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鼎这样高门大户出来的人不同,徐惟中这一路走来,靠的是隐忍、狠辣,还有对帝王心思的琢磨。
他不会坐等时运像狗一样自觉而谄媚的舔舐自己的双手,而是抓住每一次机会,主动出击。
这一次,他又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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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庆帝走进雨花阁,挥挥手让内侍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贾成。
啪,一个青白釉的茶杯被雍庆帝用力的摔碎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划过了贾成的衣袍,他垂着头听着雍庆帝充满寒冷和压迫感的声音:
“是不是在他齐鼎眼里,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比两万流民的命要重?还是觉得他可以来给朕定规矩了?”
贾成还是第一次听到陛下用齐鼎来称呼左相,这说明帝王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极致。
权力是一个陷阱,无论什么掉到里面,都无法逃脱,帝王的权力,更不容任何人来置喙。
阁外刮起了一阵风,幔帐因剧烈抖动而发出啪啪的声音,起伏的帐面如此刻空中的流云一般动荡。
片刻之后,雍庆帝的声音又回复了往日的慵懒,仿佛刚才的怒气已被那风儿刮走了一般。
“案子重审的时候,你去大理寺盯着点。”
“喏。”
“还有,去把徐相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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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善,一叶舴艋舟轻泛在漳水平静的水面上,严蕊坐在船头,捧着一根长箫吹奏着,今日她穿着一件黄色的露肩丝衣,头发被风轻轻的撩起,浑身上下都荡漾着碧波般的风情。
一双玉藕般的莲足浸在水中,更显得娇嫩可人。
王翀斜靠在船上,看着严蕊,突然羡慕起她手中的箫来,能让她如此朱唇轻启,香舌相舐。
日子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似乎也很不错。什么是是非非,不去管他,也不知道赵童儿现在在干嘛?
我擦,美人当前我怎么想起她来了,真是该死!
王翀摇了摇头,极力的想把赵童儿的形象赶出脑子,但她却像一颗苍耳闯进了头发一样,将他的思维都粘乱了。
一曲吹毕,严蕊放下竹箫,斟过一杯酒递到王翀面前:“小女子献丑了。”
“吹的很好。”
王翀懂哪门子的乐理,刚才注意力都集中在严蕊的嘴上,剩下一部分在脑海中和童儿厮杀,现在只能浅浅饮了一口酒,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人,小女子打听过了,但没打听出什么来,那时候的妈妈也去了别处,一时寻不到人。”
“此事关系重大,宁可查得慢些,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两句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小船在河上漂啊漂,两個人的心也飘飘荡荡,怀着各自的心思,忐忑不安。
严蕊偷偷看了眼王翀,咬了下嘴唇,低声说道:
“王公子,小女子能否向你求一首词,一首专门写给我的诗。”
不同于后世一些小花是纯偶像派,一点演技也没有也能靠瞪眼鼓腮奶泡音走红,这年头,一个青楼女子要想成为万人追捧的花魁箱子,除了要有绝世的容颜,更要有才情。
严蕊姑娘的相貌身姿已不用说,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也样样精通,但能在西京大舞台名声鹊起,成为老中青三代共同的梦中情人,靠的是这副好皮囊,更是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