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禁军赶到渡口,赵惟和令砸船

刘从吉像得了羊癫疯一般,整个人抽搐不止。

曹玮讶然,杀人诛心啊!

割了刘家子的舌头,还说是因自己心情好,等等……

方才刘从吉被抓前说了句,把那位小娘子抓过来!

他忍不住打量赵惟和,面冠如玉,身姿修长。

看着像位儒雅书生,没想到行事作风却如武将一般。

曹玮心头升起欣赏之意,赵惟和行事与他的治军不谋而合。

父亲大人治军宽仁,讲究法理之外兼顾人情。

但他尊崇赏罚立决,无论老将还是新兵,只要触发军法,定当斩不赦。

为此,他没少被批,但他就是不改。

所谓泰山不可夺志,他曹玮就是这般的武夫!

落水的刘家护卫仆从,被岳家军拦着上不了船,便绕到和曹家相邻的那侧登船。

一群人站在船板上,看清刘从吉濒死的惨样,惶恐的栽倒在地。

尤其刚才那位睁眼说瞎话的仆从,完了,完了,祸从他口出,小命休已!

大家畏缩着腰,拼命探头瞧刘从吉,却不敢去搭救。

只能默默看向岸边,祈求禁军快点来救命!

赵惟和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只一眼便令人心惊胆寒,胆小的“普通”一声跪地了!

“无趣!”他收回视线看向刘从吉,就这般胆色,也敢在他面前耍横?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

刘家仆从犹如见到神佛,护卫头领冒着被宰的风险,吹响了口哨。

谁料赵惟和浑不在意,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曹玮此刻突然不担忧了,甚至饶有兴致的看向赵惟和,他莫名感觉赵惟和一定会摆平!

“吁!”

一百禁军至,领头的指挥使亮出身份腰牌:“我乃秀州禁军指挥使,对面的客船,速速靠岸停泊!”

然而,三艘船皆没有动!

赵惟和是充耳不闻,刘家倒是想动但动不了,曹玮则津津有味的看戏。

“来人,把这脏东西扔回去!”

“属下领命。”

刘从吉当即岳舟被抛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刘家仆从连忙去接,七八个人被这头肥猪砸中,立时眼冒金星。

禁军面露讶然,随即准备登船救人,皇后亲侄在秀州出了事,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赵惟和嗤笑一声:“指挥使让吾等靠岸,岂敢不从?

来人,把这艘碍事的船砸了!砸光留底!”

在场众人皆面露讶然,说是从命,可明明嚣张至极!

唯有曹玮微微颔首,果然是此子作风,太对他胃口了!

禁军王指挥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五十岳家军纵跃至刘氏客船上。

不过片刻,千料客船精巧绝伦的船舱,便成了开了天窗!

第一层船板随即破裂塌陷,仆从们发出惊恐的求救声,连忙护着刘从吉避让向禁军求救!

禁军鞭长莫及,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刘家人随即向曹家求救,赵惟和饶有兴致的看过去。

平心而论,他挺期待曹玮作何反应。

不出意外,曹玮以后是他的肱股之臣,考验便从今日始!

曹玮注意到赵惟和的视线,心中陡然产生一种兴奋感!

居然有些像千里马遇伯乐的亢奋之情!怪哉!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快速权衡。

不过须臾,他抬头望月:“江南当真是风水宝地,连月色都独具一格!”

赵惟和突然笑了,机敏善变,不畏强权,可用!

刘家人则惊慌至极,也不解至极,他们可是皇后母族啊!

在蜀中称王称霸不说,半月前到了江南,连在平江府的萧相都礼遇三分。

怎么到了小小的秀州,不过是抢了一个船位,就踢到铁板了!

他们当然不知!

赵惟和其人,万物皆食,独不吃亏!

人敬他一尺,他便还一尺!

若敢欺他一分,定要叫他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之前外挂未到,他尚且还忌惮皇权几分。

如今羽翼渐丰,他连赵恒都看低,焉能高看刘家?!

……

“乒乒乓乓”的砸船声,响彻了整个南湖渡口。

禁军们弄来了几艘小船,本来打算乘船营救。

但见到岳家军面如修罗、挥舞铁锤毫不眨眼的狠厉模样。

顿时心生胆怯,指挥使连忙吩咐属下去府衙增兵!

一刻钟后,援兵还未到,船舱几乎被夷为平地!整艘船只剩船尾一间暗舱还未被砸掉。

刘家人瑟瑟发抖蜷缩在船头,岳家军威风凛凛的站在船尾。

他们略一停顿,整齐划一的开砸。

主公交代了砸光留底,那船底之上,便不能再留一块船板。

“嘭!”

赵惟和忽然注意到,刘家的护卫头领居然想起身,神情还颇为紧张。

难道那暗舱藏着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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