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想给寒川压力，敲响了公寓的门。“砰”他听见了枪/响。第74章 伏特加也听见了枪/声。他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大哥可能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未来一段时间里，组织里都不会安宁了。琴酒反应很快，立刻用枪打碎门锁，拉开大门一看，几台电脑都闪着火花，沙发上坐着一具尸体。啧。琴酒立刻关上门，重新按下电梯的开门键走进去，伏特加也慌忙跟上。这次的行动就到此为止了，真让人火大。琴酒在交易任务中失败，在追杀叛徒的时候仍旧失败，消息传回基地，让他成为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谈资。组织的top killer被耍了，谁不会佩服一下呢？哦，他们当然不会同情sikasi，更不会同情琴酒。那位大人地位比他们高，任务比他们的难，能力还比他们的强，有什么好同情的？所以，他们只是想看乐子而已。也许有少部分以琴酒为偶像的中层人员感到不满，可是sikasi已经毁坏了所有的电脑，人也自杀了。这意味着驱动毁的一干二净，就算想从驱动边缘找信息，也是徒劳，因为边缘也不存在。而人家自杀的枪没有消/音器，当时琴酒不撤退，很快就会被别的邻居撞上。所以琴酒也只能回撤，被耍了个彻底。sikasi被打上了‘公安线人’的标签。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组织里又开始新一轮审查。这次的公安线人sikasi并不是安室透和绿川裕司调查的底细，那是黑衣组织们黑客的锅。安室透只是在上面下发命令接触sikasi并且拉着加入组织之后，执行了命令而已。绿川裕司也是在上面发命令后，奉命接近sikasi，希望能情报组能打擂台。事实上这与他们无关。而且在一周后就离开了sikasi附近，放弃监视和控制，当然后续也就与他们无关。所以他们也只是被审问了有关于sikasi的事情，比如生活习惯、性格之类的。没有受苦，因为他们的确是不知道的，而这些也是与他们关系不大的。但是底层人员受了点连累，全部都重新被审查了一遍。安室透和绿川裕司对此乐见其成，要是能解决掉不少人，就更好了。这一番查，组织里的成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人心惶惶。只是安室透和绿川裕司在意的是他们的同期死了。而且因为审查和训练，他们一个月才能有一次放风的机会。值得庆幸的是，sikasi死后半个月的那个周日，就是他们的自由时间。“这不应该！他为什么会？”安室透已经没有了当初见到寒川时候的冷静，他像个暴怒的狮子一样，用大吼来宣泄着自己的怒气。绿川裕司也感到很无奈，可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别无办法。”他的声音格外冷静，手上也在安抚着安室透，不断拍打着安室透的后背：“放轻松，安室。”他的眼神中有着担忧，可是他是这样的冷静，让安室透反而无法冷静下来。安室透不是想要指责自己的幼驯染，只是绿川裕司太冷静，让他有一种同期死了，而绿川没有悲伤的错觉。这当然是错觉！安室透不断地劝说自己：你已经有一个同期离开了，你不能也不可以向自己的幼驯染发火！归根结底，这是自己无能的表现。金发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挠着自己的头发，他难得这样明显的宣泄自己的情绪，脸上也一丝笑意都没有，全是满满的烦躁。在知道寒川的死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他不可能为此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不忍心。黑衣组织里的人还拥有善心……就算是底层人员，也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下的。绿川裕司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头发顺了顺，让那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发重新变得柔顺。他叹息一声：“安室，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他们当时没有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反抗，那样暴露的不只是寒川一个人，还会有他们两个。暴露事小，之后再想要安插人手进入组织……公安基本上很难找到人手，而且审查也会更加的严格了。那才是得不偿失。现在暴露只会是多两具尸体，并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安室透的声音充满了沉闷：“我知道不是我们的错，可是……”没有人能够在挚友死了之后无动于衷。他们都是真心相交，如果表面上无动于衷，私下里说不定是怎么样的崩溃。绿川裕司也没话说，他只能安抚地拍拍幼驯染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安室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他仰头看着站着的幼驯染：“寒川和原是有联系的。”绿川裕司眨了下眼，也想起了这件事：“那你要去问吗？”他们这一批通过审查的底层人员也有好处，基本上摆脱了监视的境地，所以也就相对自由。安室透点头：“我想去问问。”可话是这么说，但原研二已经疯了不止一天了。之前就说过，寒川回复原研二的消息最多是三天会回复一次，虽说这三天原研二是度日如年的状态，但是好歹能得到回信，让他摆脱焦虑。松田阵平每次见原研二看完手机邮件没有笑容，他也是有点心里发怵的，生怕hagi心理出问题。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事。而寒川自杀的那天，动静很大。谁听见了枪/声不会在平静之后悄悄地探头出来看呢？更别说那样相近的邻居家就连门都被破坏了，当然也是有人报警的，只是很快事情就被公安接手了。这公寓有一家已经发生了自杀的凶案，而他家的门锁也被破坏，附近的人很快就把事情传开了。原研二是警察，有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同事，也是警校同期伊达航的联系方式，所以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很不可思议，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得知消息后，上午就请了假飞奔回公寓，看到外面拉的警戒线，还有不少鉴识课的人员往外走。……还有，听说不少是公安的人在现场。不妙啊。原研二的眼睛都要瞪出了红血丝，他打听到死者叫寒川，而他自己发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他不相信，那可是寒川啊！那可是卯田阳生啊！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成为寒川，而且还继续活跃的小阳生，怎么可能会死呢？小阳生会变成别的吗？会是谁？小寒川也不可能死……他那么厉害，黑客技术也那么出色……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从那天以后，原研二看谁都像卯田阳生，他维持着有点疯狂的状态已经半个月。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同期。这个同期自从毕业之后已经失联了差不多三个月，就完全没有回复过消息，应该是不方便。在这种即将要过新年了的时间遇到同期，这也说明着他们还活着，又活过了一年。原研二的心忽然就被抚平了。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给松田阵平。因为松田阵平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小阵平能知道什么呢？之后所有的交道都是原研二自己去找的寒川，松田阵平充其量只是知道这件事而已。可是松田阵平不知道寒川的身份，不知道原研二在查什么原研二本来是想查到之后再说出来的。可是寒川后来说‘危险’，他当然就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给松田阵平。再之后，原研二就那么一点点的私心……也是因为这一点私心，在寒川死后，他没办法告知给小阵平。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和小寒川的事情，再在人死后告诉了小阵平，是想找个人一起分担？原研二做不出这样自私的事情，他宁可自己扛着，即使他已经要被这份愧疚给压垮了。寒川的逝去让很多人心里都不好受，黑衣组织里更是乱糟糟的一片，但是在这种时候，原研二看到了安室透，他内心筑造起的城墙忽然就垮了。“……”他张着嘴，有点说不出话，得到了面前这个金发男人的关心：“这位先生，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原研二才发觉，自己其实也没办法直接说出口。毕竟降谷零去哪里卧底，他也不清楚，而降谷零更不可能知道寒川就是卯田阳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