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忍不住羡慕,盼儿真有福气,丢了一个背信弃义的欧阳,又遇到一个金贵无双的赵官人,不像傅新贵……
算了不提了,还是好好培养儿子,以后靠儿子当诰命夫人才是正道。
“子礼,我烹了龙凤茶,还备了梨条桃圈、樱桃煎……你尝尝。”
赵盼儿忐忑的看向赵惟和,他注意到她眼角有些红,有些讶然竟哭过了?
他默不作声端起茶盏,呷一口茶便放下。
赵盼儿松了口气,他还愿意喝自己的茶,忙在他身侧的竹凳上坐下,缓缓讲述过去。
“子礼,我乃邓州人氏,九岁因父罪没为官奴,隶杭州乐营歌舞色为乐伎。十六岁因太守恩令,脱籍归良。
三年前救了坠河的欧阳旭……我以性命起誓,我与他清清白白,神佛可鉴。”
“若不是我今日撞见,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一辈子?”
听到赵惟和说“一辈子”,赵盼儿心中愧疚如潮水暴涨,她竟如此辜负他的心意。
“子礼,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想告诉你的,我打算写……”
“赵娘子,我现在不知道你说的话究竟哪句真哪句假,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浓浓的失望,赵盼儿急忙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子礼,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前日问我家中可有妻室,我明明白白告诉了你。这几日你有很多机会与我坦诚,但你选择了欺瞒。”
“子礼!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甚至想过与你共约白首,如今想来可笑至极。”
赵惟和说罢起身,赵盼儿急忙从背后抱住他:“子礼,我错了,你别走!”
一想到他曾经认真考虑过她,她就心如刀绞!
赵惟和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扒掉,运起内力涌向眼角,转身一字一句道:“赵盼儿,我生平最恨人骗我。”
赵盼儿瞥见他泛红的眼角,犹如雷劈,子礼竟为她难过至此!
赵惟和拔腿就走,他身高腿长走的极快,三两步就到了马车前。
赵盼儿追到门外,堪堪瞧见一个马车的背影,腿一软跌到在地泪如雨下。
赵惟和透过车厢远远瞧着,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女人就是爱谈情啊爱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赵盼儿的美貌与才情,毋庸置疑,甚合他的心意。
可无论情理还是法理,赵惟和都不可能三媒六聘娶她。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前世当雇佣军时不是,如今成了王侯更不可能只守着一人。
这场狩猎已经到了尾声,赵盼儿如今正因为践踏他的真心而寝食难安,待他冷淡几日便会主动上门求和。
项时,他就能收获一朵心悦诚服的解语花。
……
赵惟和去太白楼取了一箱十日醉,还意外得到了一首琵琶古曲曲谱。等回到临清别苑,刚到中庭便听见宋引章的琵琶声。
他竖耳听了一会儿,这丫头弹得居然是温庭筠的《南歌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宋引章正满腹少女心事,忽然瞥见赵惟和,当即欢喜喊道:“五哥,你回来了!”
“引章,今日的《南歌子》比昨日的《明妃曲》还动听。”
宋引章羞涩的笑了笑,双眼绽放出惊人的光芒,五哥果然是我的知音!
赵惟和递上锦盒,她疑惑的接过:“五哥,这是什么呀?天啦,《阳春白雪》的曲谱!”
想到他出门前说给她带礼物,她当时以为是小玩意,没想到竟然是千金难求的珍稀古曲!
她翻来翻去看了好几眼,依依不舍的合上盖子:“五哥,这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惟和倒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头好近在眼前,竟然能推之门外,莫不是欲擒故纵?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拿着吧。”
宋引章咋舌,这还不名贵,她是真心不敢接,但推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惟和抓住手臂。
她有些害羞倒也乖乖跟着,待到了别苑南侧的长廊,赵惟和让人上了一桌佳肴,便把十日醉打开。
“引章,倒酒。”
“好。”
赵惟和喝完一盏,豪迈的拿着瓶子直接饮用。
宋引章心疼道:“五哥,你遇到不顺心的事吗?你若不嫌弃可与我说说,别自己喝闷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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