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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衢州府山大营在尖厉的集合哨声和粗鲁洪亮的吆喝声中猛然苏醒,五个营的保安司令部直属官兵和两千新兵在各自长官的率领下,冲进大cāo场,开始每天例行的早cāo。
十五分钟后,整队完毕的五个营开始绕着一千三百多米周长的cāo场跑圈,没跑上半圈,队形便开始变得稀稀拉拉,混乱不堪,大多数官兵都是懒洋洋的作态,没跑够一圈,连队与连队之间就开始混在一起,士兵们有的把枪扛在肩上,有的挂在胸前,对军官的怒吼和提醒的哨声反应异常迟钝,更不用奢谈什么jing神面貌了。
尽管这样,五个营老兵的表现都要比新招进来的两千新兵好得多,两千新兵到目前为止尚未完成集结,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士兵的呼叫和长官们的破口大骂声此起彼伏,形同集市。
站在正北检阅台下的吴铭终于见识了这个时代中国地方杂牌军的水平,一颗心慢慢变得冰冷起来,但他仍然挺胸肃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台上的方佑淳已经气得骂出声来,他身边的唐副司令、参谋长马致斋、副参谋长周文彦沉默不语,脸sè都很难看,见识过zhongyāng军英姿的周文彦更是气得脸都变形了。
对此谁也没办法,方佑淳刚复职没几天,而且大半时间是在开会和巡视各县保安部队中度过。唐副司令这根老油条虽然尴尬,但说实话他根本不在乎这些,马致斋同样也是刚获得重用,心中对绝大多数营连长本就没有抱太多期望,只能暗暗下定决心尽快完成整编,然后对中下级军官狠狠整治一番。(.)
上午七点,天sè大亮,没跑几圈的五千多官兵再次乱哄哄地集合,台上脸sè铁青的方佑淳对跑到台下循例汇报的各营营长直接无视,向参谋长马致斋简单吩咐几句,转身就走,唐副司令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摇头,弄得台下等候训示的五个营长面面相觑,非常尴尬。
留在台上的马致斋和周文彦对视一眼,由马致斋宣布新兵留下,挥挥手让五营老兵回营,然后和周文彦一同跳下高台来到吴铭身边,都想看看吴铭如何选人。
新兵连长们上前集合,作战科参谋很快把五十名遂昌籍新兵领到吴铭面前,吴铭示意让五十新兵到一旁列队等候,完了向一旁抱着大捆齐眉棍的吕魁元和雷鹏点了点头,吕魁元两人立即跑上前,将棍子发给过来集合的每一个新兵连长。
一群连长接过齐眉棍,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看到前方正zhongyāng身材高挑、军服笔挺的陌生军官冰冷的眼神,再看看肃立在吴铭左右的军务科长陈骞、军需科长古岳恒、正副参谋长马致斋和周文彦等人,一个个心里直打鼓,都在琢磨眼前陌生的中尉军官到底是什么来头?
遗憾的是,谁也没有对此做出解释,吴铭也颇为纳闷儿,很快弄明白马致斋等人的意思,于是拿定主意便不再客气地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诸位,奉方司令命令,本人暂时充当今天新兵早cāo的指挥官,不管谁有任何疑问,早cāo完毕可以向上级反应,但在此之前,必须坚决执行命令!”
吴铭说完扫视一圈,突然大声下令:“我命令你们,用手中的木棒,驱赶你们各自的新兵按连队顺序绕场跑步,谁落在后面,谁不跟上队伍,谁偷懒玩心眼儿,就给我往死里打!别担心,打死人我负责,要是你们下不了手,我会让那三个骑在马上握着棒子的家伙帮你们!听口令,立正――!开始!”
十六名连长反应不一,大部分心存顾忌的连长转身小跑回去,开始驱赶新兵们跑圈,只有三个老资格连长还站在原处不动,不管马致斋几个如何呵斥,这三人只是一脸挑衅地望着年轻的中尉军官吴铭,想看看吴铭敢拿他们怎么样?
吴铭嘴角微微牵动,抬起手轻轻一挥,左侧三十米外早已准备好的吕魁元和张东宁立刻飞身上马,策马冲来,转眼冲到三个连长边上,举起木棒劈头就打,吓得周边数十名司令部机关的军官和留下看热闹的营连长们惊呼起来。
“嘭嘭――”
两声结实的脆响发出,被抽中肩膀和背部的两名连长惨叫起来,剩下一名身高臂长的连长倒地一滚,堪堪避过迎面撞来的马匹,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惊愕四顾,转身指着吴铭破口大骂。
惊魂未定的上千围观者没反应过来,吴铭突然发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出去,在距离目标四米多的地方飞身跃起,在空中抬起膝盖狠狠地撞过去,“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位倒霉的连长连招架都来不及便飞出数米远,在地上连滚几滚便昏迷过去。
另外两个新兵连长彻底被吓坏了,慌忙捡起扔到地上的齐眉棍,飞也似地跑回自己的队伍前面,声嘶力竭地发出命令,两个连队的新兵在连长不管你死活的棍棒击打下,全都抱着脑袋冲了出去。
全场除了混乱急促的脚
步声,其他所有声音在这一刻尽数消失,越聚越多的围观官兵倒吸一口凉气,呆呆望着正指挥两个下属骑马跑出去监督各连连长的吴铭,再望向大cāo场四周飞快奔跑的两千新兵,震惊之下,谁也说不出话来,直到第一声惨叫从远处奔跑的新兵队伍中响起,众人这才三三两两地热议起来,急切打听这个突然出现的高个子狠人是何方神圣?
吴铭身边的马致斋深受触动:“开眼界了!吴老弟,我现在对你比对我自己都有信心啊!”
吴铭转过身,发现周文彦还张着嘴望向远方,连忙歉意地说道:“我也是急得没办法,才被迫用上这种极端手段,大家别以为我心里好受,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暗中嫉恨我了,但不这么做,无以严肃军纪。”
马致斋很快意识到什么:“谢谢老弟了!哈哈!”
“怎么回事?参谋长谢什么?”周文彦终于回过神来。
马致斋笑道:“吴铭老弟这是在为我们下一步的整军造声势啊!这恶人他是当定了,可受益的却是我们所有人!你说是吧?”
周文彦恍然大悟,非常欣赏地望向吴铭,想说几句好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静观片刻,马致斋担忧地问道:“吴老弟,两圈半了,也就是五里路程,虽然都还能勉强保持队形,但恐怕已到强弩之末了。”
“早着呢!”
吴铭说完,大步走到一旁,接过雷鹏递来的缰绳和木棒,师徒俩同时飞身上马,在一片惊讶的注视下,策马冲向cāo场zhongyāng,与吕魁元和张东宁汇合片刻,四匹马很快奔向四个方向,沿着内圈策马追着新兵队伍,挥舞棍棒,每个人嘴里还恶狠狠地大声吼叫:
“还有三圈,少一圈打十下军棍不许吃饭!还有三圈,少一圈打十下军棍不许吃饭……”
消息飞快传到方佑淳和唐云涛那里,正在商量如何收回自己产业以解窘境的正副司令吓了一大跳,立刻抓起军帽,匆匆赶到cāo场边,望着cāo场上空蒸腾直上的滚滚尘烟,听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场边越来越多官兵的议论,两人全都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让吴铭挑选一百新兵,竟然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要人命的八圈终于跑完,两千新兵中大半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数以百计的新兵痛苦呕吐,身体蜷缩成一团,多达二十余名新兵累昏过去,十五个连长也趴下了十三个。
众人开始关注吴铭如何收场的时候,吴铭已经领着三名忠实的助手,策马跑向各处,将还能站着的四百多新兵集中到cāo场zhongyāng,气喘吁吁的新兵们看到吴铭如见瘟神,吓得肃立当场,动都不敢动一下。
吴铭抬腿下马,扔掉手中的木棒,望了一眼新兵们破烂的草鞋和肮脏的脚,抬起头大声说道:“弟兄们,听我命令,一个接一个从那两个拿棒子的弟兄中间走过去,大个子,由你开始,其他人一个跟一个,开始!”
五大三粗的年轻新兵抬起发抖的腿,走向横眉冷对的雷鹏和吕魁元的两根齐眉棍中间,站在前方几步的张东宁对他点点头,叫他站到自己后面去,接下来凡是低于齐眉棒的新兵统统被张东宁赶往前方,凡是等于或高于齐眉棒的就拉到他身后,花了十几分钟,终于选出一百名新兵。
吴铭将剩下的三百余名新兵交给马致斋的jing卫连接收带走,立刻回到已经属于自己的一百弟兄面前,yin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声音也变得和气起来:
“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是两千兄弟中最强的汉子!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吴铭的兵了,从今以后,我有一口吃的,你们就不会饿着,我有鞋子穿,你们就不会打赤脚!我向你们承诺,不会克扣你们的一分钱军饷,谁有困难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会袖手旁观!”
吴铭略作停顿,给新兵们一个消化的时间,五秒钟过后大声宣布:“你们有谁不愿意跟我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回到那群跑不动的弟兄身边,我不会怪你们,也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你们,因为你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你们比绝大多数人强多了!留下的,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就是兄弟了!好,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开始!”
新兵们显然被吴铭镇住了,呆滞良久才反应过来,有的急急忙忙找身边的人商量,有的左顾右盼,眼神中一片惘然,绝大多数新兵没注意到吴铭和张东宁一直在关注他们的表现。
令吴铭满意的是,其中十几个新兵一动不动,既不与别人商量,也不躲开吴铭和张东宁的视线,一个个挺着胸膛,剧烈地喘着粗气。
吴铭叫来张东宁和雷鹏,吩咐两人把这十四个有胆气、有自尊的新兵拉出来,另外编成一个小队。
三分钟很快过去,没有一个新兵离开,吴铭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忐忑,大步上前说出一番令所有人动容的话语:
“我叫吴铭,铭记的铭,刚被司令部任命为军械所长兼直属守备连连长,我将在半年之内,把我所掌握的军事知识教给你们,让你们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真正军人!”
吴铭说完翻身上马:“弟兄们,跟着我的马,走!”
一百名全身湿透、满身尘土的新兵,就这样乖乖地跟在吴铭马后,离开cāo场,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一ri之间,发生在保安司令部大cāo场上的一切,如同传奇故事一般,迅速传遍整个衢州城,保安司令部所有官兵都在热议此事,吴铭这个陌生的名字,开始被所有官兵和数十万衢州民众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