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女扮男装的佞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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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动静,黄书达更加忐忑不安。

“爹,你慌什么?”

黄书达对面的少年手持折扇,身穿颜色鲜艳的锦缎,足登皮靴,腰缠玉带,头戴金簪,一副纨绔公子的打扮,直让人晃瞎了眼。

看到黄可这身装扮,黄书达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说过今天要拜谒沈相,让他穿得低调沉稳些。谁知黄可知晓要来相府后兴奋极了,打扮得愈加花枝招展。

他的儿子不仅不能为自己解忧,看起来还一副清澈愚蠢的模样,半点也不像他,他心头更是烦躁。

“别在我眼前晃荡,你给我坐下!”黄书达还欲再申斥几句,却生生止住了话头。

“黄大人,沈相唤您进去呢。”玉瑶仿若没听到他们的争执,笑着说。

黄书达自知玉瑶在沈时浅心中的地位,忙把笑脸摆出来迎着,“玉瑶娘子这声黄大人,黄某愧不敢当啊!”

他本欲提一提让黄可也随他进去,可在心里又摸不准沈时浅是个什么态度,便没有轻举妄动。

他跟在玉瑶身后,穿过重重回廊,一路上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华贵,他不得不为之叹服。

他本不该如此心急,一万两就算打了水漂又能如何?兴许沈相压根看不上这区区一万两。可他刚来京两年,在这权贵如云的京城屁也不是,偏偏还有言官弹劾他贪墨公款、豢养娈童。

当今陛下最讨厌臣子养娈童,若言官的弹劾真的坐实,他就卷铺盖回乡下老家吧!

陛下竟愿意为沈相斩杀御史,他明白他转危为安、升官发财的关键在于沈时浅。

甫一走进屋内,就看到一青年端坐于主位,周身的气度让人折服。

之前来参加宴会只能远远看一眼,如今近处面对沈时浅,他惊异于他的年轻与昳丽的容貌。

直至走到近前,他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跪下,摔得地板都抖三抖。

他先在沈时浅脚边重重磕了三个头,又慷慨激昂大声说道:“卑职黄书达拜见沈相,沈相能抽出时间接见卑职,卑职真是三生有幸。”

“黄大人客气了,何必行此大礼。”时浅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并不急着让他起来。她知这黄书达今日携子前来,定有想要引荐他儿子的心,只是不知在他儿子面前,他还会这样没脸没皮吗。

“卑职自从上次有幸得见沈相之画,惊为天人。回去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若是不能献上卑职的一点孝心,卑职寝食难安!”

时浅看他大腹便便、跪地磕几个头就浑身出汗的模样,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寝食难安。

不过黄书达嘴角长了个燎泡,看来是被什么事折磨的着急上火。

黄书达忍下肉痛,乞求地看了一眼玉瑶,玉瑶莲步轻移,将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奉至时浅面前,里面又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和数块金锭。

玉瑶动作吃力,这金锭自然极重。

“既然黄大人诚心喜爱本相的画,黄大人尽管说喜欢哪一幅?”时浅笑着问道。

“沈相之画皆非凡品只应天上有,凡夫俗子哪配拥有。若依卑职之见,这画应当供起来,日日上香。这点薄礼就当是给沈相之画的贡品了。”黄书达的小眼睛一闪一闪,满是谄媚。

听他的意思,时浅知道他这是连画都不准备拿走。时浅计上心头,她可以一画两卖,一鱼两吃。

她赚了钱、收获了坏名声和积分,又不用再画画,一举三得。

她手指一下下轻敲桌面,本来黄书达还因沈时浅手下礼金而高兴,这下又忐忑起来。

“黄大人备上如此厚礼,难道别无所求?我怎不知黄大人还是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呢。”时浅揶揄地说。

黄书达拿捏不准该不该说,一时沉默,只不停拿袖子擦汗。

“有话不妨直说。”时浅没工夫与他东拉西扯。

“卑职……卑职近日被言官弹劾,贪……贪墨粮饷,还被弹劾……豢养娈童……”他越说越没底气,后来只有一点点声响,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卑职自知陛下不喜男风,从前就有官员因好龙阳被贬的先例……”他说着想到什么,陡然理直气壮:“说臣贪墨粮饷实属无稽之谈!是赤裸裸的污蔑!”

“可人言可畏,卑职还是怕……”

这一番话可谓情真意切,这堂内简直是黄书达的舞台。

时浅面上不显,心里险些笑出声。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黄书达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贪墨,工部员外郎的月银才多少?若没贪墨,他能行贿如此巨额的银两?

她可不信这黄书达只给自己送了银子。

“自然,若是能……升一升,自然更能孝敬沈相。”

“升一升?”时浅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才重复道,“黄大人可真敢提啊。”

“卑职不敢!若是卑职能得沈相提携,以后定能任凭沈相差遣。”黄书达硬着头皮,将所求一股脑儿到了出来。

“大胆!”

黄书达听出了沈时浅的怒气,忙伏地抖如筛糠。他心中叫苦不迭,若今天这事儿办砸了,银子他可一星半点儿也收不回来。

眼看黄书达的窘态,时浅觉得吓得他够了。

早在他献上一万两银子时,时浅就派手下查过,她对黄书达是几年的进士、又都曾在哪里为官了如指掌,心里也知道他曾逼良为娼、强抢少男少女的恶事。

且先让他逍遥几天。

黄书达只觉得沉默的这段时间走得极慢,让他心慌如吊在半空。

“黄大人起来吧。”时浅又一瞬间态度变得春风拂面,“黄大人应该知道身在官场最要紧的是什么?”

黄书达斟酌半晌,谨慎回答,“忠心!守口如瓶!”

“黄大人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卑职定会尽忠竭力,像沈相一般效忠朝廷!”黄书达心中长舒一口气,语调又亢奋起来。

“你的事,本相知道了。”

这话落在黄书达耳中就是准允,他已经看到自己的荣华富贵,于是欣喜若狂地扣头,“谢沈相!”

时浅刚想摆手让他别磕了,她害怕,却听到黄书达手中更炸裂的话。

“沈相的大恩,卑职没齿难忘。卑职斗胆……斗胆叫沈相一声‘干爹’……”

时浅端着茶水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爹……”黄书达拖鞋笨重的身子膝行向前,叫得一声比一声真切。

时浅稳住心神,她不敢想黄书达是怎么对着她这张晚辈的脸叫出“干爹”二字。她相信,只要她说让黄书达学狗叫,黄书达也绝对上赶着学。

她忍着恶心正要说话,玉瑶先娇笑着说道,“沈相若是你的干爹,那我岂不是你的干娘了?”

“那当然,”黄书达觑着时浅的神色,“干娘……”

时浅悄悄掐了掐玉瑶的手,脸色一变,并不热络地讥讽:“行了,怎么,令郎难道是本相的干孙子?”

黄书达品出了她的不高兴,便没再攀亲戚。

时浅一刻也受不了,这间房屋仿佛都被污染了,正要打发他走,忽然有仆从进来禀报。

时浅听完,面无表情对黄书达道:“瞧瞧你儿子干的好事!”

说罢拂袖而去。

黄书达听完仆从的禀报,脸色煞白脱力地坐在地上。

半个时辰前。

黄可未能见到想见的沈相,便由仆从引着在花园中散步。他本来也不是安生的性子。

逛着逛着,就看到一处马厩。在那儿喂马的,不是曾经的季小将军又是谁?

起初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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