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吉像得了羊癫疯一般,整个人抽搐不止。
曹玮讶然,杀人诛心啊!
割了刘家子的舌头,还说是因自己心情好,等等……
方才刘从吉被抓前说了句,把那位小娘子抓过来!
他忍不住打量赵惟和,面冠如玉,身姿修长。
看着像位儒雅书生,没想到行事作风却如武将一般。
曹玮心头升起欣赏之意,赵惟和行事与他的治军不谋而合。
父亲大人治军宽仁,讲究法理之外兼顾人情。
但他尊崇赏罚立决,无论老将还是新兵,只要触发军法,定当斩不赦。
为此,他没少被批,但他就是不改。
所谓泰山不可夺志,他曹玮就是这般的武夫!
落水的刘家护卫仆从,被岳家军拦着上不了船,便绕到和曹家相邻的那侧登船。
一群人站在船板上,看清刘从吉濒死的惨样,惶恐的栽倒在地。
尤其刚才那位睁眼说瞎话的仆从,完了,完了,祸从他口出,小命休已!
大家畏缩着腰,拼命探头瞧刘从吉,却不敢去搭救。
只能默默看向岸边,祈求禁军快点来救命!
赵惟和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只一眼便令人心惊胆寒,胆小的“普通”一声跪地了!
“无趣!”他收回视线看向刘从吉,就这般胆色,也敢在他面前耍横?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
刘家仆从犹如见到神佛,护卫头领冒着被宰的风险,吹响了口哨。
谁料赵惟和浑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曹玮此刻突然不担忧了,甚至饶有兴致的看向赵惟和,他莫名感觉赵惟和一定会摆平!
“吁!”
一百禁军至,领头的指挥使亮出身份腰牌:“我乃秀州禁军指挥使,对面的客船,速速靠岸停泊!”
然而,三艘船皆没有动!
赵惟和是充耳不闻,刘家倒是想动但动不了,曹玮则津津有味的看戏。
“来人,把这脏东西扔回去!”
“属下领命。”
刘从吉当即岳舟被抛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刘家仆从连忙去接,七八个人被这头肥猪砸中,立时眼冒金星。
禁军面露讶然,随即准备登船救人,皇后亲侄在秀州出了事,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赵惟和嗤笑一声:“指挥使让吾等靠岸,岂敢不从?
来人,把这艘碍事的船砸了!砸光留底!”
在场众人皆面露讶然,说是从命,可明明嚣张至极!
唯有曹玮微微颔首,果然是此子作风,太对他胃口了!
禁军王指挥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五十岳家军纵跃至刘氏客船上。
不过片刻,千料客船精巧绝伦的船舱,便成了开了天窗!
第一层船板随即破裂塌陷,仆从们发出惊恐的求救声,连忙护着刘从吉避让向禁军求救!
禁军鞭长莫及,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刘家人随即向曹家求救,赵惟和饶有兴致的看过去。
平心而论,他挺期待曹玮作何反应。
不出意外,曹玮以后是他的肱股之臣,考验便从今日始!
曹玮注意到赵惟和的视线,心中陡然产生一种兴奋感!
居然有些像千里马遇伯乐的亢奋之情!怪哉!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快速权衡。
不过须臾,他抬头望月:“江南当真是风水宝地,连月色都独具一格!”
赵惟和突然笑了,机敏善变,不畏强权,可用!
刘家人则惊慌至极,也不解至极,他们可是皇后母族啊!
在蜀中称王称霸不说,半月前到了江南,连在平江府的萧相都礼遇三分。
怎么到了小小的秀州,不过是抢了一个船位,就踢到铁板了!
他们当然不知!
赵惟和其人,万物皆食,独不吃亏!
人敬他一尺,他便还一尺!
若敢欺他一分,定要叫他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之前外挂未到,他尚且还忌惮皇权几分。
如今羽翼渐丰,他连赵恒都看低,焉能高看刘家?!
……
“乒乒乓乓”的砸船声,响彻了整个南湖渡口。
禁军们弄来了几艘小船,本来打算乘船营救。
但见到岳家军面如修罗、挥舞铁锤毫不眨眼的狠厉模样。
顿时心生胆怯,指挥使连忙吩咐属下去府衙增兵!
一刻钟后,援兵还未到,船舱几乎被夷为平地!整艘船只剩船尾一间暗舱还未被砸掉。
刘家人瑟瑟发抖蜷缩在船头,岳家军威风凛凛的站在船尾。
他们略一停顿,整齐划一的开砸。
主公交代了砸光留底,那船底之上,便不能再留一块船板。
“嘭!”
赵惟和忽然注意到,刘家的护卫头领居然想起身,神情还颇为紧张。
难道那暗舱藏着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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