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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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霜郡主和江清舒回了齐国公府,向江夫人说清楚了今日刺杀的事情,还说江清舒今日受了惊吓,嘱咐江夫人好生照顾她。

江夫人客气的送走了灵霜郡主,眼神审视的看向江清舒问道:“舒儿,郡主说的可是实情?”

江清舒摸了摸脖子,脸上做出后怕的神情,诚恳的说:“是,刺客为了逃脱,杀了金枝和金玲,挟持了女儿。”

江夫人闻言依旧疑心的问道:“他们为何要挟持你?”

江清舒见她依旧疑心自己,斟酌回答:“母亲,我们几人当中只有女儿没有武功,刺客大概想着女儿容易挟持,情急之下杀了挡在女儿面前的金枝和金玲,以此挟持女儿逃脱。”然后再次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

江夫人看着她脖子上长长的划痕,疑心消了大半,追问道:“谁救了你?”

江清舒脸上故作娇羞的样子,如实回答道:“是太子救了女儿,太子还夸女儿很有胆识。”

江夫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先下去疗伤,回头我再给你送两个贴身丫鬟。”

江清舒闻言恭敬的退出了正厅,心中很是挫败,看来只有想办法彻底脱离齐国公府才行,否则都是小打小闹,不起任何作用。

江夫人来到江品言的书房,将事情都与他说了,很是欣慰的说:“看来,舒儿进展的不错,太子今日从刺客手中救了她,足以说明太子对她不同。”

江品言点头赞同,然后问道:“夫人,你说究竟是谁要杀孟云岚?”

江夫人闻言分析道:“她来京城没几日,唯一结怨的只有丞相夫人母女,应该是她们动的手。”

江品言想到那个拆散了他和心爱女子的人,不禁厌恶道:“那对母女简直就是愚不可及,太子和秦王怕这次怕是不会轻易饶了她们。”

江夫人眼中闪过鄙夷,附和道:“她们如今在京城的名声都烂透了。”然后极为不屑的说:“亏得安儿以前还与我提及过孟紫嫣。”

江品言闻言皱眉拒绝道:“让他趁早歇了那份心思,高门贵女才配得上我国公府的门庭。”

江夫人点头说:“我看大哥的家的悠悠就不错,若是能嫁给安儿也是桩美事。”

江品言闻言,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语气温和的劝道:“夫人,岳父怕是不会同意,你莫要与岳母提及此事,免得也与岳母生了嫌隙。”

江夫人闻言,想到她当年违背父亲的意愿嫁到了国公府,这些年父亲从来不让他们登门,母亲也是背着父亲约她出来相见,遂叹息的说:“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江品言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揽住她,很是愧疚的说:“若不是因为我,夫人也不会与岳父翻了脸,这些年苦了夫人了。”

江夫人闻言靠在她的身上,柔声说:“夫君莫要如此说,我心甘情愿的。”

孟紫嫣坐在院中焦急的等待消息,只要今日孟云岚死了,一切就都会回原位,她才不稀罕什么侧妃,她要做就做太子妃。

黑衣人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禀报:“小姐,我们失败了,其余三人都被太子和秦王抓了起来。”

夏嬷嬷脸色大变的问道:“怎么会与太子和秦王撞上?”

黑衣人恭敬的说:“本来我们已经快得手,不曾想秦王和太子得了消息赶过来,我们才寡不敌众,只有我一人逃脱了。”

夏嬷嬷觉得此时干系重大,立马吩咐那名刺客:“你马上去忠勇侯府,将此事告诉老夫人,请老夫人定夺。”

孟紫嫣见黑衣人听了夏嬷嬷的吩咐,直接飞上房顶离开了,心中很是不悦,他如今倒底是谁的人,一群没用的东西,杀不了人还惹了一身的荤腥。

夏嬷嬷丝毫没有注意孟紫嫣的表情,很是自责的说:“老奴就该劝着点儿小姐,如今怕是不好收场,也不知老夫人会不会怪罪。”

孟紫嫣闻言嘴角牵起一丝嘲讽,无所谓的说:“我是丞相府的小姐,此事与我没有关系,太子和秦王没有证据就拿不了人。”

夏嬷嬷皱眉不满的说:“那是老夫人给二小姐的人,如今捅出篓子,忠勇侯府也会受到牵连,二小姐怎么可以说风凉话。”

孟紫嫣很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他们是外祖母的人,外祖母是太后的亲妹妹,有什么好怕的。”

夏嬷嬷见她要将事情都推到忠勇侯府的头上,心中不禁有些愤怒,老夫人处处为她考量,她却在此时想着如何摆脱关系,当即警告道:“小姐莫要忘了,你是靠着老夫人才在丞相府站住了脚。”

孟紫嫣对她的忍耐达到了顶点,语气不善的提醒道:“你只是一个嬷嬷,我与你在外祖母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你当知晓,摆清你的位置,莫要惹怒我。”

果儿和杏儿见此直接将她擒住,孟紫嫣抽了她一个大嘴巴骂道:“丞相府的嫡女岂是你一个老货可以置喙的,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奴才而已。”

孟思明得知护国寺的消息后,只是弯了一下嘴角,心情很好的坐在书房写字。

中午的时候,下人慌忙的进来禀报:“老爷,大理寺卿带着人闯了进来,说是要抓二小姐。”

孟思明闻言从容的走出书房,来到到孟紫嫣的院子,看见她躲在丫鬟身后与张俊臣对峙,当即走上前朗声道:“放肆。”

张俊臣闻言回过头冲他抱了抱拳,丝毫不让的说道:“相爷,得罪了,太子和秦王今日护国寺遇刺,刺客交代他们是受孟二小姐指使。”

孟紫嫣见孟思明来了后,极力辩解道:“父亲,不是我,那四人是忠勇侯府的人,我一个小女子怎敢刺杀太子和秦王。”

孟思明很是满意她的说辞,当即说道:“误会,都是误会,那四人确实是林老夫人的家臣,我儿是万万指使不动的。”随即指向夏嬷嬷说道:“这个人也是忠勇侯府的人,张大人将她带回去一审便知。”

夏嬷嬷看见父女二人如此往忠勇侯府身上扣屎盆子,当即不满的说:“二小姐,明明是你指使他们刺杀孟云岚,为何还要推到老夫人的身上。”

孟紫嫣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极力撇清关系,怒道:“我为何要刺杀长姐,明明是你们忠勇侯府想刺杀太子和秦王,为何要推到我的头上,还想拉丞相府下水。”

孟思明心中对她的说辞极为满意,当即向张俊臣拱手道:“我儿定然不会说谎,还请张大人给本相一个面子。”

张俊臣看着父女二人极力的将事情往忠勇侯府身上扣,到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烦,就暂且先放过孟紫嫣,当即冷哼了一声,指着夏嬷嬷吩咐道:“将她给我带到大理寺严加审问。”

夏嬷嬷脸色大变的骂道:“孟紫嫣你狼心狗肺,孟思明你不得好死,老夫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紫嫣心有余悸的看着夏嬷嬷被带走,然后讨好的来到孟思明的面前跪下,痛哭流涕道:“女儿谢过父亲。”

孟思明直接用力的踹了她一脚,然后厉声吩咐道:“将二小姐给我关起来。”然后又看向众人警告道:“都给本相看清楚了,谁才是府里的主子。”

孟紫嫣慌忙的抓住他的衣摆求饶道:“求父亲开恩,女儿知错了。”

孟思明毫不留情的将她踢开,直言不讳道:“你如今没有任何靠山,本相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孟紫闻言嫣脸色惨白,慌忙的说:“女儿以后绝不敢违逆父亲。”

孟思明眼神不善的看着她,她如今也只有一张脸可以拿得出来,遂无情的说道:“过几日随本相出去会客,你母亲浪荡,你就随她做个浪□□。”

孟紫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刺杀不成反将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父亲还要自己去陪他的同僚,手指不禁用力的抓在地上,都是因为孟云岚,自她来了京城就害得自己从云端跌落泥泞。

忠勇侯府,林老夫人听见那名黑衣人的禀报,气得扔了手中的茶盏怒骂道:“愚蠢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立即吩咐道:“你马上将那三名侍卫的家人都控制起来,你以后改名叫林志。”

林志恭敬的就要退下,就听见下人慌忙的进来禀报:“老夫人不好了,大理寺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的来了侯府。”

林老夫人脸色铁青的站起身说:“看来是晚了。”随即对着林志命令道:“你马上去二皇子府,将身上的刺青洗掉。”然后就带着人走出正厅,在前院与张俊臣撞上,当即脸色不郁的说:“张大人,好大的威风?”

张俊臣恭敬的拱了拱手道:“林老夫人,得罪了。”然后对着身边的人厉声吩咐道:“给我搜。”

林老夫人当即怒道:“放肆。”然后眼神不善的看向张俊臣威胁道:“老身的府邸岂是你说搜就搜。”见张俊臣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遂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张大人总得告诉老身,为何要搜老身的府邸?”

张俊臣如实回答:“今日太子和秦王在护国寺遇刺,被抓的刺客交代是受孟二小姐指使,孟二小姐却交代是林老夫人派林家的侍卫刺杀太子和秦王,还说另一名刺客逃到了忠勇侯府。”

林老夫人闻言直接大怒道:“一派胡言,我儿已经与他孟思明和离,他丞相府做的事情与我忠勇侯府何干。”然后极为不悦的说:“我林家的侍卫当年统统消去了身上的族徽,太后将仅剩的几人赐给了二皇子,她孟思明父女有几个胆子敢诬陷当朝皇子。”

张俊臣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林老夫人会如此说,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听见林老夫人朗声吩咐道:“来人,去将二皇子府的侍卫都叫来,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我林家的族徽。”

张俊臣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他和太子能凭的就是刺客身上的刺青图案,如今怕是不能再以此为依托,遂直言不讳道:“丞相大人已经证实那四名刺客是林府的旧人。”

林老夫人闻言直接骂道:“他孟思明就是一个小人,打着林家的旗号做下此此事,反过来向往林家的头上泼脏水,想都不要想。”然后立即吩咐身边的人:“马上送信给太后,就说有人诬陷林家,让林家的人死了都不得安宁。”

张俊臣闻言心中有些犹豫,若是太后出面怕是不好收场,看来今日是搜不了忠勇侯府了,遂不甘心的拱了拱手客气道:“林老夫人,下官打扰了,这就带着人离开。”

林老夫人看着大理寺的人离开了,当即脸色铁青的说:“将二小姐立马给我送到城外的庄子上自生自灭,忠勇侯府以后与孟紫嫣姐弟断绝一切往来。”

二皇子府,林志带着林老夫人的意思见到姬潇,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姬潇闻言头也没抬,继续这手中的雕刻,声音发冷的问道:“你挟持了江清舒?”

林志恭敬的说:“是。”

姬潇随即吩咐道:“林思,带他下去,去掉身上的刺青,他以后只是二皇子府的侍卫,与林家没有关系,再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林志跟着林思出了房间后,不明所以的问道:“殿下为何要罚我?”

林思拍了拍他的胳膊,同情的告诉他:“以后记住,江小姐不是能随便动的人,殿下极为看重她。”

姬潇担忧江清舒的伤势,摸着手中已经成型的发簪,晚上得去看看她才能安心。

薛万彻听见外面都在说林家派人刺杀太子和秦王,慌忙的回到府中,找到林老夫人问道:“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真的派人去刺杀了太子和秦王?”

林老夫人靠在软榻上,头疼的说:“是嫣儿那孩子私自做的,她想杀孟云岚,被太子和秦王撞上,与孟思明反咬了我们一口。”

薛万彻闻言直接骂道:“混账东西,竟敢如此陷害忠勇侯府,你当初就不应该帮她,她与孟思明一样忘恩负义。”

林老夫人叹息的说:“我已经将小女儿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自生自灭,也与嫣儿和睿儿断绝了往来。”

薛万彻愤怒的坐在椅子上埋怨道:“若不是你当初惯着她,她也不会胆大妄为,生的孩子也是这样愚蠢自私。”

林老夫头疼的说:“好了,你也别说我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好在张俊臣不敢硬碰硬,摄于姐姐的威严,才没有搜府,否则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放。”

薛万彻忧心的说:“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孟云岚重伤被秦王带回了府中,陆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林老夫人坐起身眼神清明的说:“这就是我为何与丞相府彻底断了往来,他丞相府做下的事情,算不到我们头上,再说孟思明当年还害死了陆敏瑜,陆家就是要找也得找他孟思明的麻烦。”

薛万彻闻言惊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陆敏瑜是他害死的?”

林老夫人又叹了一口气说:“小女儿也参与了其中。”

薛万彻闻言怒不可遏的说:“简直愚蠢至极,我们怎么会养了这么个东西,将忠勇侯府置于何地。”

林夫人看着他无奈的说:“好了,好了,你明日上朝参孟思明一本,就说他指使自己的女儿刺杀太子和秦王,然后栽赃给林家,让林家的冤魂不能安息,太后朝中的旧臣自会跟着参他孟思明一本。”

薛万彻闻言赞同的说:“还是夫人的办法好,我这就去写奏折。”

太医院院正赶到秦王府的时候,看见秦王毫发无损的坐在床边,遂松了一口气,然后出声提醒道:“王爷。”

姬灏闻声,赶紧站起身将孟云岚的手拿了出来,然后坐在一旁等候。

院正把完脉后皱眉道:“我先开一幅调养的方子,先喝上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再来王府把脉。”

姬灏闻言担忧的问道:“严不严重?”

院正恭敬的说:“郁结在心,以后切不可再受刺激,否则与寿数有碍。”

姬灏闻言心中很是焦心,让崔嬷嬷跟着院正下去抓药。

陈亮此时进来禀报道:“少爷,太子和张俊臣查出是孟紫嫣要杀少夫人,刺客是林家曾经的暗卫。”

姬灏闻言眼中眼神冰冷的吩咐道:“让孟紫嫣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给我查清楚林家暗卫的事情,我要事无巨细。”

元帝在宫中得知张俊臣闹出的动静,并没有理会,而是细细思考着四名刺客身上的年代久远的刺青,太子和灏儿的身手他自然知道,这四人还远在他们之上,如此身手只能是当年林家家主身边的人,为何一直都在孟思明的身边,若不是孟紫嫣闹这么一出,他丝毫注意不到,然后看向朱内官说道:“派人去查查朕那个舅舅是否还活着。”

朱内官大为吃惊的说:“陛下,当年满城皆知他随袁老将军出征死在了战场上,尸体都运回了京城,怎么可能活着。”

元帝摇头不赞同的说:“孤当年五岁,听宫人们说尸体的面部被砍得血肉模糊,母后是凭着衣物饰品辨认是他,如今有林家图腾的暗卫出现,当年的尸体也可能作假。”

朱内官闻言不解道:“若是如此,那他为何不露面,凭太后对他的宠爱,他定然位极人臣。”

元帝闻言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朱内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遂立马闭嘴恭敬的站在一旁。

元帝脸色凝重的说:“去查查就知道了,派人盯着忠勇侯府的一举一动。”

武定王府,老者站在三层阁楼上,看见隔壁的陆府抬着两名尸体进府,就让姜云去查发生了何事。

姜云火速带着人出府将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然后悄悄去了一趟大理寺,回来后恭敬的说:“主子,都查出来了,是孟思明的二女儿用忠勇侯的人刺杀小小姐,那两名婢女为救小小姐殒命,秦王将重伤的小小姐带回了王府照料。”

老者闻脸色铁青的问道:“可还查到其他的?”

姜云恭敬的说:“林家的火焰图腾出现了,一直都在孟思明的身边。”

老者闻言脑海中闪过回忆,他永远也忘不了大火中看见的火焰图腾,随即吩咐道:“盯紧孟思明和忠勇侯府。”

姜云有些迟疑的说:“可要派人暗中保护小少爷?”

老者闻言点头说:“将陆府纳到王府的保护范围中,我们不宜太过暴露,否则引不出背后之人,这么多年了不能功亏一篑。”

晚上的时候,姬潇换好了夜行衣,潜入齐国公府,发现江清舒的房间亮着灯,用石子打晕了门口的侍女,然后进到了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心疼的摸了上去。

江清舒听见石子的声音时,悄悄将枕头下尖细的发簪握在手中,闭着眼睛等待,感觉到人靠近后,直接用力扎了过去。

姬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舒儿,是我。”

江清舒闻言皱眉,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脸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姬潇在她的另一只手里放了一颗圆形镂空的糖果,然后双眼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

江清舒看向手中的糖果,想起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她刚来齐国府遇见了江怀安和另外一名小男孩,小男孩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各种稀奇好玩的东西,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后来总是在她最恐惧害怕的时候,第二日醒来手中都会有一颗这样的糖果,如今这颗糖果的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急切问道:“你是谁?”

姬潇拿下她手里的发簪,握住了她的手疼惜的说:“我就是你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子,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怕我出现在你面前,江怀安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藏在暗处。”

江清舒闻言,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了,每每这颗糖果出现的时候都能慰藉她孤寂害怕的心,给她勇气坚持活下去,这颗糖果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双眼不禁有些通红的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姬潇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脖子处,极为心疼的说:“舒儿,再忍忍,我很快会想到办法,让你脱离国公府,不再受他们的控制。”

江清舒心中很是触动,他竟然一直都知道她的处境,能出现在齐国公府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遂抬手就要扯下他的面纱。

姬潇直接握住了手腕解释道:“舒儿,现在还不是时候。”然后直接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昏睡穴,江清舒瞬间晕了过去。

姬潇将她放平躺好,拆开她脖子上的纱布,拿出怀里的药膏,涂在她的伤口处,然后重新将纱布缠上,极为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颊,眼神狠毒的说:“舒儿再等等,我会将你遭受的都让他们尝一边。”然后亲了亲她的嘴唇就离开了。

孟紫嫣被单独关在房间里,心中无比凄楚,几日前她还是天之娇女,离太子妃只有一步之遥,以后就会是人人玩弄的布偶,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从她与孟云岚纠缠开始,孟云岚就是她的克星。

突然,她听见窗户发出一声响动,急忙警惕的问:“谁在那里?”然后就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朝她走了过来。

孟紫燕惧怕的往后退,声音颤抖的说:“你想干什么?”随即就想大声喊出来。

黑衣人没有给她喊出声的机会,直接飞快的将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头直接栓上了房梁,直接将她吊了起来。

孟紫嫣被吊起来后,剧烈的挣扎,双眼不禁流出了眼泪,难道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好不甘心啊,她还没有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

丞相府,果儿和杏儿来给孟紫燕送早饭,打开门口直接恐惧的尖叫出声。

孟思明得了消息赶过来,看见孟紫嫣没有生气的吊在房梁上,可惜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遂让人将她放下来,草草的入了敛,然后就去上朝了。

早朝的时候,薛万彻直接弹劾了孟思明纵容女儿行凶,还企图陷害林家,致使林家的冤魂不得安息,朝中的大臣们闻言也纷纷控诉他冷血无情。

孟思明随跪下,当即大声哭喊道:“陛下,我儿已经知错了,她是受了忠勇侯府夏嬷嬷的蛊惑才做下了错事,今早已经悬梁自尽了。”然后双眼愤恨的看向薛万彻质问道:“林老夫人将那嬷嬷送到我儿的身边其心可诛。”随即痛哭流涕对着元帝哭诉道:“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呀?我儿是受了奸人蒙蔽才陨了命。”

朝臣们顿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孟思明,薛万彻气急败坏的骂道:“孟思明,你无耻,你还敢攀咬。”然后看向元帝说道:“陛下,肯定是他自导自演,说不定就是他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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