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是在一家五星级法式庄园酒店, 距离游乐场八公里,道路通畅的情况下,开车过去最多半个小时。
这家酒店,贺霖拥有一定的股份, 当初他砸钱投资, 为的就是在影视城拍戏入住方便。
周惊鸿在前面开车, 奚沅和米露坐在后排。
上车前, 米露不停地朝奚沅使眼色,示意她去坐副驾。
然而奚沅却像是没看懂暗示, 直接拉开后座车门,坐进了车里。
周惊鸿没说什么,驱车离开。
奚沅神态松弛地靠着椅背,单手支颐,懒懒地窝在座椅上玩手机。
米露却没她这么轻松,脊背挺得笔直, 眼睛平视前方, 坐得像个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学生。
奚沅用手指戳她一下,打趣道:“坐这么端正,你听课呢?”
米露硬忍着没破功, 然而脸却涨成了猪肝色。
周惊鸿轻笑了声,抬手拨弄后视镜。
奚沅一抬眼, 通过后视镜,撞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脸颊微热,她知道周惊鸿什么意思。
她第一次坐他的车, 也是米露这种状态, 甚至比米露还要紧张。
米露好歹和周惊鸿没有任何纠葛, 只是单纯地畏惧他的权威。
可她跟周惊鸿却有过一段, 心情更加复杂。
狗男人。
她无声地骂了句。
周惊鸿眉梢轻挑,扬了下唇,笑得一脸浪荡。
他左手转着方向盘,从容不迫地驶入主干道,开得又快又稳。
车停在庄严气派的酒店门外,周惊鸿把车钥匙递给泊车员,转身想去牵奚沅的手,然而奚沅却已经拉着米露的手走进了酒店大堂。
两个女孩看着差不多高,但实际上米露要高一些。
米露净身高169,日常都是平底鞋,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运动鞋。
www.youxs.org,对外宣称165,她今日穿的是真皮长筒靴,鞋跟能有五六厘米。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米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瞪着眼,发出一声小小的“哇”。
奚沅笑着拍她一下:“哇什么,有那么夸张吗?”
又不是没进过五星级大酒店。
虽然她一直都是演小配角,但之前也进过比较大的剧组,杀青时,所有人员都会参加杀青宴。
只不过那会儿她因为是小配角,只能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连去给导演制片人敬酒的资格都没有。
米露仰起头,看着流光溢彩的枝形水晶吊灯,啧啧两声发出赞叹:“连吊灯都这么好看。”
奚沅抬头看了眼,差点没被强光闪瞎。
她闭了闭眼,没觉得这里的灯有多好看,反正没有周惊鸿别墅的灯好看。
倒是吊灯顶上的圆形天花板,描绘着巴洛克风格的油画,在灯光的映衬下,很有意境,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眼睛,身后是炙热坚硬的胸膛。
她转过身体,正面朝向周惊鸿,见到有人进来,急忙用手推他,想把他推开。
周惊鸿握住她手,低头吻了下她指尖:“把我往哪儿推?”
奚沅往旁边看了眼,发现米露已经走开了,背对着她在角落玩手机。
她抽了抽手,小声说:“被人看到了,对你影响不好。”
周惊鸿浅淡地笑了下:“这里没人认识我。”
这话听着很容易让人误会,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在自嘲自己身份卑微。
毕竟今夜出入这里的,都是些演员,导演,制片人等。
然而事实上,他说的话却是另一层意思,是说这里的人,没有资格认识他。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明星或许高高在上,像天上的星,高不可攀。
但对于周惊鸿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再红的演员也只是戏子。
奚沅抿了抿唇没接话,她总不能说“对你没影响,对我有影响”。
实际上对她也没有影响,她又不是当红演员,没作品没人气,根本没几个人认识她,随意走在大街上都不会被跟拍。
她有没有男朋友,曝不曝光,不会有任何影响。
“走吧。”周惊鸿拉住她手,“再不去,饭都吃完了。”
奚沅笑了下,扭头喊米露:“露露,走了。”
三楼整个一层,都被剧组包下了。
大厅中间摆放着IBM桌,桌上铺着白色台布,主位空着,往下依次坐着剧组的主创人员,然后是主角,重要配角。
除了男主、女主,像女二,男二,或者是与男女主演对手戏的反派等,这些都属于重要配角。
他们这些人坐主桌,其他人坐一旁的圆桌。
这种情形基本上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所有剧组的杀青宴,都是主创人员和主角以及重要配角坐在一张桌上。
其他演员,则是按照知名度来分配,知名度稍微高些的,就坐在离主桌比较近的席位,知名度越低,坐得越远。
以往每次的杀青宴,奚沅几乎都是坐在最后,有一次,她还坐在了助理桌。
那次她本来已经坐下了,都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了。
结果一个演员,急匆匆跑进宴会厅,对她说:“你坐的是我的位置,请你让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她,但没一个人为她说话。
米露想开口,被她拦下了。
她没说什么,端起自己用过的碗,走去了更靠后的助理桌。
当时她挨着米露,跟七八个助理坐在一起。
米露气得一口饭没吃,当着众人的面,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她还好,没多大的情绪。
反正菜品都是一样的,在哪里吃都是吃,最后她美滋滋地吃了大半碗饭,将桌上的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宴席结束后,回到酒店,米露抱着她又哭又骂。
哭小演员真可怜,骂那个抢了她席位的演员,诅咒那人一辈子不红。
后来米露逢庙就拜,祈祷她能大红大紫,再不受气。
走进宴会厅,贺霖看到周惊鸿,急忙站起身,正要开口,周惊鸿朝他摇了下头。
主桌上的人,除了贺霖跟郑思妍,其他人都不认识周惊鸿,没有贺霖介绍,他们根本不知道周惊鸿是谁。
郑思妍尽管知道周惊鸿的身份,但她和周惊鸿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在赵晋帆的酒局上与周惊鸿有过几面之缘。
她知道周惊鸿,但周惊鸿可能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贺霖没开口介绍,她更不可能自作主张地跟人介绍,她也没资格介绍。
周惊鸿没去坐主位席,走到贺霖身边,抬了抬下巴:“坐过去。”
贺霖本来是把主位席留给周惊鸿坐,周惊鸿不屑坐,他便坐了上去。
周惊鸿坐在贺霖刚才坐过的位置,拉着奚沅坐在他身边。
桌上其他人,全都惊呆了。
首先好奇周惊鸿是谁,能跟贺霖这么熟,身份肯定不简单,不是某位京圈公子哥,也一定是某位资本大佬,只是他们不知道周惊鸿的名字,甚至都没在公共场合见到过他。
不过他们更好奇的是奚沅竟然能坐在这里,还是被大佬牵着手坐过来的,这太令人震惊了。
同在一个剧组拍戏,在座的几位演员,都知道奚沅的情况,无背景,无名气,至今没有任何作品。
但凡有点背景,长成她这样,早就火了。
郑思妍由于跟奚沅经常对戏,虽然还不是朋友,但也算是熟人,她对奚沅的了解,比其他人要多。
她一直以为奚沅是个清高恬淡的小姑娘,坚守初心,不愿同流合污,原来是她低估了这姑娘的城府,人家是深藏不露。
奚沅一抬眼,对上郑思妍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只一眼,她就知道郑思妍什么意思。
郑思妍肯定是认出了周惊鸿,知道周惊鸿的身份,否则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周惊鸿的手,在他掌心悄悄写字。
——郑思妍认识你。
周惊鸿手掌摊开,任由她纤细的指尖划来划去,划得他掌心一片酥麻。
等她写完,他低头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别怕,她不敢乱说。”
奚沅甩开他的手,转头看向米露,朝米露招了招手,想让米露也坐过来。
米露朝她摆摆手,给她发信息。
【奚奚,你不用管我,我就坐在助理桌。你那边都是大佬,我坐过去反而不自在,到时候紧张得连饭都吃不好。】
奚沅低头回信息。
【那你可要多吃点哦,咱们难得碰上这么奢侈的剧组,今天的晚宴多丰盛啊!】
周惊鸿一偏头,瞥到了她的信息内容,勾唇轻笑,手臂搭在她身后椅背上,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要多吃点。”
奚沅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身体往旁边倾斜了一下,想远离他。
周惊鸿搭在她椅背上的那只手,直接扣住了她腰,把她按向自己。
“躲什么?”他薄唇贴住她耳,刻意往她耳蜗吐气,“我又不吃你。”
当着众人的面,奚沅不想跟他拉扯,小声说了句:“我饿了。”
说完,她便拿起筷子低下头吃饭。
席间,几位演员依次向贺霖和制片人敬酒。
奚沅端起杯子也准备敬,被周惊鸿拦下了。
周惊鸿对贺霖说:“她不能喝。”
轻飘飘一句“她不能喝”便打发了,连句搪塞的话都没有,甚至都没用饮料代替。
在其他人推杯换盏时,奚沅低着头默默吃饭。
由于是分餐制,倒省去了用公筷,各自吃自己面前的食物就行。
周惊鸿没喝酒,也没怎么吃东西,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吃。
见她喜欢吃哪样,就把自己面前的也夹给她。
看她直接用嘴咬虾壳,他宠溺地笑了笑,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个空碗为她剥虾。
他手很好看,手掌宽大,五指修长性感,剥虾的动作从容优雅。
奚沅咀嚼着食物偏头看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感觉他这双手以前应该经常弹钢琴。
她甚至都幻想出了,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在钢琴键上的优雅画面。
周惊鸿将剥好的虾蘸上料汁,喂到她嘴边。
她张嘴咬住,料汁弄在了嘴角上,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想舔掉,周惊鸿急忙拿纸巾按住她嘴角,温柔地为她擦了擦嘴。
贺霖看得大为震撼,有人向他敬酒,他都推了。
他像看稀罕事似的,不错眼地看着周惊鸿“伺候”奚沅吃饭。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奚沅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再吃下去。
周惊鸿还要再投喂,她摇了摇头,凑近他脸小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顺着指引来到洗手间,上完厕所正准备出去洗手,听到洗手台有人提到了周惊鸿。
脚步停下,她站在厕所里没出去。
“你们知道周家二公子周惊鸿长什么样吗?”
“听你这意思,难道你见过?”
“我没见过他本人,但我表姐是鼎盛的员工,前不久刚被提拔为公关经理,我表姐在他们公司年会上见过。我给你看照片,这是他们公司内部流传出来的照片,不可外传哦。”
“妈呀,这也太帅了吧!”
“好帅啊,比那几个所谓的顶流还要帅!”
“什么顶流,不过是资本的玩物罢了。人家可是周家二公子,连资本都得敬三分的顶尖权贵。”
“有钱有权,又这么帅!天呐,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极品。我要是能被周惊鸿这样的太子爷看上,做梦都能笑醒,我立马退圈不再演戏,专心做他的幕后女人。”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就是,别再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我听说周二公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样,他们那样的男人,不都是家里一个外面一堆。我又不贪心,不指望他守着我一个人,能做他的情人之一,我就知足了。”
“周惊鸿跟谁结婚啊?”
“好像是盛家三小姐,叫盛,盛什么来着,我搜一下。”
那几个人说着话走了出去,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们的声音彻底听不见,奚沅才走出厕所,在洗手台前洗手,用力搓洗手指。
洗完手,她又用冷水拍了下脸。
她今夜没化妆,也不怕晕妆。
冷水把脸刺激得晕红,却让她脑子清醒了些。
她正要走,遇到前来上厕所的包梦真。
两人都很惊讶。
包梦真笑着问:“你们剧组也在这家酒店吗?”
奚沅笑着应了声:“嗯。”
包梦真又问:“你们几点散席,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吗?”
奚沅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剧组有没有夜间活动,即便有,她估计也参加不了,周惊鸿不会让她参加。
因为刚洗了脸,她额前的头发滴着水,小脸霜白,眼神莹亮,神情淡淡的,看上去清冷破碎。
包梦真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她:“唉,可怜的,你以后跟着我吧,有戏我就带上你。”
奚沅笑着回道:“好啊。”
包梦真捂住肚子:“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酒喝多了。”
包梦真的剧组,是在二楼的一间宴会厅。
她让奚沅跟过去玩一会儿,奚沅摇头拒绝。
“去嘛,跟我一去嘛。”包梦真劝她,“万一我们这边的导演看中你,下部剧可能就让你做女主哦。”
奚沅笑了下:“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能演个女二就知足了。”
“走嘛。”包梦真拉住她手,“多认识一些导演,制片人什么的,多条路,你的机会也能多一些。”
奚沅最终答应了:“好。”
去包梦真的剧组时,路过拐角,她看到拐角旁边有个小宴会厅,而宴会厅里坐着好几个熟面孔,尤其是还看到孟启。
她停下脚,对包梦真说:“真真,你先回吧。我遇到熟人了,去打声招呼。”
包梦真:“哦,好的,那你去吧。”
奚沅走进小型宴会厅,笑着打招呼:“孟导好。”
孟启算是她演艺生涯的伯乐,当初要不是孟启选中她,她也不会走上演戏这条路。
能进入这个圈子,孟启对她的帮助很大。
只是在这个资本当道的时代,孟启一个新生代导演,也没多大的权利给她好资源。
宴会厅里不光有孟启,还有好几个出演过《这些年》的演员。
其中一个与她演过对手戏的男演员,笑着跟她挥手:“奚沅,好久不见,来来来,今天咱们必须喝一个。”
奚沅笑着说:“我得先敬孟导,才能再敬你们。”
她要了个干净的杯子,旁边的人正要给她倒白酒,她伸手推了一下,无奈地说:“我喝不了白的,啤酒可以吧?”
其他人起哄:“那不行,敬孟导用啤酒不合适。”
孟启抬了抬手:“小奚年龄还小,你们别乱起哄,她随便喝几口啤酒意思下就行。”
奚沅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对孟启说:“孟导,我敬您。”
三楼阳台。
周惊鸿站在阳台上抽烟,贺霖背抵着白色罗马柱,嘴里也叼着烟。
“哎~”他突然哎了声,两指夹着烟指向楼下方向,“怎么就不能喝了,这不喝得挺爽快吗?”
周惊鸿顺着他手势看过去,正好看到奚沅仰起头喝下一大杯啤酒,喝完又倒了一杯。
在奚沅连喝三杯后,他眉眼一沉,冷冷地睨了眼贺霖。
“操!”贺霖骂了声,赶紧下楼过去,他走进宴会厅,一把夺走奚沅手里的酒杯,笑着说,“小姑娘不能喝酒,在我那一滴不沾。”
他重新换了个杯子,笑着说:“不如我来陪孟导喝几杯。”
孟启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贺导言重了,这怎么合适?”于是急忙对其他人说,“还不赶紧敬贺导。”
周惊鸿跟在贺霖后面,二话不说,拉住奚沅的手就走。
奚沅跟着周惊鸿走出宴会厅,来到露天阳台。
周惊鸿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大,拉着她走得很快。
她被他拉着走得太急,停下来后,气喘吁吁地说:“怎么了?”
周惊鸿突然掐住她下巴,眸色狠厉:“怕我罩不住你,想找个金主?”
奚沅气得用力拍掉他手,鼻头一酸,红着眼吼道:“周惊鸿你有病吧!先不说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是真的找了,关你什么事!我是卖给你了,还是欠你了?你管得着吗?”
周惊鸿冷冷地扯了下唇,一把掐住她腰,把她压在柱子上,膝盖抵入她腿间,低头看着她:“你大可以去找一下试试,我倒要看看谁敢捧你?”
寒夜的穿堂风吹在身上,冷得奚沅浑身发抖,如坠冰窖,心都像是被冻僵了。
她看着阴沉冷戾的周惊鸿,突然就笑了,笑得苦涩凄凉。
“所以这三年,没有任何资本愿意捧我,都是你的功劳了?”
周惊鸿抱住她,吻了吻她唇角:“是,因为只能我捧你。”
奚沅用力推开他,神色冷淡地看着他:“可你应该清楚,当年我跟你睡,就是为了以后可以找个金主。因为我想火,我想要很多的钱!”
周惊鸿勾着唇,痞气地笑了下:“想要多少?”
奚沅看着他深渊般的眼,想到了在厕所听到的那些话,心口疼得像破了一个大洞。
冷风吹入,疼得发颤。
“周惊鸿。”她拉住他袖子,眼中含着泪,神情破碎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飘,“当年招惹上你,是我不对。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周惊鸿压着眼,咬紧牙,腮肌紧绷,腮帮子咬得硬邦邦的,下颌线收得像利刃。
喉里一阵苦涩,胸腔闷闷的疼。
他伸手掐住她脸,沉着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奚沅茫然又惊惧地看着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周惊鸿低头吻住她唇,撬开她唇齿,舌伸入她口中,一进一退的在她口中搅弄,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深,恨不能将舌抵入她喉咙。
没一会儿,奚沅便被他吻得呼吸困难,身体发软,泛滥成灾。
双唇分开时,拉出暧昧的晶丝。
周惊鸿捧着她脸,舔去她唇角和下巴上的水,又含着她唇瓣吮了口。
“乖乖。”他喘着粗气,握住她手挤入两人身体间,“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
奚沅软在他怀里娇声喘着气,像个娃娃被他掌控,被迫去感受他的蓬勃骇人。
周惊鸿又吻她耳朵:“疼,想你想得疼,见到你就硬。”
“周惊鸿。”奚沅瞪他一眼,无奈地说道,“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嘎达一声,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
周惊鸿把她拥在怀里,低头吻她唇,吮吸她颈,在她耳根轻舔,对着她耳蜗喘气:“宝贝,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