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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走进尚平卧室的时候看见小雨坐在昏迷不醒的男人床边沉思,见她进来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小雅没有从小雨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神情,一时摸不准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估计还是对自己不放心,想在给自己提醒几句。
“看他那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实在不行的话能不能把他送到国外去看看,也许外国人会有办法。”小雅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说道。
“难为你还这么惦记着他……”小雨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眼睛却一直没有看她。
小雅一听小雨的口气,心想,听她的意思好像男人是她一个人的,生怕别人惦记呢。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要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的话,自己还要早早做打算,小雨是肯定靠不住的。
听说林惠已经回来了,可一直都没有露面,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不管她们玩什么把戏,对自己都不会有利。
今天既然来了不妨探探她的口气,如果她想挤兑自己,干脆就通知董钰,尽早下手,把那笔钱转到国外去,从此离开她们算了。
“小雨,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我正想告诉你,过几天我还要去上海一趟,既然你这里决定停止扩张,那边谈的几笔生意还是要亲自去给人家解释一下,要不然……”
“不必了。”小雨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说道:“我已经通知爱琳暂时接管你的公司和一切业务,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专心的陪着平哥吧。”
小雅似乎还有点不明白小雨的意思,疑惑道:“平哥有这些护士照顾,我经常来看看也就行了,哪有必要移交工作?”
小雨转过身来,盯着小雅说道:“不是移交工作,而是解除你的所有职务,从此以后你除了在这里陪平哥之外,家族的事情和你再没有一点关系。”
小雅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小雨的意思,见她脸色阴沉,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便慢慢站起身来,盯着小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雨冷笑一声道:“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家族的成员了,当然是不是平哥的女人我没有权力做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让他自己决定吧。”
小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搞不明白小雨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细细想想,自从男人出事以后自己一直规规矩矩的,也没有违反她的什么规定呀。
对了,还用找原因吗?这是她早就想干的事情,只不过有男人护着自己她没办法,现在男人基本上成一个废人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发难了。
“为什么?你没有这个权力。”小雅不怒反笑道。
小雨挑战似地盯着小雅说道:“我没这个权力难道你有这个权力?小雅,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干的事情,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要是平哥现在醒过来知道你暗地里干的那些事情,可能就不会有我这么客气了。”
小雅呆呆的说不出话,她觉得小雨似乎知道点什么,又似乎是在套自己的话,一时心里阴晴不定,不明白她到底指自己干的哪件事情。
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心想,无非是自己在酒店那边的时候私自搞了点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平哥知道自己贪污点钱也不至于像她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道是董钰?不可能呀,最近她还一直和自己商量今后怎么办呢。可别被她吓住了。
“小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怎么啦?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那点钱?你也差不多一点,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平哥醒来又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平哥还帮着我炒股票赚钱呢,他从来就不会为钱的事情和我生气……
既然你容不下我,那个总经理我也不想当了,别拿什么家族来吓唬我,我就看平哥一个人的面子,既然现在你是家长,那就恕我不奉陪了,离开你们我祁小雅照样活。”
说完,也不管小雨的反应,就一个人气冲冲的往外走,可是刚把门拉开,忽然就看见两个陌生的马仔挡住了去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小雅似乎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小雨的意图,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转过来瞪着她厉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还想绑架我不成?”
小雨倒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说道:“你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平哥对你怎么好吗?难道让你在这里陪他你不愿意?”
小雅看看床上的男人,愤愤说道:“那平哥要是永远都醒不来呢?”
小雨忽然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就陪着他一辈子。”说完再不看她一眼,一转身就出了门,留下小雅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尚平的窗前欲哭无泪。
小雨这最后一句话顿时就让小雅魂飞魄散,心想,她哪里是为了自己手里的钱呀,现在看来她是想要自己的命呢。
以前林惠也就是挤兑自己,真没想到她比林惠更加心狠手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哥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还没死呢,她就开始欺负人了,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人家这条小命说不准就要送在她的手里呢。
李长年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作为亲戚直接到家里面去拜访顾仕诚,他知道这个时候两家的关系还不如普通的邻居,基本上已经成了仇人。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去他办公室直截了当地和他谈呢?虽然他已经不是厅长了,可还是省厅的高级顾问呢。
顾仕诚见李长年进来,倒是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他知道李长年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今天多半是兴师问罪来了。哼,自己还没有找他论理呢,他到有脸跑来?
顾仕诚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接待了李长年,等他在沙发上坐定之后,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陪他坐在沙发上抽烟,而是先走过去关上了门,然后走到自己的大班桌后面坐下来,显得李长年就像是一个来向他汇报工作的下属一样。
“老李,有什么指示你就直说,我下午市里面还有个会不能缺席,恐怕没时间多陪你。”顾仕诚毫不客气地说道。
李长年也不想拐弯抹角,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老顾,我知道我们之间最近有些误会,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谈……
不过,就算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是我这人公私分明,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绝对不会用个人的情绪代替工作……”
顾仕诚一听李长年的几句开场白忽然就有产生了一种厌恶的心理,心想,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自己面前唱高调,什么私事公事?说白了就是为了你自己和你妹夫的家事……误会?要不是同为公司资产被冻结,上市进程被终止,你现在也不可能主动来解释误会。
“我知道飞飞前一阵出事了,事情也就这么巧,刚好赶上公司上市,江鸾和李鼐怕误事,在几个股东一致同意的情况下决定先让李鼐出面完成公司上市的手续,毕竟为了这次上市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如果因为飞飞的事情被耽搁,确实有点可惜。
其实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件事,后来李鼐跟我说了以后,我就知道这事办的有点欠妥,所以我马上就让那边的几个县公安局查找飞飞的下落,遗憾的是没有一点消息……
不过,我在这里可以用人格担保,公司的事情和飞飞出事没有一点关系,尽管他们年轻人之间平时也有磕磕碰碰的事情,可我一贯秉持不参与的原则。
年轻人的事情最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做父母的最好不要参与,就拿这件事情来说我知道你可能想得有点多了……”
顾仕诚眯着眼睛抽着烟好像非常耐心地在听着李长年的话,可李长年解释的越多,不但没有减少他的怀疑,反而更加认定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父子策划的一个阴谋。
现在之所以跑来,就是为了自己冻结公司财产的事情,上不了市,就拿不到大笔的钱,他和他那个妹夫怎么能不着急呢。
听完李长年的话,顾仕诚哈哈一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说道:“老李,我看误会的是你吧,飞飞根本就没有被人绑架,他不过贪玩,几个年轻人在山里面迷了路,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你怎么就想这么多呢?”
李长年一愣,似乎被顾仕诚的话搞迷糊了。没有被绑架?妈的。这样说来自己说这番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来顾飞玩失踪说不定是顾仕诚故意策划的阴谋,而自己竟然就着了道。
李长年一时恼羞成怒,强忍着心中火气说道:“不管是不是被绑架,还是他故意藏起来,我觉得我们之间这种危险的游戏应该停下来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两个问题……
关于尚平的案子,厅里面已经有明确的指示精神,可你一直压着不办,能不能说说你的理由?另外,公司的资产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冻,有没有个期限?你别忘了那公司也有你儿子的份。”
顾仕诚早就预料到了李长年的来意,所以也想好了说辞。“公司资产什么时候解冻要看尚平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现在厅里面不同意马上起诉尚平,解冻的日期就很难说……至于厅里面的指示精神,我正在组织局里面的中层干部学习。
你是个老公安了应该清楚,在一项政策具体实施之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大家吃透文件的精神,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李长年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顾仕诚居然给自己打官腔,并且还找不到他的漏洞。
看来自己以前是小看了这个连襟,总觉得他为人刻板,原则性强,是个容易驾驭的角色,没想到仅仅几天功夫就油得几乎不认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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