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拿了果子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家伙,了然的眼睛都要直了。嗜酒如命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此等诱惑。但他还是咽了一口唾液,屏住呼吸道:“酒……酒是……是好酒,只……只是刚……刚吹……吹了风,我得回……回去了。”
“灌下去!”
白芷强制性得按住想要起身的了然。吃了这安魂草,六个时辰内休想运功发力!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老实交代吧!
了然自然懊恼不已,好好待在暖玉阁不香吗?非得出来溜达,这下倒好,惹祸上身了吧!
可真是祸不单行,今日行。
他想拼力抵抗,却丝毫使不上力气,整个人瘫坐于长椅上,被迫灌下一大口果子酒。
酒水顺着精致的下巴弄污了衣衫,神智也开始不清不楚起来。
白芷满意地松开了按在了然肩膀上的手臂,拍了拍那美艳的脸蛋,问道:“夏雪是不是有危险?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了然恍恍惚惚间看着一个变作两个,两个变作四个,四个变作八个的白芷,顿时有些眩晕。
“你……你想知……知道啊!”他朝着眼前挥了一下过去,却被白芷牢牢抓在手里。
“快说!”白芷语气微冷,似乎已经预感到夏雪可能已遭不幸。
“你……你……弄疼……我……我了!还……还真……真是不……不懂怜……怜香惜……惜玉!”了然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着。
只听“啪”的一声,白芷甩开了他的手腕:“不许耍滑头。不然,我倒是不介意让整个鬼煞门的人看看堂堂玄堂门门主喝醉酒的模样!我想他们也应该非常好奇吧!”
了然这时已有七八分醉,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呵呵……我是……是不……不会告……告诉你……是……蛛蛛……那……那……小……小丫头……小丫头……我……喜欢……”
“蛛蛛?”白芷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嗯……好……好玩……”了然醉的有些不省人事,丝毫不予理会,睡死了过去。
白芷揉了揉头:“薄荷,带上他,我们去找蛛蛛。”
“可是公子,蛛蛛姑娘此时应该休息了吧!”薄荷抬头看了看月亮,已是月上中天。他仍不忘踢上那么一脚泄泄火。
“那把人送我那里吧!你再去烧一些醒酒汤送过来!”白芷无奈道,真是个记仇的性子。
看着一地的呕吐物,和眼前刚躺下又捂着嘴巴跑出去的了然,他皱着眉头,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他回来,当时就应该把他扔在凉亭不管他,也省得现在脏了他的地方。
“公子,醒酒汤好了。”薄荷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喊,稍稍闻到些味道,也丢了汤药跑了出去。
白芷只好自己亲自端了汤药捏住了然的鼻子灌了进去,又吩咐了一众小厮帮他换了弄脏的衣物,清理了现场……
了然这才沉沉睡去。
白芷静静地坐在那里,他透过了然的脸庞仿佛看到了夏雪,瞬间有一丝失神:夏雪她至今平安吗?想来,已经有一月未见,如果夏雪真的是因为蛛蛛而遭遇不测,那么他会愧疚,会伤心,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他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他希望她仍好好的活着……
阵阵的鼻鼾声打断了白芷的思绪,他捡起被了然踢在地上的棉被,重新给他掖好便离开了。
有道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许,明天就知道答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