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沅进组后, 住的酒店是独立套间,化妆也是用的独立化妆间。
从制片人到总导演,以及副导演, 执行导演, 编剧统筹等, 全都对她很好, 比对演主角的两位大咖还要好。
这种现象,很难不让人多想。
大家都很好奇她的身份,然而除了制片人和总导演,没一个人知道实情。
就算是制片人和总导演, 也是在进组前的头一天才知道。
那天晚上周惊鸿组了个局,叫上该剧的制片人和总导演,以及京圈的几位资本大佬。
宴席间, 他不动声色地提了一下这部戏,散席后, 直接跟制片人和总导演明着打招呼,让他们多关照一下奚沅。
当时他的原话是:“我太太入行不久,劳烦两位老哥多关照一下。”
谈笑间表明了他和奚沅的关系。
而一句“老哥”,更是让制片人和总导演受宠若惊。
毕竟以周惊鸿的身份, 两人登云梯也攀不上关系。
随即他点了根烟, 吞吐着烟雾,漫不经心地说道:“她要是演得不好, 该指导还是要指导,但别扯着嗓子骂, 姑娘家脸皮薄, 容易哭。你们骂哭了, 我还得哄。”
他像开玩笑似的, 说的很随意,但听的人却不敢当成是玩笑。
之后他拍了拍制片人的肩:“我太太低调,劳烦两位兜着点。”
意思是别对外说。
制片人和总导演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在听到周惊鸿说出“我太太”三个字时,便已经呆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周家二公子,鼎盛集团的总裁,妻子竟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不过两人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平复好情绪,笑着应承下来。
从开机到现在,剧组已经辗转了两个影视城,三个取景地,拍摄了一个多月。
拍摄期间,总导演恭恭敬敬地对待奚沅,想到周惊鸿的叮嘱,又不敢表现得太恭敬,所以便造成了一种,他对奚沅很好,好得让人满腹疑问,甚至怀疑奚沅是不是导演或者制片人的亲戚。
这天拍摄完一场仙魔大战的戏,下戏后,五个关系亲近的演员聚集在一株老槐树下聊天。
有两个演的是魔界妖女,穿着暗色调的魔界服饰,另外三个演仙界女仙,穿着白色的仙界服饰。
其中一个演魔界妖女的演员小声问道:“你们说奚老师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感觉她的地位比易老师和江老师还高,是富家千金,还是哪位大佬的宠儿?”
她口中的“易老师”和“江老师”是该剧的男女主演员。
另外四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一个场记走了过来,轻咳一声,冲她们摇头使眼色,意思很明显,让她们不要讨论。
几人都不是傻子,接到暗示后,顿时明白,奚沅身份不简单,不可说。
不巧的是,奚沅拍摄完后,戴着帽子坐在老槐树下休息,正好听到了对话。
因为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没被人发现。
她没出声,只当没听见。
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周惊鸿跟剧组高层打了招呼,否则剧组人员不会对她这么好。
她倒是没有生气,有人为她保驾护航,让她少走些弯路,她高兴都不来及,生气那不是有病么。
只是越是这样,她越想将这件事做好,想成为一个有演技的实力派演员,如此一来,才能更加有底气。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场戏,她演得格外认真。
每次演完后,她都会主动找导演探讨,问导演自己演的怎么样,有不足的地方,还请导演明确指出来。
她有一场打戏,也是她在该剧中唯一的一场打戏。
戏的内容是,她要在打斗中跌落高台,从楼梯上滚下来。
原本剧组给她安排了武替,开拍前,她到导演办公室,跟总导演说不想用替身,想亲自试试。
总导演愣了一秒,说:“这个,您看要不要跟您先生商量一下?”
“先生?”奚沅疑惑地皱了下眉。
总导演玩笑般说道:“开机前,周总特地交代,让我们对周太太温柔些。他怕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说话语气重,吓到您了。”
从导演办公室走出,奚沅立马给周惊鸿打电话。
倒不是生气,而是感动,她清楚周惊鸿的用意。
他跟总导演说她是他的太太,不光是为了让这些人对她好,更是为了让他们尊重她。
如果他只是让制片人和总导演关照她,这些人明的不说,可心里仍旧很鄙视,会认为她是周惊鸿养的情人,所以他才说她是他的太太。
电话一接通,听见周惊鸿低沉含笑的声音,她一颗心顿时便软了。
“怎么了宝贝?”周惊鸿笑着问,“是不是想我了?”
奚沅软软地应道:“嗯,想你了,很想。”
周惊鸿嗓音沉沉地笑道:“这几天工作忙,暂时走不开,下周腾出时间去看你。”
奚沅心里暖暖的,自从她进组以来,一直都是周惊鸿主动飞影视城来看她,从没让她休假回去过。
“不用。”她温柔地说,“下周我抽时间回去。”
周惊鸿刚回到办公室,捏着后颈坐在椅子上,脊背往后一靠,懒散地笑道:“宝贝拍戏累不累?”
“不累。”奚沅柔声回道,“这边天气正好,不冷不热。”
周惊鸿还有二十分钟才开下一场会,趁着休息时间和她闲聊:“杀青后,想去哪儿玩?”
奚沅说:“你定,去哪儿都行。”
周惊鸿笑着说:“去爱尔兰好不好,顺便结个婚。”
奚沅笑出声:“我觉得国内九块钱的红本本就很好,一样能白头偕老。”
第二天下午。
奚沅演打斗戏,这场戏不复杂,甚至都没几句台词,主要是做表情和动作。
她提前在场地上排练了几遍,武指手把手指导,教她摆一些招式。
上场前,总导演再次劝她,让她用武替。
奚沅拒绝了,她这么做,也是出于傲气,想让总导演知道,对待演戏,她很认真,不会因为有周惊鸿罩着就敷衍了事。
她反倒劝慰总导演,让他别担心,说周惊鸿不会干涉她的动作。
当奚沅第三次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周惊鸿冷着脸走到总导演身后,一巴掌拍在总导演肩上。
总导演吓得一激灵,猛然一回头,看到脸色阴沉的周惊鸿,吓得直接掉凳。
“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周惊鸿低着头,俯视总导演。
他虽然是笑着问的,但眼神却冷得令人胆颤。
总导演慌里慌张地站起身:“周……周总,您听我……”
周惊鸿一抬手打断他的话,抬了抬下巴:“还不喊停!”
总导演急忙喊了停,又转过脸说:“周总,您听我……”
周惊鸿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大步走向奚沅。
这场打斗戏,奚沅拍了三次,身上多处擦伤,肩膀和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疼得嘶了声,手撑着地正要站起身,突然身前罩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对上周惊鸿冷沉的脸。
周惊鸿一句话没说,弯身把她抱起来,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走出片场。
奚沅双手环抱住他脖子,脸贴在他肩窝蹭了蹭。
“你别生气,也别怪导演,是我自己不想用武替。”
周惊鸿垂眸看她一眼,继续大步向前走。
回到酒店,奚沅坐在他腿上撒娇。
“我没事,真的没事。”她勾着他脖子,扭了扭腰,“不信你检查。”
周惊鸿两指捏着她古装领口往旁边一拉:“好。”
奚沅脱完后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软糯地开口。
“检查好了吗?”
周惊鸿看着她背上摔出的斑斑红痕,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吻了吻她白皙性感的蝶骨,薄唇沿着她背往上碾,贴在她耳边问:“疼吗?”
奚沅被他吻得浑身颤栗,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背上,激得她心里痒痒的。
“疼。”她软声说道,“但还好,没有和你第一次时疼。”
她说的是实话,和周惊鸿第一次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斧头对半劈开了。
那种疼,刻骨铭心!
即便是现在,如果隔上七八天没做,再次做的时候,她仍旧会疼。
因为他们差距太大了,每一次都像暖水瓶木塞,强行塞入红酒瓶中。
周惊鸿正因为她身上的伤而心疼,听到她的话,呼吸一沉,倏然含住她耳垂,重重地吮了下。
奚沅耳垂敏感,被他吮得身体一颤,娇媚地叫出声。
“别叫。”周惊鸿抬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大手握住她肩,“转过来让我检查前面。”
奚沅乖巧地转过身,眼睫颤了颤,娇羞地看着他。
“我都说了没事,只是一点擦伤,过几天就好了。”
周惊鸿眯了眯眼,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从上往下,寸寸掠过她皮肤。
奚沅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呼吸都乱了。
她伸手去拉被子,想盖在身上。
周惊鸿捉住她手腕举过头顶,低下头吻她。
他一边吻一边揉,指尖轻捻。
酒店套房的衣帽间,一面墙是衣柜,柜子里面挂满了戏服,另一面墙贴着很大一面全身镜。
奚沅每天都在衣帽间换衣服,总是对着全身镜照了又照。
而现在,她被周惊鸿抱着面向全身镜,通过镜子,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另一种模样,看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她娇羞地咬了咬唇,扭着腰撒娇:“我想躺着,不想站着了。”
周惊鸿隐忍着咬了下她颈,随即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磨着她唇说:“怎么就这么大胆,竟然不用武替,下次还敢不敢?”
奚沅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让他担心了。
可她仍旧很倔地说:“敢!”
她话音刚落,周惊鸿两手掐着她腰高高地举起,随即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奚沅仰着头叫了声。
周惊鸿沉喘着问道:“还敢不敢?”
奚沅趴到他怀里哭,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打他:“周惊鸿你好坏,你一点也不爱我了。”
周惊鸿听得火大,一把将她抱起按到沙发靠背上。
“想要怎么爱,嗯?”他吻了吻她耳朵,轻舔她耳后根,“灌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