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江南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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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睿轩回到丞相府见到孟思明只字不提近日府中发生的事情,而是与他上演了一番父慈子孝的画面,然后看门见山的说:“父亲,儿子在书院与四皇子相交不错,不若我们改投四皇子,您意下如何?”

孟思明审视看着他说:“说说你的想法?”

孟睿轩恭敬的说:“丞相府如今与忠勇侯府是彻底决裂了,此仇怕死不容易解开,二皇子就不用考虑。至于太子,锦上添花的事情获利又太小,不如雪中送炭来的实惠,据儿子了解四皇子也有雄心壮志。”

孟思明满意的看着儿子,他之前一直想着倒向陛下,可陛下连着拿走了吏部和工部,到底是对他心存芥蒂,那他不如拥立新主从而保全地位,儿子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遂欣慰的说:“我儿长进了不少。”然后试探的问道:“可有去看过你母亲?”

孟睿轩摇头叹息的说:“外祖母与我断绝了关系,不让我见母亲,姐姐也被他们陷害枉送了性命。”然后极为伤感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孟思明见此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的说:“去给你姐姐上柱香,明日她就下葬了。”

孟睿轩恭敬的退出了书房,来到孟紫嫣的院子,看着布置简单的灵堂,眼中闪过冷意,走过去掀开一角白布,看见姐姐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横,当即握紧了拳头,心里默默发誓: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究竟是谁害了你。

然后又去了薛式的院子,看着毫无生气的院子,眼眶不禁有些发酸,母亲和姐姐的欢声笑语都不复存在,进到内室找到母亲所说的册子和钥匙,然后让下人拿来酒,直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起了闷酒。

孟思明得知他回府后的一些列行为,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薛式和孟紫嫣极为疼爱他,他伤心难过也在所难免,遂没有让人去打扰他。

孟睿轩做足了伤心的摸样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叫来果儿和杏儿询问他不在时府中时发生的事情,听完后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原来一切的根源都是孟云岚。”

姬灏这几日一直陪在孟云岚的身边,看见她的气色好了许多,遂带着她在王府里转悠,悠闲的说:“娇娇先熟悉熟悉,看看哪里需要改动,王府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孟云岚好笑的看着他说:“你以后不回江南了?”

姬灏牵着她的手说:“自然回,但以后我们少不得还要来京城。”

陈亮此时来到二人的身边禀报:“少爷,少夫人,孟睿轩回了丞相府,又悄悄去了一趟四皇子府,我们的人看见他和四皇子在书房密谋了半个时辰,然后孟睿轩一脸高兴的离开了四皇子府。”

姬灏闻言点头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弄清楚他们二人说了什么。”

陈亮闻言恭敬的退了下去。

孟云岚疑惑的问道:“丞相府莫非投靠了四皇子?”

姬灏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前世丞相府是被皇兄以结党营私的罪名除掉了,四弟与丞相府丝毫没有任何关系,今生丞相府和四弟的轨迹也发生了变化,随即不动声色说:“查查就知道了。”

四皇子府,姬泽看着手中册子上的名字,满脸喜悦,有此把柄在手,丞相府控制的人很快都会听命于他,这孟睿轩还是有些用处,还好他没有听从母妃的意思疏远了他,不然这种好东西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

毓灵公主进来时看见他心情很是不错,走上前问道:“皇弟,你在看什么宝贝,这么高兴?”

姬泽合上手中的册子,看向她说道:“皇姐,你日日来我府中跟着我外出,你就不怕母妃教训你。”

毓灵公主坐在椅子上毫不在乎的说:“我是在挑驸马,母妃怎么会怪罪于我。”

姬泽无奈的问道:“那皇姐看中了谁?”

毓灵公主闻言试探的问道:“你说蒋玉霖如何?”

姬泽闻言,皱起眉头道:“他只是一个庶子配不上皇姐,蒋荣舟的身份到是可以与皇姐匹配。”

毓灵公主闻言极为厌恶的说:“那蒋荣舟就是一个草包,哪里比得上蒋玉霖的才学,鲁国公府不识美玉,偏偏立那个草包做了世子。”

姬泽闻言将手中的册子放在抽屉里,走到她的身边有些惋惜的说:“谁让他不是正室所出,就只能一辈子被嫡子压在头上,皇姐还是莫要再想他了,你们之间不可能。”然后问道:“你今日想去哪里?”

毓灵公主站起身跟着他走出了书房,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去游湖吧。”

忠勇侯府,林老夫人看着缠绵病榻的薛万彻,心中极为恼怒孟思明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无耻至极。

薛万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想要弄死他,得费些事,毕竟他现在还是丞相。”

林老夫疾言厉色的说:“那就将他弄死陆敏瑜的事情都告诉陆家,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薛万彻闻言点头说:“先让陆家对付他,到时候我们就再给他致命一击。”

林老夫人点头看向身边的嬷嬷吩咐道:“马上将我们手里的供词快马加鞭的送到江南扬州陆家。”

陈真真今日又收到了一封儿子的信,极为不悦的打开说:“估计又是催我进京的事情。”看完之后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快,我们骑马进京。”

四喜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夫人,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真真脸色凝重的说:“娇娇被人刺杀,玉梅和玉竹为救娇娇殒命。”

四喜闻言大吃一惊道:“怎会如此,她们几人的武功都不弱。”

陈真真直接骂道:“这京城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两个好孩子一到京城就丧了命,这该死的老东西。”骂完老子接着就骂儿子:“皓皓也是无能,连娇娇都看护不住,这让我怎对得起阿瑜。”

二人飞快的换上骑装,来到马车外迅速的飞身上马,焦急的驰往京城,骑了一天一夜的马,终于在城门落锁之前赶到京城。

四喜气喘吁吁的问道:“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真真握着马鞭说道:“去锦绣山庄。”然后看向秦风吩咐道:“明日让那老东西过来见过我。”

朱内官得秦风的传信,赶紧来到御书房禀报元帝:“陛下,娘娘刚刚进城,去了锦绣山庄,说明日要见您。”

元帝闻言惊得站起身说:“不是说还有几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然后皱眉道:“宸夕宫都建好了,她去锦绣山庄做什么?”

朱内官对于两位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敢过多置喙,摇摇头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元帝的指示。

元帝在御书房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出了御书房,直接往宫门口走去。

朱内官见此急忙提醒道:“陛下,宫门已经落锁了,还是明日将娘娘宣召进宫相见。”

元帝深吸一口气,极为无奈的说:“宣召她?她怕是理不不会理,还得是朕亲自去见她。”

陈真真和四喜泡在温泉池子里,有些感慨的说:“这哥地方还是当年我和阿瑜挑选的,空置了这么多年,到是没怎么变。”

四喜调侃的说:“少爷每次进京,您都要嘱咐他看顾好锦绣山庄,他自然上心,少爷从小就能干,如今将陈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陈真真闻言笑道:“那小子确实鬼精鬼精的,我这次又被他算计了。”

四喜闻言也笑道:“夫人每次都知道少爷的算计,不也是愿意入坑。”

陈真真闻言撩起了一些水花,无奈道:“那倒是,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好在他也没有长歪,陈家在他的手里都赶超了陆家,我甚是欣慰。”

四喜看着她一脸傲娇的摸样,忍俊不禁,然后问道:“夫人打算如何与陛下说少爷的婚事?”

陈真真闻言哼了一声:“我定的婚事当然不能更改,当年的账我们也该算算了,先把那个老太婆逼出来,然后再慢慢收拾那些人。”

元帝早朝后,回到御书房,直接写了一道册封的旨意,派人晓谕六宫,然后就换上便装,与朱内官一起出了宫。

春合宫,薛贵妃听见旨意后,脸色极为难看将身边的东西都砸了,歇斯底里的骂道:“陛下竟然封那个贱人为宸贵妃,硬是高出本宫一头,难不成还想将后宫交给她一个商户女。”

碧云在一旁去劝道:“娘娘不必忧心,当年若不是有人帮了她,我们的人早就将她碎尸万段。”

碧心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呀,娘娘,太后极为不喜她,我们这次若是弄死了她,太后也会护着娘娘,当年就是如此。”

薛贵妃闻言心情舒畅了许多,随即阴狠的说道:“找人盯着宸夕宫。”

秋华宫,贤妃得知了陛下的册封旨意,极为畅快的说:“春合宫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董嬷嬷有些担忧的说:“娘娘就不担心宸贵妃独得陛下的恩宠?”

贤妃不甚在意的说:“得宠又如何,终究是一个商户女,儿子也是一个短命鬼,与本宫和泽儿没有影响,她与薛贵妃的恩怨颇深,薛贵妃今怕是气得跳脚了。”

毓灵公主进来时看见她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当即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母妃,何事这么高兴?”

贤妃拉着她坐下,向她解释道:“你三哥的母妃被封为宸贵妃,她与薛贵妃积怨已久,来了一个能惩治薛贵妃的人,母妃自然高兴。”

毓灵公主闻言惊奇的说:“就是那个商户女?”然后有些不满的说:“父皇也太抬举她了,竟然用‘宸’字做她的封号。”

贤妃闻言嘱咐道:“不必理会那些,只要她能对付太后和薛贵妃,与我们就是好处,你以后莫要再说商户女,孟夫人之前就因为说了商户女,被你父皇掌嘴二十,丢尽了脸面。”

毓灵公主闻言点头,有些唏嘘的说:“我听母妃的。”

贤妃见她如此乖巧,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看着她越发美丽的容颜问道:“可有相中合适的公子?”

毓灵公主闻言垮着脸说:“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成日里只知道走鸡斗狗,女儿看上了鲁国公府的庶子蒋玉霖,可皇弟说他的身份不行。”

贤妃让董嬷嬷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二人的时候,低声问道:“我儿可想做大胤的长公主?”

毓灵公主闻言点头说:“自然,她临安能做到的事情,同样都是公主,女儿也能做到。”

贤妃满意的说:“既然如此,就不要在乎女儿家的贞洁,你是公主没有人敢置喙你,就是将来养几个面首也不在话下,到时候直接将蒋玉霖收了即可。”

毓灵公主闻言极为吃惊的看着她,她实在没想到母妃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贤妃看着她继续说:“我让你与你弟弟一同学习,就是不想你被世间的规则束缚,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掌控男人也就掌控了他们手中的权利。”

毓灵公主闻言说出心中的猜测:“母妃是想让我嫁到鲁国公府获得兵权?”

贤妃点头说:“临安长公主从小被陛下严格教导,跟男人一样在战场上厮杀,如今掌握了大胤三分之一的兵权,是太子的助力。郑将军是太后的嫡系,将来会成为二皇子的助力,你弟弟若是想争上一争,就只能取得鲁国公手中的兵权。”

毓灵公主闻言瞬间被激起了斗志,她自小就听见父皇是如何夸赞临安,处处透着赞赏和喜爱,反而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临安就是她的魔咒,能与她一较高下,她自然不愿意放弃眼前的机会。

贤妃满意的看着她的神色,诱哄的说:“只要你获得剩下的兵权,你父皇定会对你刮目相看,那鲁国公是出了名的喜好美人,只要你将他和蒋荣舟抓在手里,兵权自然就在你的手中。”

毓灵公主闻言有些犹豫,以身侍父子恐会造世人唾骂,世间向来对女子不公平,母亲为了弟弟能登上皇位,不惜让她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儿子,可是想到若是能将临安踩在脚下,就有些跃跃欲试。

贤妃看出她的犹豫,再接再厉的说:“你若是做了长公主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世人也不敢置喙你的行为,你到时候想养多少面首也没人敢质疑,不必在乎那些世俗礼教。”

毓灵公主闻言下定决心的说:“母妃,我做,但是我身边必须有武功高强可靠的人。”

贤妃满意的说:“简单,城阳侯府就有武功高强的婢女,我让你舅舅给挑几个。”然声后压低声音说:“改日你来我的宫中,我让教习嬷嬷教你房中术。”

锦绣山庄,元帝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极其美艳的女子斜躺在榻上,很是惬意的看着面前几个穿着露骨的年轻男子跳舞,当即脸色铁青的走了进去怒道:“都滚出去。”

陈真真见此坐起身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四喜说:“将他们都送回南风馆。”

元帝见她丝毫没有见到自己的喜悦之情,心情顿时非常不好,对着身边的朱内官冷声吩咐道:“即刻让周继带着人将南风馆给朕抄了。”

陈真真闻言喝茶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上的帝王霸气到是十足,身形依旧挺拔,棱角依旧分明,还蓄上了胡须,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屋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元帝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桃粉色衣裙穿在她的身上,丝毫不觉得突兀,更添了几分妩媚,模样还是多年的样子,如今更多了几分风流的韵味,情不自禁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威胁道:“你如今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陈真真拍掉下巴上的手,不悦的看着他说:“我自己的地方与你何干。”随即站起身想离他远一些,她实在不喜欢他如今与她说话的样子,太有压迫感。

元帝对于近在咫尺的爱人,早就蠢蠢欲动,岂能轻易让她远离自己,旋即一把拽住她,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身。

陈真真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元帝贪念的看着她的容颜,她连生气都是这么扣人心弦,有些心酸的说:“这么多年不见,娘子就不想我?”

陈真真回避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不以为意的说:“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商户女,我们之间除了皓皓,就没有其他的关系。”然后就想起来,见他死死扣住了自己的腰身,旋即恼怒的直接对着他出手了。

元帝三两下就将她困在身下,自信的笑道:“娘子,还是莫要白费力气了,你的身手都是我教的,你打不过我。”

陈真真不服输的说道:“是吗?”旋即狠狠踢向了他的下身,趁他飞身闪开的时候,迅速脱离了他的魔掌,飞快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他,怒道:“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元帝看着她对自己疾言厉色样子,很是心痛,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缘何会弄成今日这幅样子,很是伤感的说:“我们之间就非得如此吗?”

陈真真闻言讽刺的笑了一声:“不然呢,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我们自然不用刀剑相向。”

元帝闻言无奈的在椅子上坐下,看见她也收了剑,才缓缓的说:“我已经颁下了册封诏书,你以后就住宸夕宫,宫殿是仿着陈家建造的。”

陈真真闻言极为不屑的说:“你休想。”旋即威胁道:“反正皓皓现在长大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若是非要如此,我就去下面陪着阿瑜。”

元帝闻言直接怒道:“你胡闹,你是朕的女人,住在宫中合情合理。”

陈真真闻言平静的看着他说:“姬元衡,我当年给过我们机会,是你没有把握住,你别忘了当年我为何离开京城,你如今这幅样子不觉得好笑吗,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何必惺惺作态。”

元帝闻言想到以前的事情,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我有能力弥补你和灏儿,弥补我们十几年的缺憾。”

陈真真扯了扯嘴角,讽刺的说:“是吗?那你先把宫中的那个罪魁祸首杀了,我或许能考虑考虑。”

元帝闻言站起身往前走去,语气有些哀求的说:“娘子,如今还不是时候,等时机一到,我自会取她的性命。”

陈真真随即站起身,重新拿起剑警惕的对着他,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当年若是没有阿瑜的相助,我恐怕早就是一抔黄土,如今也不能站在这里,我告诉你皓皓娶定了阿瑜的女儿。”

元帝想到当年听到她身死的消息时,直接吐血晕了过去,这么多年他仍旧心有余悸,遂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徒手握住了剑峰,另一只手迅速夺过她手里的剑柄,直接扔了出去,然后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

陈真真见此极为震惊看着他说:“你疯不成了?”

元帝看着她的眼睛痛苦的说:“我是疯了,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就疯了,这些年我一点一点清除母后的势力,就是想给你和灏儿一个安定的将来,是你不要我的皇位,我才让灏儿做了个闲散的王爷,我一直容忍你在江南的所作所,你这次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

陈真真看着他有些发狂的摸样,心中有些发慌,极力挣扎道:“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元帝直接将她按在榻上,双眼通红的说:“我想了你十几年,一见面你就对我刀剑相向,以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都过去了那么多年,灏儿如今都十七,我们还有多少年可以蹉跎。”旋发疯的亲了上去。

陈真真从未见过他如此样子,惊慌的奋力挣扎,却慢慢感觉浑身子发烫发软,身体的反应她再熟悉不过了,遂不可置信的说:“你竟然对我用药?”

元帝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内室,将她放在床上附身压了上去,无比思念的说:“娘子,你不让我靠近,我只能出此下策,你可知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陈真真闻言直接怒骂道:“姬元衡,你卑鄙无耻。”

四喜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想要进去,却被朱内官拦下,阻止道:“陛下不会伤害娘娘,当年的事情有误会,我们做下人的不便插手主子的事情。”

四喜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怒道:“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救了你。”

朱内官闻言叹息道:“自然没忘,你此时进去,陛下定然不会轻饶你,为了娘娘你此时也不能冲动。”

半个时辰后,里面才传来元帝的声音:“去弄辆马车,停在院中。”朱内官闻言飞快的去准备马车。

元帝将床上酸软无力的女子抱在怀里,拂去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极为爱惜的摸着她潮红的脸颊,柔声说:“娘子,莫要与我置气了,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你想如何就如何。”

陈真真用力的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处,怒骂道:“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元帝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极为心疼的说:“是我的错,是我忍不住想要亲近你。”然后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说:“你随我回宫,我以后保证不会强迫你。”然后用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

陈真真如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马车,又带进了宫中,然后又将自己放进了温泉池子,池子里的热水让她瞬间浑身难受,不禁皱眉道:“不是都解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元帝将她抵在池壁上,贴着她的耳朵蛊惑道:“娘子,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小别胜新婚,我们十几年不见自然是要夫妻恩爱一番。”

陈真真闻言恼怒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骂道:“姬元衡,你后宫的女人都死绝了,逮着我一个人祸害。”得到的却是元帝更加肆无忌惮的蹂躏。

陈真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穿好衣服吃完饭后,眼神恶狠狠的说:“四喜,带着人,我们去会会薛贵妃。”

四喜闻言有些担忧的说:“夫人,若是闹得太过怕是不好收场。”

陈真真闻言不悦的看着她说:“你忘了之前她是如何折磨你的了,你和秦风不能有孩子都是拜她所赐,我就是要将后宫闹得天翻地覆。”

四喜想到那年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湖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永远也忘不了被人按在湖水里差点冻死,最后伤了胞衣再也不能有孩子,遂冷声道:“夫人想如何,奴婢陪着你就是。”

二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春合宫,碧云直接拦住她们道:“你们想做什么?”

四喜上前用力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十分解气的说:“放肆,宸贵妃来访,还不滚开。”

陈真真进到殿中,打量着殿中的东西,直接吩咐道:“给本宫都砸了。”跟随的宫女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没有人敢动手。

四喜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主位上摆放的古董砸了,然后眼神警告的看着她们说:“你们是谁的人要想清楚了。”

宫女们闻言都纷纷上前将殿中的东西都砸了,扑上来阻止的宫女,直接被陈真真抽了鞭子,遂再也不敢上前,转眼之间殿中一片狼藉。

薛贵妃闻讯赶来,看见满面春光的陈真真怒骂道:“你个贱人,这是本宫的寝殿,你怎么敢在这里放肆。”

陈真真用力给了她一个耳光,朗声道:“本宫是有封号的贵妃,高出你一头,砸了你的寝殿有何不可。”随即恶趣味的说:“这才只是开胃菜,我们之间的账,以后慢慢算。”随即用力给了碧心和碧云二人各一鞭子,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薛贵妃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耳光,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的在殿中大喊大叫,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贤妃得知了春合宫的事情,在寝殿里笑得前仰后合,这么多年积压的怨气终于有人替她出了。

董嬷嬷很是惊奇的说:“这宸贵妃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是丝毫不将薛贵妃放在眼里。”

贤妃擦着眼角笑出的泪,强忍笑意的说:“管那么多作甚,薛贵妃不好过,本宫就开心。”

元帝得知陈真真大闹春合宫的事情什么也没说,他如此强迫她,总得让她将气都消了才好,遂吩咐朱内官:“若是有春合宫的人前来告状,直接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让后宫的人都知道宸贵妃有朕护着。”

春合宫,薛贵妃醒来后,想到之前的事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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