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青妖思忖之际,孙捕头,马小眼押着头发蓬乱的潘美进入到大堂案几之下。
孙捕头,马小眼齐声道:“跪下。”
潘美昂着头道:“老子落在你们这些杂种手中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杀就杀啰嗦些什么?”
孙捕头,马小眼挥着拳头向潘美打去。
青妖摆了摆手,道:“且慢。”
众人皆看向青妖。
青妖道:“潘美,你且看看这大堂的人,你都可认识?”
潘美四处扫视几眼,顿时气馁,深深地低垂下头颅,心想,“看来小杂种已知道俺与李吴氏的私情了。”
转念一想,“无妨,不过就是一死,俺死了到也摆脱了李正的嫌疑。”
当即抬起头来,盯着青妖,道:“俺实话与你说了,俺就是杀害李家两个妇人的真凶,俺认罪就是了。”
青妖顿觉诧异,“寻了几个证人,这潘美就认罪了,况且李吴氏与潘美有私情,这潘美又为何杀她,又为何杀我?于情于理都难以说得清白呢!”
便道:“你既认罪,便将事情讲清楚。不然,就是在胡说。”
潘美仰天哈哈狂笑,吼道:“你眼瞎呀!老子认罪了,还他妈有错了!还胡说了。”
青妖心下里大怒,心想,“好一个狂徒!”便道:“大堂之上,辱骂朝廷命官,你好大的狗胆!”
潘美喝骂道:“老子他妈的就骂了,你这杂种能怎地?”言罢,再次哈哈狂笑。
孙捕头,马小眼顿时急了,揪着潘美衣领子,就是老拳伺候,同时咒骂道:
“你才是挨千刀的杂种,说话就说话,嘴巴还不干净,想是筋骨紧巴了。老子给你松送筋骨。”
砰……一拳头打在潘美的后脑勺子上。
马小眼紧接着咒骂道:“呸,杂碎,俺叫你嘴硬,尝尝老子的拳头。”
潘美挣扎着想反抗,怎奈浑身被麻绳捆绑得结实,只无奈挨了一顿老拳,跌倒在地上,杀猪般哀嚎道:“老子就是被你们打死,也不尿你们。你们这帮子东西,就没有一个好货色。”
大堂上的衙役拿着杀威棒顿地,高呼道:“威武威武……”
孙捕头,马小眼咒骂着拳打脚踢潘美。
潘美杀猪般接着哀嚎道:“你们用点力气打你们用点力气打,老子只怕是你们花费在娘们身上的功夫太多,身子虚,手脚上没有力道,像是挠痒痒,用点力,老子身上舒服着呢!”
话虽如此说,但实质上,孙捕头,马小眼的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小呢!
只片刻,潘美脸上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呢!
看到此景,青妖暗乐,“看你这猖狂的潘美,还能坚持到几时呢?”
挑夫,潘苑,吴三难皆不去看潘美,只低垂了头,不敢言语一声。
而这潘巧儿看到潘美遭受殴打,心中不忍,心想,“爹爹性格倔强,此时定会吃了大亏,他平日里待俺不薄,又惦记着俺的婚事,将俺许配给李正,俺此时就想着报恩。”
当即便跑到案几之下,跪倒在地上,磕头道:“小大人就饶恕了俺地爹爹吧!就是让小女子做牛做马都行。”
青妖心想,“教训一下潘美即可,也不好伤了他的筋骨,案件毕竟还未水落石出,再闹出人命,在百姓口中,还能叫我小神童了嘛?”
“是要换了说辞,朝廷小酷吏了呢!”
“况且,这潘巧儿着实可怜。”
便拿着惊堂木,重重地拍下。
待啪地一声脆响,大堂内顿时肃静下来。
众人皆看向青妖。
青妖透过衙门大门,看向外面天空,见天色已黑,便道:“不可对潘美动用私刑,今日已晚,明日再审潘美。”
“另外,着令衙门账房,支取夏力,潘苑,吴三难银两。”
“今日到此为止,退堂。”
话音一落,衙役们手持杀威棒顿地,吼道:“威武威武……”
孙捕头,马小眼抱拳拱手态度恭顺。
青妖扫视一眼大堂,起身向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