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用并没有放弃,他一直在暗中寻找能够推翻假证词的证据。
他走访了县城里的许多人,最终找到了陈仵作。
陈仵作曾经被迫参与过刘知县的一些坏事,一直良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他不敢反抗刘知县的势力,只能默默承受内心的煎熬。
王大用找到陈仵作时,他正躲在家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王大用将李孝天蒙冤的经过告诉了他,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陈仵作的良知战胜了恐惧。
“我…我知道,”陈仵作的声音颤抖着,“我知道那个假证人…他身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陈仵作颤抖着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形状,“像…像一只蝙蝠…”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是刘知县一伙人的…记号…”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给李孝天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知道,只要找到这个标记,就能证明假证人是刘知县派来的,就能彻底推翻假证词。
他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御史。
赵御史听后,脸色一变,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立刻下令,让张捕头将陈仵作保护起来,并秘密调查假证人的身份。
与此同时,刘知县也得到了消息。
他知道陈仵作要站出来揭露他,顿时恼羞成怒,他派出手下,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陈仵作灭口。
夜幕降临,县城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只夜枭在树梢上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队黑衣人悄悄地潜入了陈仵作的家中……“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黑衣人破门而入,陈仵作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黑衣人狞笑着逼近,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刘老爷说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挡在了陈仵作面前。
来人正是张捕头,他拔出佩刀,厉声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为首一人阴恻恻地笑道:“张捕头,这是刘老爷的家事,你最好少管闲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刘知县也不能草菅人命!”张捕头义正言辞,丝毫不惧。
“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首领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
张捕头虽寡不敌众,却毫不退缩,挥舞佩刀,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刀光剑影,惨叫声不绝于耳。陈仵作躲在角落里,吓得几乎晕厥过去。
张捕头虽然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县衙的援兵赶到,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见势不妙,丢下几具尸体,仓皇逃窜。
张捕头捂着受伤的胳膊,走到陈仵作面前,沉声说道:“陈仵作,你不用害怕,现在你安全了。”
陈仵作颤抖着声音说道:“…谢谢…谢谢张捕头…”
赵御史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刘知县就在他身旁,一脸的焦急和慌乱,却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些刁民,竟敢袭击我的手下,简直目无王法!”
赵御史没有理会刘知县的辩解,他转身对身边的李师爷说道:“去,把那个假证人带过来。”
李师爷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假证人带到了赵御史面前。
假证人低着头,不敢直视赵御史的眼睛。
赵御史上下打量着假证人,目光锐利如刀。
他缓缓地走到假证人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把扯开。
假证人的胸口赫然露出一只黑色的蝙蝠纹身,与陈仵作描述的一模一样!
刘知县见状,脸色骤变,他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御史冷哼一声,转身对张捕头说道:“将刘知县和这个假证人一起拿下!”
刘知县脸色惨白,瘫软在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竟然会因为一个纹身而败露。
赵御史走到李孝天面前,沉声说道:“李庄主,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了被押解在一旁的刘知县,声音低沉而有力,“有些事情,现在该好好清算一下了。”他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缓缓展开……
赵御史展开的信笺,正是李孝天此前托孙铁匠送出的,详细记录了刘知县的种种罪行。
赵御史的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脸色愈发阴沉。他将信递给一旁的张捕头,沉声道:“看看吧。”
张捕头看完信,也是义愤填膺,他抱拳道:“大人,这刘知县罪恶滔天,罪不容诛!”
赵御史微微颔首,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刘知县,厉声道:“刘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知县脸色灰败,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明白,大势已去。
“来人,将刘知县收押!”赵御史一声令下,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刘知县五花大绑。
李孝天、王大用和朱星月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欣喜和希望。
绝处逢生,他们终于看到了转机。
赵御史走到李孝天面前,拱手道:“李庄主,此次多亏了你提供的证据,才得以揭露刘知县的罪行。本官定会禀明圣上,为你请功。”
李孝天连忙回礼:“大人过誉了,草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李庄主不必谦虚,”赵御史笑道,“你为民除害,实乃义举。”他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陈仵作,“陈仵作,你也不必害怕,如今刘知县已被收押,你尽管说出实情,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陈仵作这才壮着胆子,将刘知县如何逼迫他作伪证,以及黑衣人袭击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的证词,进一步证实了刘知县的罪行。
赵御史听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师爷。
李师爷此刻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也难逃罪责。
“李师爷,”赵御史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李师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受了刘知县的蒙蔽啊!”
赵御史冷哼一声:“来人,将李师爷一并拿下!”
眼见刘知县和李师爷都被收押,马六知道自己也逃不过了。
他眼珠一转,突然指着李孝天喊道:“大人,这一切都是李孝天指使的!是他陷害刘大人!”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李孝天。赵御史的目光也落在了李孝天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李孝天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答道:“马六,你血口喷人!我若要陷害刘知县,何须等到今日?我早就将他的罪行上报朝廷了!”
“你……”马六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李孝天如此镇定。
赵御史看着李孝天坦荡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沉声问道:“马六,你可有证据?”
马六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开河!”赵御史厉声喝道。
这时,孙铁匠站了出来,高声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李庄主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他一直都是我们村里的恩人!”
其他村民也纷纷站出来,为李孝天作证。
赵御史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心中对李孝天更加敬佩。
他相信,李孝天绝非马六所说的那种人。
“马六,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御史再次问道。
马六见大势已去,只得垂头丧气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
刘知县和李师爷被押解回京,听候发落。
李孝天等人也终于洗清了冤屈,重获自由。
他们走出县衙,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心中充满了希望。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着朱家庄宁静祥和的景象。
鸡鸣犬吠,炊烟袅袅,一派田园风光。
站在庄子门口,李孝天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不禁回想起穿越以来的种种:意外落入山洞,与宝盒的奇遇,来到这个陌生的明朝,结识了忠厚的王大用,收养了勇敢的朱星月,以及在牢狱中与那位神秘老者的相遇……桩桩件件,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过。
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拥有这片安宁的庄园,其中的艰辛与波折,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哥哥,吃饭了。”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李孝天的思绪。
他转头,看到朱星月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朱星月将饭菜摆放在石桌上,细心地为李孝天盛了一碗饭,眼中满是崇拜与依赖。“哥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李孝天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星月,你也吃。”李孝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朱星月的碗里。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饭后,李孝天来到书房,铺开宣纸,研墨提笔。
他要给那位狱中老者写一封信,感谢他的指点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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