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和一愣,这丫头竟然以为自己喝闷酒,至于吗?他只是嫌弃杯盏太小,倒起来太麻烦。
不过既然她误会了,逗逗她也算添些酒趣:“说什么,说的你的好姐姐骗了我?”
“盼儿姐,她怎么会……”宋引章不解,赵惟和佯装落寞,“她与人有婚约,却还与我交好,当真可恶。”
“什么?”宋引章惊讶的站起身,甚至因为起的太急打翻了一瓶十日醉,“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时慌张,试图蹲下捡玉瓶的碎片,赵惟和拉住她的胳膊,浑不在意道,“不过一瓶酒,慌什么。”
宋引章冷静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才一脸茫然的问道:“五哥,你与盼儿姐,你,你们不是同宗吗?”
“戏言罢了。”赵惟和拉着她坐下,唇角勾起淡淡道,“我乃东京赵氏,她是邓州赵氏,何来同宗。”
宋引章猛然想到早晨在膳厅,盼儿姐说她与欧阳毫无情意,原来竟是与五哥有了情……她竟全然被蒙在鼓里。
难怪那日她说要请赵惟和帮忙脱籍,盼儿姐说非亲非故……她真傻,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宋引章脑海中骤然浮现周舍那张可憎的脸,当即悲愤交加!
赵惟和瞧着她脸上五彩纷呈,顿觉有趣,这丫头当真好骗。
他又开了一瓶十日醉,宋引章给他斟满一盏,纠结了片刻也给自己斟了一盏。
“五哥,不,赵官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敬您一杯!”
赵惟和讶然失笑,真是思路清奇。她约莫没怎么喝过酒,豪迈的一饮而尽,却被辣的满脸通红,还捂着嗓子咳嗽。
赵惟和也捏着酒盏一饮而尽,然后戏谑的看向她。两厢对比,宋引章脸更红了,好丢份啊!
她赶紧给他斟满,赵惟和玩味的接过杯盏,一饮而尽后突然觉着有些乏味。
十日醉是醇馥幽郁,但少了能陪他喝酒的人,突然有些想念掌寝侍女明月。这位色艺双绝又精通房术,但论喝酒都能喝出花来。
正当他怅然间,岳舟送来密信,赵惟和离席查看。这封信是侍从们寄来的,他们两日前从平江府出发,约莫今夜就能到秀州。
与此同时,信中言明花魁大赛已进行到最后一轮,也就是夺魁品花赛。
时下的江南花魁大赛,参赛者不限户籍,但举办地固定在江南一带,由江南各州府的正店承办,今年正好轮到秀州,时间定在三日后。
本届夺魁呼声最高的有两位,一位是秀州教坊司的张好好,另一位是平江府上厅行首师小小。
从钱塘到秀州走水路最为便利,若顺风行船,晨起在钱塘,黄昏便可至秀州。
他既以看花魁的名义下江南,总得给赵恒做做样子,所以他明日就得出发了。
……
等赵惟和回到水榭时,宋引章眼神间已有醉意,她正拍打着脸颊。
见到他回来,她讪讪道:“只听人道十日醉香醇,没想到后劲这般大。”
赵惟和瞥了眼她绯红的脸色,姿态惬意:“十日醉成名于唐朝,初酿成酒师尝之,叹曰玉液琼浆。
饮之飘然入仙,一壶竟不能停,连饮十壶,大醉十日,故而得名。”
宋引章瞧着他雍容谈笑的模样,心中喜悦又增一分,酒意也莫名增了一分。
但转念想到盼儿姐,心里又陡然难受,若盼儿姐与他交好,她怎么好横插一脚。
想到这里,她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赵惟和善意的提醒,“引章,再喝就醉了。”
“琼浆玉液怎可错过,赵官人,我再敬你一杯。”说罢便一饮而尽,让她醉吧,醉了她就敢说真心话了。
赵惟和眸色渐深,这丫头故意灌醉自己,意欲何为?等到酒过三巡,他知道了。
“五哥,你别,别伤心,还有我陪你喝酒。”宋引章小脸酡红,抓住他的胳膊急道,“唔,你别晃,别晃呀。”
赵惟和瞧漆黑的眼眸中终于起了几分兴致:“引章,你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我是谁,我还知道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宋引章,杭州城琵琶第一!”
“那我是谁?”
“你是五哥,是……”宋引章闭了闭眼又突然睁开眼,扔了酒杯就往他怀里钻,笑意盈盈用下巴蹭着他心口,“是,是我喜欢的人呀。”
赵惟和眸色渐深,她又急切补了一句,“你不要嫌弃我,我干净的,我干净的,我从来没,没去过酒席陪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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