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正是吴元让。
赵志高戏谑道:“若真才实学,自是不会如此。可能作那等诗的,势必是饱读诗书之辈。这样的人,不说举人吧,至少也能有个秀才功名在身。一介白身,呵呵,我看是不知从哪里抄来的。”
“赵兄说得对,依我看不是买的就是抄的。”
姜子炎不屑理会,拔腿就走。
不想赵志高等人更得意了,一阵哈哈笑。
“急了急了,羞愤难当,是了是了,暴露了,哈哈哈哈……”
虽然姜子炎真不想理会。
可越想越气。
“他娘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越想越气。”
姜子炎正要提笔,洪春秋哈哈一笑。
拿过他手里的笔道:“你说,我来写。”
姜子炎清了清嗓子。
“我先抄个三首。”
“看看这些才子,能否胜过我抄诗的白身。”
“第一首《游园不值》,叶绍翁。”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第二首《落春苦》,龚自珍。”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第三首《春晓》,孟浩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就这三首吧,我就抄了,怎的?”
“我有的抄,你们有的抄么?”
“最后这首,你们这里这些人加起来,拍马莫及。”
按理,诗会写诗如同考试,都要糊名。
直到评判出名次,再揭晓名字。
如此显示公正。
但姜子炎此次一边说,洪春秋一边写。
说完,写完,卷子丢桌上。
姜子炎,洪春秋起身离开。
李挽思倒是不好说走就走,只能起身拜别。
楼卿韫则须和皇帝舅舅一同回去。
于她而言,这种诗会想举办就举办,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子炎不知,等他转身,这番装逼旋即引起了不小波澜。
诗会糊名,不可提前公布诗作,也是为了防止扰乱他人心性。
现在,这三首诗,每首都有传世名句,这便是珠玉在前。
其余人又如何写的下去?
心态全都被搅了。
许多人只写了几个字,便满脑子都是“一枝红杏出墙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还有“处处闻啼鸟,鸟鸟鸟鸟鸟”。
还有些人坚持写着。
没写几句便发现,写出来的竟和适才三首很像。
渐渐地,议论声大了起来。
诗会闹哄哄的。
一个个的,都开始讨论起了刚刚三首诗。
“张兄,你觉得刚刚三首诗如何?”
“端的是极好的,吾不如姜子炎也。”
“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姜子炎写的,他是抄的。”
“你他娘是不是傻?你也给我抄三首看看?”
“这么短时间里怎可这么快作诗三首?我觉得是抄的。”
“抄?就算是抄,也是抄他自己的。”
“不错不错,刚刚三首,都有可传世名句。我大楚文风鼎盛,尤其是这江南之地。若真是抄的,这般名诗名句,不知道的又有几人?”
“我也赞同这说法,这诗句实在太朗朗上口,我以前从未听闻。”
“咱们能来这诗会的,多少有两把刷子。如此有名的诗,他若抄了,我等又岂能找不到出处?眼下分明是他故意跟那谁怄气,说自己抄的。便是摆明了告诉那谁,他就算是抄,也比那谁有能耐。”
“慎言,那些……不好惹。”
“我宁愿相信是这姜子炎所作旧诗,只是未发表,今日场合适宜,他拿出来应付罢了,也不相信是抄的。”
“若真抄的,不会说是自己的,为何要冠他人名?”
“不错,这摆明了是在怄气。”
“能对出这般绝对的人,才情又岂会普通?”
众人讨论越发激烈,越说与离谱。
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是姜子炎抄的。
都觉得什么孟浩然、龚自珍,都是杜撰粗来的。
譬如上次的七律和《卜算子·咏梅》,此人也说是抄。
结果呢,却没有落下署名。
那两首诗也好啊,开阔大气。
那两首又怎么不写原作者名了?
总之,从各种蛛丝马迹来看,这些诗绝不可能是他姜子炎抄的。
只是这是个诗词对联一道的神童天才。
估摸着很清楚过刚易折,木秀于林的道理。
有时才不得不托名说是他人写自己抄。
如此他人追问,可省去不少麻烦。
聊完了这个,给事情定了性,很多人开始讨论这诗好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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