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言言尽于此,不想再多说了,闭眼睡去。
她本人已经为凤离歌开脱,皇上纵是想治她的罪,也找不到正当的由头,最后,道了一句:
“谋害大皇子妃的真凶还未查出,你目前仍是可疑之身,查清之前,不得离开帝都城。”
下达命令后,即刻离去。
这样的命令无疑是禁足了,将凤离歌拘在帝都城内,同时也盯着了夜王府,导致夜王麾下的那些党羽想去夜王府时、接连受阻。
一受阻,许多消息就送达不及时。
送不及时,掌握不了第一手信息,则逐渐处于被动状态。
近日以来,帝都城内巡查的官兵逐渐增多,百姓们都感受到了,且觉察到了不对劲的气氛,老老实实的忙碌着各自的活计,忙完了早早归家,谁都不敢多事。
太傅府。
君景渊从府上出来,潇湘雪亲自相送。
“想不到君侍卫的身份大有来头,当初刚认识你时,我就该想到的。”她轻笑着,对面前的男人格外满意。
有勇有谋,睿智无双,手中也握得有实权,比当初那窝囊的宁王优秀多了。
君景渊温柔的拥抱了她:
“只可惜,我却还不能迎你过门。”
他表达了爱意。
潇湘雪依靠在他的怀抱里,“愿君心、随我心,只要君侍卫待我如初,我与爹爹定尽全族之力,扶持君侍卫。”
君景渊沉声一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道了些甜软的话后,二人这才分开。
转过身时,脸上的温柔悉数退去,变作冷漠无温。
帝都城中,大街小巷,巡查的官兵随处可见。
他立在街头,看着那些来往的官兵,把玩着手里的一只紫色小瓷瓶,若有所思的计划着什么……
不出半个时辰,这批官兵就气势冲冲的朝着夜王府去了……
夜王府。
墨绝夜做好了应对之策,准备动手,可这样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一旦动手,就会被冠上谋逆的罪名。
凤离歌制止了他:
“君景渊仗着有皇上撑腰,才敢如此放肆,即便是要动手,咱们也应该占据有理的那一方才行。”
情况紧急,她越发的沉住了气:
“等等吧,再等等,我昨天跟凤锦言说了不少,希望她能想通。”
整个王府的下人们都聚在了一起,大家都很紧张,不停的向外张望,安太妃握紧手、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几番犹豫不决。
吞吐了十几下,才招了招手:
“丫头,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她把凤离歌牵到一旁,走了十几米远,到了无人的安静之地,才敢将埋葬于心底的一个秘密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府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官兵冲了进来,包围夜王府。
墨绝夜正要提步,安太妃来了:“别轻举妄动!”
他侧头看去,见安太妃独自一人过来,并无凤离歌的身影,忍了忍脾气,只见君景渊掩唇咳嗽着进来了:
“咳,咳咳咳……”
墨绝夜没有动手,被一大群官兵包围着,脸上神色如常,语气淡淡的开口:
“不知君侍卫这般大费周章,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