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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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骆千珩才不会小小年纪就想这些歪心思呢,阮语笃定。

阮语来过许多次北京,但爬长城,这还是头一回。

八达岭长城,作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首,在中国早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诗句,魏建明站在缆车排队处,长舒一口气:“托奶奶的福,我们不用一双腿爬上去,否则我敢说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要烂在酒店里。”

“不是我早上拉你,你现在就已经烂在酒店里了。”骆千珩又没给魏建明面子。

魏建明摸摸鼻子,在心里骂他没趣。

从缆车上下来,魏建明兴致勃勃和骆千珩并排站着,让阮语给他们拍照留念。

“等高考成绩出来,我差不多就要动身去加拿大了。”魏建明手搭在骆千珩另一侧的肩膀上,语气略有惆怅。

骆千珩注视的却不是相机摄像头,而是相机后面的阮语,平静道:“高考前我不是给你划重点了吗,万一到一本线了呢?”

魏建明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听见快门声落下,凑到阮语面前去看成片。

回骆千珩:“该说不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你重点提的几个题型,高考好像都考了,我好像全做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答案对不对,我已经不记得具体的数值了,这天杀的数学!”

阮语捕捉到话里重点,又一次提议:“千珩你这么会给人辅导、预测试题,很适合做家教的,回去以后我给你问问,如果有找一对一的家教的,你就可以不用那么急着去宁杭了。”

“那哪行?”魏建明闻言比骆千珩还要着急,音调一转,阮语立即猜到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魏建明推阮语:“你俩靠近点,我给你们也拍张合影。”

回安德的第一天,阮语和骆千珩在操场上拍过一张合照,但画面里多了一个阮习文,总感觉整体画风像爸爸带着姐弟俩,与此时此刻太过不同。

夏季人少,好在是个阴天,奶奶拿着蒲扇坐在石阶上,看他们年轻人拍照,被阮语也抓拍好几张,欢声携带笑语,竟没有热到吃不消。

八达岭长城坐落在军都山上,乘缆车上行,一路上欣赏阮语口中的“光秃秃的山”,奶奶不禁想起从前,眼角噙着笑,阮语抱起奶奶胳膊,问她:“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奶奶你别自己一个人偷着乐呀!”

奶奶接过来骆千珩拧开瓶盖的矿泉水,喝下一大口,笑说:“想起来有年我在山上捡板栗,带着珩子,他那时候还小,我怕他被板栗壳上的刺扎,让他坐在旁边的树荫下等我,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生怕他被狼叼走了。”

许多年之前,安德野生动物还很多,当年有个小孩儿就是在自家农田里玩耍时被狼拖走,此后再无音讯,家长们茶余饭后谈论起来,无不心有余悸。

“你当时去哪了?”阮语问骆千珩。

他哪里还记得,摸着头回忆,“我当时几岁?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也就四五岁,太小了还没上学,我去哪儿都得带着你这个拖油瓶!”

奶奶眼睛看向山下,感慨:“要是南方的山也这么光溜,我老远就能看见你在路口追小兔子。”

原来是看见一只野兔,一人一兔斗智斗勇玩了好半天。

奶奶笑意轻松,说:“后来我要回去了他还赖着不肯走,兔子跑了他哭了好半天,非要说那兔子是阮语姐变的,我好说歹说他才跟着我回去,在巷子里看见你和晓椿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

“搞了半天你小时候也是个戏精嘛,我还以为你生下来就喜欢宅在家里看书写作业,没人性呢。”魏建明开他玩笑,扶着奶奶起身往前继续走。

阮语意味深长地看向骆千珩,没有接话,又听见奶奶说:“千珩这孩子打小就喜欢小语,小时候嘴里含着棒棒糖,小语问他最喜欢谁,他从来不说别人。”

“哈哈哈哈。”魏建明听着发笑:“挺没良心的,居然不是奶奶您。”

“小孩子懂什么啊,谁给他好吃的就是谁呗。”

阮语点头:“自古以来就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小时候我可没少偷拿好吃的给千珩,他这应该算是知恩图报。”

骆千珩轻轻重复最后这四个字:“知恩图报。”

小声在阮语耳边道:“以身相许。”

毕竟是夏天,徒步登山走不了几步就热,奶奶身体不似他们这些小辈,稍微爬了爬就坐缆车下去。

下午带奶奶坐着黄包车游北京胡同,又吃了老北京卤煮,几个人回酒店休息的时候时间还早,奶奶躺在床上看电视剧,阮语洗过澡换上睡衣去敲隔壁骆千珩的房门。

好半天才有人出来开门。

骆千珩也洗过了澡,穿着条宽松五分裤,上身是件素白色带字符的t恤,不像是睡觉穿的,看样子是听到敲门声才慌乱间套上的。

阮语朝里面张望,问他:“我方便进去吗?”

骆千珩只开了个门缝,确认过敲门的人是阮语,他看了眼浴室方向:“老魏在洗澡,要不等一会儿吧。”

说着出房间到走廊里,提议:“现在时间还早,但是走路都不太想走了,而且已经洗过澡了,要不去门口小卖部买点吃的再买副牌,我们三个人斗地主吧。”

“先说好,不来钱的。”阮语此趟旅行结束,估计自己的小金库就直接被掏空,哪里还有条件赌钱。

骆千珩轻轻敲她头:“想什么呢,我比你还穷好不好?”

阮语乐呵呵的,说:“赢了的人问输了的人问题吧,真心话大冒险!”

骆千珩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你确定吗?”

阮语原本以为自己很确定,直到她连输三把,骆千珩问她“你可以接受姐弟恋吗”、“你相信异性之间有纯友谊吗”以及最后这句“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阮语低着头,听见魏建明说了个很干净的词语,扔了牌不玩了。

嘴里忍不住骂:“我真是贱得很陪你俩玩这个,你们自己玩吧,我出去安慰我失恋的女网友去了。”

魏建明去穿鞋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正经说:“雅雅约我去北海公园看日出,我几天挑战一下年轻人的不睡觉极限,你们明天上午去颐和园就别等我了,我估计看完日出回来补觉,下午再去找你们汇合。”

骆千珩试图阻拦,被魏建明一个眼神射杀:“放心,我们只是单纯的网友关系,和你们不一样。”

阮语红着脸去解释:“我们没有……”

“怎么没有?”骆千珩拉了把阮语,干脆把人揽进怀里,在魏建明面前得瑟:“当然不一样,我们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魏建明叹气:“看在你暗恋姐姐那么久的份上,我不和你争口舌之快,你俩天生一对我没意见,但是……注意安全。”

最后深深地看他们一眼,在骆千珩包里捣鼓半天,拿走了他用来讨阮语欢心的小风扇。

阮语秒懂魏建明最后的提醒,毕竟真算起来她的灵魂已经三十岁了,之前也谈过两段恋爱。

大学时和邓绍安的青涩初恋,两个人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学习钻研,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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