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叶轻狂在天机楼后院里伸了个懒腰,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昨日的美妙还萦绕心头,
神功小成,让他底气十足,
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像是变得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感觉不只是他自己有,
当他按照日常行程,前往监察院的时候,
院内但凡认识叶轻狂的,都在心底暗暗疑惑他的变化。
“叶主办!早上好啊!”
“叶主办今天精神焕发啊?!”
“看来叶主办今天是有喜事啊!”
“哈哈哈,叶主办,今晚有时间吗?出去喝一杯?”
“......”
随口应付这些表面对话,
叶轻狂轻车熟路的进入这座墨黑色的院落深处,悬挂着八处门牌的地方,
那里就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
只不过,
今天他刚在案牍前坐下,
一位他手下的员工便走过来,低声道:
“主办,您来的正好,有件事我觉得得跟您汇报一下情况,那个在一处担任文书闲职的王祈年,今早又偷摸摸的拿走了一部分的红楼最新章节复印版,估计又要去京都大街售卖了,这事真的不用制止吗?破坏咱们监察院的形象不说,那制造书籍的费用,都是咱们处里出的,他赚的盆满钵满也不知道来回报咱们一些,太过分了。”
王祈年,红楼?
叶轻狂眉头一挑,
他怎么差点忘记这事了,
就记得今天有大乐子要看,
果然呢!
想到这,他站起身,笑道:
“这事我亲自处理一下吧,估计后面王祈年就不敢再偷偷卖了。”
“啊?”
那员工懵逼了,他连忙喊道:
“不是!主办!叶主办!您亲自出手,这不至于!”
员工以为自己一番话,
要闹起一处与八处的矛盾了呢,
顿时心急如焚,满脸的苦笑,
早知道自己就别多嘴好了!
然而,
叶轻狂的目的,
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
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从范府驶出,
车上,范咸吃着橘子坐在正位,
下方两侧分别是范渃渃与范思哲,
只是,这范思哲的表情一直不是很自然。
或者说,很不爽。
“喂,儋州来的,你哪弄的橘子?给我一个。”
范思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范渃渃听到立即踢了他一脚:
“跟哥怎么说话呢?”
范思哲委屈的哼哼道:
“姐,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他是私生子我又没说错。”
虽然昨日并未与范咸起冲突,
那是因为他与柳茹钰回来的比较晚,
错过了原著里,在庭院中的对峙,
但是,在昨晚饭桌上,
看到自己母亲和父亲,都对范咸客客气气的,
弄得范思哲一夜没怎么睡好觉,
在他看来,
既然继承这家产的已经铁定是他,
那么这些人好歹得对他放尊重一点吧。
尤其是这个儋州来的私生子,一上车就自顾自的吃起橘子来,也不知道分一个。
一旁的范咸听到他的嘟囔,轻笑了一声:
“呵...看来柳姨娘的智慧,没传到你这家伙身上啊,我的确是私生子不错,但我身份仍旧是你兄长,所谓长兄如父,要这么论的话,我算是你亲爹。”
“噗~”
“姐!你怎么还笑出声来了?!”
范思哲瞪大眼睛,一脸的郁闷:
“你联合一个外人欺负我,也太过分了吧?”
范渃渃收起笑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是你太过分了,无论亲生私生,既然父亲接纳,母亲接纳,你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但凡说出一个合理的,我就帮你。”
范思哲听到这话,两只手在面前绞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答案,
听起来,父亲母亲都接受他,自己的确没理由不接受,
可怎么就是那么不爽呢?
然而,他不知道的,范渃渃知道,于是便解释道:
“你现在,不过是对哥哥不了解,等你见识到哥哥的本事之后,你的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
范思哲就是标准的不学无术的憨直小少爷,
没什么坏心眼,就是骄傲蛮横了一些,
在这一亩三分地的范府,横行霸道惯了,
随便来一个乡下的私生子,就能打压他,
自然让他不舒服,
所以,正如范渃渃所说,
等他看到范咸的本领之后,自然就会信服这个哥哥了。
“切...这家伙,能有什么本事啊。”
范思哲撇撇嘴,但也不再多纠缠什么,
毕竟范渃渃坐镇在这,他也不敢翻天。
而就在这时候,
马车外的一阵议论交流声响了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晨郡主,脸烂掉了!!!】
【嘘!你想死啊!小点声!!!】
【晨郡主是谁啊?】
【啧,就是那林菀儿!】
那名字一落入范咸耳中,
范咸立即警觉地拍了拍车厢的墙壁,开口道:
“滕子京,在路边停一下。”
滕子京是范咸从儋州就结交的监察院人士,
昨晚又来与他叙旧,说了一些,
二人变成了朋友,
如今以范府车夫,范咸贴身护卫的身份,留在范府。
“好,我知道了。”
滕子京找了个靠近刚刚那些人交流的地方停下后,
车厢里的范渃渃也察觉到了什么,
但她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外面的对话,
唯有蠢蠢的范思哲,依旧在那里抠着手指头。
范咸侧耳在窗户边,
外面的议论继续传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早这消息突然就传的满京都都知道了,林菀儿的脸烂掉了一大块!】
【烂掉了?当真这么夸张吗?】
【是啊!据说是比癞蛤蟆还难看!】
【咦!那可不是难看了,那已经算得上是恶心了吧?!】
【哎...真是可惜了,以前我见过林菀儿郡主一面,当真是惊为天人!可怎么就突然...哎!】
【脸不烂掉也跟你没关系好吧?人家可是跟一个司南伯的私生子定了婚约的!】
【什么?!还有这事?我怎么又不知道?】
【你的那消息渠道怕是被堵死了吧?】
【哎呦...这么一说,那司南伯的私生子岂不是遭殃了?噗~】
【...你丫的小点声啊!】
【......】
马车上,
气氛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范渃渃眉头紧锁到一起,她看着范咸不曾有变化的表情,立即明白范咸这是陷入沉思了。
说来也是,
怎么偏偏哥哥来到京都第二天就传出这种事情?
你要说是假的吧,满京都都传遍了,
真的吧,未免太巧了些?
范渃渃犹豫后,刚打算开口,
却见范咸抬手打断了她,道:
“渃渃,这事先不讨论,再等等吧,现在传闻传的厉害,等到尘埃落定时再说。”
范渃渃点头应声,
但她能看得出,
范咸本就不打算娶这位郡主的心情,再次坚定了一分,
丑到变成了癞蛤蟆那样?
范渃渃都有些想象不出来,该是多么让人抗拒。
别说范咸了,让她这个京都大家闺秀去跟像癞蛤蟆一样人接触,怕也是会愁眉苦脸。
“车夫,走吧,继续去一石居。”
说着,范咸靠在车厢旁,皱眉不展。
自己穿越这一趟,人生梦想可是娇妻美妾,荣华富贵,
这荣华富贵还没达成,这娇妻美妾难道就要变成癞蛤蟆了吗?
如果是真的,
那这婚,绝对不能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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