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就近的一间VIP包厢。

里面没人, 他抱着奚沅进去后,又一脚把门关上。

“周惊鸿!”奚沅大声吼他,“你到底要干嘛!”

周惊鸿把她放下来, 搂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松,低下头想去亲她。

奚沅一偏头,避开了。

“周惊鸿, 你这样就很没意思了。”奚沅看着他,强忍着没让自己哭。

周惊鸿一手搂着她腰, 一手捧着她脸, 低头贴近她唇,没亲她, 只是近距离看着她。

“我的女人,就算离开了我, 也不能随便找一个比我差的男人,要找也只能找比我更好的男人。”

奚沅看着他:“你是在开玩笑吧?”

周惊鸿搂着她腰把她抵在门上,薄唇很近地贴着她, 却始终没碰她唇。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他冷笑着问。

奚沅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懂周惊鸿, 从来就没懂过他。

周惊鸿退开, 拇指蹭过她唇:“软软, 我很认真地在和你说, 不许随便找一个比我差的男人,那人一定要比我更好看,比我更有钱,还要比我更爱你,否则我只能用强制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

奚沅气笑了:“周惊鸿,你就直说,不准我再找别人。”

周惊鸿笑了笑:“我没那样说。”

奚沅直接戳穿他:“可你就是那意思!”

周惊鸿没再辩解,指腹压着劲儿揉了下她唇:“离贺霖远点。”

奚沅拍开他手:“人家贺导又没惹你。”

周惊鸿眼神陡然一沉,声音冷冽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干净。”

奚沅没好气地说道:“你看我的眼神难道很干净?”

周惊鸿语气凉薄:“是,我看到你就想操。今夜他看你的眼神,也是一样。”

奚沅被他直白又粗鲁的话气得喉咙一堵,同时心口猛然一跳,想到之前快摔倒时,贺霖抱住了她。

她不清楚那一瞬间,贺霖是因为周惊鸿才抱住她不让她摔倒,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真是周惊鸿说的这样,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周惊鸿松开搂着她腰的手,转身坐去沙发上,给钟起打了个电话。

“送一碗醒酒汤上来。”

挂了电话,他朝奚沅招了下手:“过来。”

奚沅想直接开门出去,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她没坐,而是在他面前站着。

“你为什么说贺霖……”她不好意思问出口。

周惊鸿翘起二郎腿,左手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膝盖,冷笑了声:“因为我也是男人,当别的男人看你时,他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奚沅一口气卡在喉咙,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是以己度人。”

周惊鸿拉住她手:“贺霖脏,玩得花,也玩得野,娱乐圈不少艺人都被他睡过。乖,离他远点。”

奚沅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其实不用周惊鸿提醒,她也不会跟贺霖走太近。

贺霖是导演,身处娱乐圈,怎么可能洁身自好。

周惊鸿摩挲着她手,正想把她拉到怀中,突然门被敲响。

奚沅急忙往后退,跟周惊鸿拉开八丈远的距离。

周惊鸿沉声说了句:“进来!”

钟起拧开门,微微推开一条缝,在门外笑着问:“方便吗?要是不方便,我把汤放在门口,二哥自己开门拿。”

周惊鸿笑骂了句:“滚进来!”

钟起推开门走进宽敞豪华的包间,笑着看向奚沅,招呼了声:“二嫂好。”

奚沅被他喊得一脸尴尬,僵硬地笑道:“钟老板说笑了,我跟周,周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惊鸿勾起点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没否认,也没承认。

钟起把醒酒汤放下,笑着说了句:“二嫂慢用。”

他转过身,麻利地走了出去,继续把门关上。

周惊鸿朝奚沅抬了抬下巴:“站那干什么,要我喂你?”

奚沅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周惊鸿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坐过来。”

奚沅一脸抗拒:“我不。”

周惊鸿长腿一伸,鞋尖抵住她小腿:“要么主动过来,要么我强制抱。”

奚沅气得踩了下他脚:“我就不!”

周惊鸿脚尖一拨,迅速分开她两腿,猛地往上一抬,脚背抵住她腿心,痞气地扯了下唇,浪笑着说:“想不想坐滑滑梯?”

奚沅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周惊鸿突然绷紧腿,单腿用劲儿猛然往上一提,把她直接给抬了起来。

“啊!”奚沅吓得大叫,下意识地身体前倾,趴在了他腿上,两手紧紧抱住他腿。

周惊鸿一上一下地晃动着腿:“松手,滑下来。”

“不!”奚沅被他高高地抬起,尖声大叫,“周惊鸿你放我下来,我害怕。”

周惊鸿上下晃着腿,越晃越快。

奚沅喝了酒,头本来就晕,被他晃来晃去,晃得更晕了,最后没办法,只能依他的松开了手,骑着他腿跟坐滑滑梯似的,滑向他。

在她滑到底时,周惊鸿大手及时托住她臀,颠了颠腿,薄唇擦过她耳,故意压着声用气音问:“好不好玩?”

奚沅打了下他肩:“不好玩!”

周惊鸿痞笑:“那再来一次?”

奚沅气得一低头,埋在他颈间咬他,把他脖子咬出红印子才松开嘴。

她抬起头时,眼睛一酸,又埋了下去,趴在他肩上无声地流泪。

周惊鸿心口一紧,大手用力按住她臀,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宝贝。”他沙哑着嗓音说,“别哭了,你这样,我忍不住想做坏事。”

奚沅一偏头,咬住他喉结,用牙齿磨他喉骨。

周惊鸿仰起头,喉结滚动了下,猛然掐住她腰,两手举高,像举着一个玩偶娃娃,把她托起来,又重重地按在了腿上。

在坐下去的刹那,奚沅被刺激得轻喘了声。

即便隔着西裤,她也能感受到周惊鸿蓬勃的力度和滚烫的热度。

“周惊鸿。”她扭了扭,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离开,“我们已经分了,你不能再这样。”

周惊鸿抱着她腰,用力把她往怀里按,低头舔吮她耳,喘着气说:“我就蹭蹭,不脱,不进。”

“周惊鸿。”奚沅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她那点力气和周惊鸿比起来,悬殊本就大,现在她又处于醉酒的状态,全身更是绵软无力,推他时像蚍蜉撼大树。

周惊鸿端起茶几上的醒酒汤,喝一口,捧起她脸吻住她唇喂她。

奚沅仰着头张开嘴,被迫接受他的投喂。

喝完一碗醒酒汤,奚沅的嘴唇被周惊鸿含吮得又红又肿。

她埋在他怀里,咬他打他。

周惊鸿抱着她轻声哄她,把她哄睡了,才抱着她出去。

下楼时,他用大衣把奚沅裹住,吩咐钟起派人送米露回去,又对贺霖说了句:“跟我出来。”

贺霖心知不妙,却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周惊鸿把奚沅放进车里,关上车门后,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随手扔到引擎盖上,又挽起衬衣袖子,把袖子卷到手肘,活动了下手腕,扬手一拳打在贺霖脸上。

贺霖被打得踉跄着退了一步,却没还手。

他心虚不敢还手,而且还手他也打不赢。

周惊鸿连打了贺霖三拳,把他打得鼻血横流,才收了手,眉眼凌厉地看着他,冷声警告:“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就算我和她分了,你也别想染指。”

“凭什么?”贺霖横起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鼻子下的血,“你要是不和她在一起了,我凭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周惊鸿冷笑了声:“因为你脏,贺霖,你裤I裆里那玩意儿,进过多少人的身体,不用我细说吧?”

贺霖怒骂道:“操I你妈的,周惊鸿你清高什么?说得好像你那二两几把多干净一样,你难道没睡过别的女人?”

钟起下楼赶过来,正好听见贺霖骂周惊鸿。

他觉得自己真是不凑巧,上次听见奚沅骂周惊鸿身体不行,这次却听到贺霖骂周惊鸿不干净。

然而这次他学乖了,没有出声,悄悄站在了角落处。

周惊鸿看也没看贺霖一眼,语气冷淡道:“我没有。”

贺霖讥讽地笑了声:“没有?呵,谁不知道京圈公子哥,就你最浪,最骚。你十八九岁时,一个月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老子不信,你没跟别的女人睡过。”

周惊鸿放下衬衣袖子,拿起引擎盖上的手表,重新戴在手腕上。

他正要开门坐进驾驶座,贺霖却对着他背影大声说道:“除非你不是周惊鸿,是养在海城的周家三公子周照影。”

周惊鸿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五指用力握紧,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他松了手,缓缓转过身,满眼戾气地看向贺霖,像从修罗地狱冲出来的煞神。

在他转过身时,奚沅睁开了眼,悄悄将车窗打开了两指宽的缝,坐起身,静静地看着外面。

贺霖顶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继续说:“周惊鸿是什么德行,四九城里长大的哥们儿都知道,我们都一样的脏,他不比我干净。要说干净,只有养在海城唐家的周三公子,他才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清冷高贵,洁身自好,是我们这些烂人要效仿的典范。只可惜,一朵高岭之花,却早早地……”

“够了!”奚沅猛地拉开车门,跌撞着从车里跑下来,风一般冲到贺霖跟前,用力推了他一下,“周惊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在我心里干净就行。”

周惊鸿身上的戾气瞬间散了下去,缓步走向奚沅,笑着摸了摸她头:“坐到车里去,外面有风,别吹感冒了。”

奚沅抱住他腰,仰头看着他,眼神温柔又坚定:“周惊鸿,我相信你。”

周惊鸿亲了下她发顶,在她耳边低声说:“软软这么信我,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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