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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蔷说道:“那天我和祁总出去吃擀面皮,正好碰见一个男人也在那里吃饭,他和祁总都认识,他们就丢下我自己跑到茶楼喝茶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是张睿她爸,是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就是在喝茶的时候张睿他爸告诉她的,那天晚上,祁总一晚上都没睡觉,就和董钰商量这事……没过几天张睿就来酒店上班了……”
小雨半天没有出声,心想,这事多半是真的,否则萧蔷这种脑残根本就编不出这种故事,虽然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小雅如果真的知情不报的话,绝对不能原谅。
因为,如果她能提前向尚平示警的话,那天晚上怎么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可以说,今天这个局面和那天晚上的案子有着直接关系。
“孙总,你可别告诉祁总是我说的呀……”萧蔷见小雨刚才还笑眯眯的,此刻脸色却沉了下来,一时心里就有点后怕。
小雨站起身来把一百块钱扔在桌子上,说道:“祁总把你开除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萧蔷怯生生地说道:“找工作呗……”
小雨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也别找工作了,今后就跟着我吧,除了那个副总经理不能让你当之外,钱的事情你放心,汽车也给你买……”
小雨还没有说完,萧蔷就兴奋地打断了她的话,激动道:“谢谢孙总,人家今后什么都听你的……”
小雨拿起自己的提包说道:“现在跟我走,把你知道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萧蔷扭扭捏捏地跟在小雨的后面,高兴地想到,这下好了,能跟上孙总这样的女强人,总比董钰强多了,一时,看着前面总经理的背影,萧蔷感到自己的身子都火热起来。
小雨还是第一次来到尚平在市里面的办公室。他知道男人除了几个女人的家之外在这里还有三个落脚点,其中的两个她知道,但是这个办公室还是初次听说,要不是魏子带她来的话,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所以,这套房子对她来说有一种神秘感,一进门就把每个房间转悠了一遍。她不得不认,虽然男人可以在女人身上大把的花钱,但是他自己的生活却很节俭。
就拿这套房子来说,近二百多平米的面积,可除了卧室里的床和客厅里的沙发等几件简单的家具之外竟无其他的摆设。,整个房子显得空洞洞的。
小雨不禁想起俩那位哲学家说过,房间里摆设越简单的男人思想越复杂。这句话倒是挺是个自己男人的,也许过多的家具摆设会束缚他的思想,只有足够的空间才能让他天马行空地想出那些整治对手的办法。
最后小雨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对魏子说道:“今后这就是我的办公室,寻常人不准到这里来。”
魏子说道:“这当然,老板当初也不让随便带人来。”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小雨继续说道:“这是从公安局那边送过来的。”
小雨接过魏子手中的文件。这是一份红头文件的复印件,文件的标题马上就把小雨吸引住了。《关于尚平犯罪集团善后事宜的几点意见》。
小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份文件,坐在那里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晃动着手里的那份文件冲魏子和浴缸问道:“地图那边进展的怎么样?有没有详细的计划和时间表。时间不等人,他们可能要动手了。”
“老板,地图有自己的办法,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也是一种保险措施,预防今后出问题。”浴缸说道。
“那他就没有要求你们做什么?”小雨问道。
“他只要我们派人盯着李长年的动静……不过盯了几天了,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基本上待在家里不出门。对了,地图的马子昨天已经动身去深圳了。”魏子说道。
小雨瞪了魏子一眼,斥道:“什么马子,那是他的老婆……既然小娥已经离开,我估摸着他可能要动手了。”
“他不会是想闯到李长年家里去杀人吧?那可是省公安厅的家属院,如果动作太大了说不定又要严打呢。到时候我们……”
浴缸还没有说完,小雨就打断他道:“他的事情你少操心,难道他还比你们笨?”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也猜不到地图会采取什么方法,毕竟她对杀人放火这类事还是个门外汉,只是希望地图能把事情做的巧妙一点。
浴缸笑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他毕竟是要走路的人了,怕他不计后果硬干……”
小雨站起身来,对魏子说道:“你送我去南山别墅,浴缸去把祁小雅带到别墅来,就说我有大事要和她商量。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李长年这几天总觉的两只耳朵烧得厉害,虽然待在家里,但一颗心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他没想到顾仕诚还真的和自己翻脸了,不但借清理尚平不法资产的名义趁机冻结了同为矿业公司的大部分资产,致使公司上市程序被终止。
这也还倒罢了,他竟然胆敢私自篡改省厅的文件精神,虽然表面上成立了两个善后小组,但两个小组的组长都挂在自己头上,并没有按照文件的要求让赵明利当尚平资产清理小组的组长。看来他是找见新靠山了。
对于顾仕诚的做法,不仅李长年这个退休干部,就是省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冻结同为公司的资产还被看做是大义灭亲。
因为谁都知道那个公司和他儿子有关系,他不但趁机阻止了李鼐主政公司的计划,而且还在某种程度上漂白了自己。
至于省厅的那份文件,他也篡改的有理有据,因为,他是公安局的局长,具体执行人,在大方向不变的情况下灵活掌握政策,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再说,他还采用阳奉阴违的把戏,虽然两个小组成立了,可组里的成员每天都在办公室喝茶,并没有开展任何实质性的工作,明显就是在拖时间,仿佛在等待什么机会似的。
最让李长年感到气愤的是,直到现在,顾仕诚都没有给他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工作上面的事情,即使当年的李晴暗着和自己作对,可表面上从来也不敢像他一样明目张胆。
况且他顾仕诚能当上这个局长还不是自己力推,不然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分局当个小局长呢。没想到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和自己公开翻脸?
李长年越想越气,心想,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想到这里,李长年也不喂鱼了,把手里的鱼饲料扔在桌子上,结果撒了一地。
他也不管,穿上衣服急匆匆地就要去找顾仕诚算账,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心想,人家玩的都是阴,到现在他也没有公开说过和自己翻脸,这样找上门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
李长年又若有所思地走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摸出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最后就打了一个电话,让省厅的人把有关顾仕诚和他儿子的举报材料全部拿过来,他想再好好研究一下。
刚放下电话,李长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夫江副省长打过来的。
“老李,怎么搞的,不是说公司就要上市了吗?怎么资产被冻结了,还惹上了官司?这边可是等米下锅呢。”电话里江副省长怒火冲冲,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李长年虽然是江副省长的大舅哥,可官大为尊,所以他并在在乎妹夫质问的口气,他也明白江副省长嘴里等米下锅的意思。
虽然妹夫干副省长是最后一届了,但还并没有到告老还乡的年纪,按照惯例,他至少还可以在政协,或者人大在混几年。
这倒不是江副省长的官瘾大,不想告老还乡。况且政协人大的职位也就是一个摆设,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在位和不在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告老还乡,那么马上就会有人开始和他清算老账,不要说告老还乡了,即使他在位的时候,就有些人蠢蠢欲动,想看他的笑话。
所以,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争取在下一届政府中谋取一个职位,即使不升,平调也可以,只要保持自己在位的状态,就没人能掀起大浪来。
但是,想做到这一点,手里没有银子是不行的,他在省里面基本上已经走通了关系,过几天就要亲自去一趟北京,到更大的庙里面去烧香。只是去那里烧得可是高香,肯定灵验,就是需要大把的银子,他现在就缺银子。
虽然儿子江山和女儿江鸾的公司有成千上万的资金,可他知道那是公司的血液,总不能把它抽干吧,那可是家族的未来,今后如果真的告老还乡手里没有银子就更加悲催了。
所以他指望公司赶紧上市,目前只有股市上圈钱的速度能够满足整个家族在政治上的需要。
可是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到手的鸽子煮熟的鸭子却要飞了,他怎么能不生气呢。
“老江,情况比较复杂,我这里也正在想办法,不过,这次可能还必须动用你的力量才能处理这些麻烦事……”李长年无奈地说道。
“什么?那么一点小事也要我出面?不就一个顾仕诚吗?他不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吗……还有尚平的那些不法财产追缴的怎么样了?”
江副省长一连串的追问让李长年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心里也有点窝火,心想,自己这妹夫也太官僚了,难道就是顾仕诚一个人的关系?难道他就不知道王宝章在背后搞的名堂?王宝章为什么干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他在省里面也有靠山?
不过,李长年毕竟已经习惯了妹夫的颐指气使,所以尽管心里有火还是低声说道:“当然,我会尽力解决这些麻烦事,争取尽早让公司上市。
不过……这样吧,我们还是见个面详细谈谈,好长时间没有一起钓鱼了,这周末咱们去乡下钓钓鱼,到时候再细谈……”
一说到钓鱼,江副省长的气好像消了一点,因为江副省长是个垂钓爱好者,还兼着省里面钓鱼爱好者协会名誉会长的职位,只要一说起钓鱼,江副省长总是兴趣盎然。
只要一听说哪个地方有垂钓的佳处,他定然要前往抛钩。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名言就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钓者留其名。从这句名言,就可以看出他的自命不凡和名垂青史的欲 望。
“有没有什么好地方?你最近是不是光顾着钓鱼了……好吧,正好我这个周末没有什么安排,还是你开车来接我吧……”江副省长说完就卦了电话。
其实李长年压根就不喜欢钓鱼,可自从知道妹夫有这个爱好之后,他也就把钓鱼当成了自己的爱好。
尤其是妹夫的那句名言让他觉得作为一名钓者很有品味,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很时尚,能够让自己和周围的那些凡夫俗子区分开来。
李长年坐回沙发里,脑子里琢磨着周末去哪里钓鱼,几个老地方都已经去过了,听妹夫的口气好像想找个新地方。
忽然他想起了老龙口的那个水库,虽然远一点,可不仅风景宜人,而且还有可能调到大鱼,只是目前正是秋雨季节,就怕洪水太大。
不过,洪水期钓到大鱼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那些鱼都要在上游产卵,一场洪水就能把它们冲到老龙口的那个自然形成的湖泊里。
不过,在去和妹夫钓鱼之前,他想最后一次和顾仕诚谈谈,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就怪不能自己不顾亲戚脸面了。
想到亲戚,李长年就想起了离家几天的婆娘,心想,按照以往的经验算算也该回来了,既然周末要外出,家里也不能没人,否则鱼也没人喂,狗也没人遛,不行的话还是自己主动打个电话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还真离不开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