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这曾是长公主的居所,但因永乐年间未有过长公主,故此宫院便一直空置。
朱瞻基一出现,宫女们便纷纷向他行礼。他对一位看起来经验老道的宫女示意。
“参见太孙!”
“孙姑娘在何处?”
“正在里头与胡善祥胡大人交谈。”
“胡大人?”朱瞻基一时有些困惑,心里琢磨,太医这么快就到了?
宫女赶紧解释:“是胡善祥胡大人!”
朱瞻基心下明了,轻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叶秋,叶是树叶的叶,秋是秋天的秋。”
“叶秋?”朱瞻基心中玩笑,我还龙抬头呢。
他微笑着递给宫女一个银锭:“好好照顾孙姑娘,要机灵点。”
叶秋激动地跪地领赏:“谢谢太孙赏赐。”
推门而入,朱瞻基步入屋内,绕过帷幔,看到孙若微和胡善祥正欢声笑语。
胡善祥一见太孙驾到,立刻起身恭敬行礼:“参见太孙!”
孙若微亦起身,欠身行礼:“参见太孙殿下。”
朱瞻基轻轻扶起她,笑容和煦:“私底下,你我何必拘礼。”
胡善祥目光流露羡慕,忍不住好奇地问:“殿下是否意欲册封孙姑娘为太孙妃?”
朱瞻基目光深邃,反问:“我立何人为妃,还需征得你的同意?”
胡善祥心头一惊,连忙跪地请罪:“奴婢绝无此意,望殿下宽恕!”
朱瞻基缓缓落座,语气平静:“听闻你对自己的家世有所杜撰,不知成果如何?”
胡善祥面如土色,额头触地,连连磕头:“殿下慈悲,奴婢实乃出自真心,愿侍奉左右,望殿下开恩!”
孙若微在一旁摇着朱瞻基的手臂,为胡善祥说情。
“起身吧。”朱瞻基吩咐。
“多谢殿下!”胡善祥忙答。
朱瞻基递过一份文书,淡然道:
“这便是你的来历,你系胡太医之女,自幼由你姑姑胡尚义带入宫中,我已与胡太医言明,你若有暇,不妨多加走动,让人知晓你们之间的亲属关系。”
胡善祥连忙接过文书,匆匆一阅,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殿下恩典!”
朱瞻基严肃地告诫胡善祥:
“人最可贵的是自知之明,你足够聪慧,切莫将智慧用错地方。若微坚决要给你一个名分,但我希望你不要存有任何非分之想。
作为太孙嫔,做得好自然尊贵有地位,若不然,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普通的侍女。”
胡善祥惊恐地跪地答道:“奴婢领教了!”
孙若微轻声责备:“善祥是我妹妹,你不必如此严厉。”
朱瞻基心中忧虑,暗自思忖:现在不严加警示,将来宫中争斗,该如何是好?
“我必须回去,皇爷爷还在等我,不便久留。”
“嗯。”
孙若微的目光温柔如水,直到朱瞻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
胡善祥见太孙远去,急忙站起,轻拍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姐姐,太孙今天为何如此吓人?”
孙若微笑着安慰:“他向来喜怒无常,你不必太过介怀。”
胡善祥羡慕地问:“姐姐,你与太孙关系真好,他对你如此宠爱。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呀?”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宫女叶秋的声音传来:“胡大人,尚义宫有请。”
“好的!”胡善祥应了一声,转头对孙若微说:“今日不便久留,宫中有紧急事务,明日我再来拜访。”
……
次日。
晨曦微露,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养心殿内,太监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试图不去打扰到还在熟睡中的太子。
于谦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心中满是迷茫。
“这是哪儿?我究竟是谁?我该做什么?”他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
于谦用手揉了揉发昏的额头,忽然听到了一阵鼾声,抬头一看,不由得心惊胆战——自己竟然躺在太子朱高炽的臂弯之中!
朱高炽也被这动静弄醒了,他一边揉着自己麻木的腿,一边笑着说道:“你醒了啊?其实你可以继续睡会儿的。”
“我…我昨天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于谦依稀记得自己中了状元,似乎在宴会上发生过什么。
朱高炽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哈哈,你倒是记得见过了皇上的事情,那你记不记得你即兴作诗,把皇上逗乐了呢?”
于谦一脸茫然,心中惊疑不定,自己还没正式入仕,难道就已经开罪了圣上?
“这…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
“我…我没有啊!”
“真的没有?”
朱高炽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回想起昨晚他为于谦向皇帝求情的场景,心中不禁感到些许无奈。
此时,朱瞻基走了进来,语气平静地问道:“状元公,酒醒了吗?”
于谦这才发现太孙也在场,急忙跪下,慌张地道歉:“太孙殿下,于谦给您带来了不便,还请您恕罪。”
朱高炽见状,显得有些意外——身为新科状元,于谦竟然对自己儿子行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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