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虽然还昏迷着,但脸色缓和了,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
曹家人松了口气,连忙围着赛华佗追问。
曹玮赶紧拦着,让人收拾客房,请赛华佗暂住,然后被曹家老大曹璨叫去书房。
另一个时空,曹彬临终前,赵恒前来探望,询问后事。
曹彬答:“臣无事可奏。臣的两个儿子才能可以被任用,臣如果内举,他们都堪任为将。”
赵恒问他们谁优谁劣,曹彬答:“曹璨不如曹玮。”
曹璨比曹玮大了足足二十三岁,实打实的“长兄为父”。
此刻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外放多年、已是一方大员的曹玮,还是有些发憷,恭敬的喊了声:“大哥。”
曹璨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是御赐的金疮药。
他随手抛出,曹玮高兴的接过:“谢谢大哥,我正好用的上。”
话音刚落,他反应过来,大哥诈他啊!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曹璨冷冷问道:“左边胳膊怎么伤的?”
“不是左……”曹玮不仅闭上嘴,还绝望的闭上眼,大哥太狡诈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装了,一屁股坐在矮塌上开始脱外袍。
右胳膊上的纱布隐隐出血,他龇牙咧嘴的拆着纱布。
曹璨叹了口气,走过去给他拆,看到伤口又叹了口气。
曹玮笑笑:“大哥,你别老叹气,跟老头似的。”
曹璨撒药的手抖了抖,多倒了些,药是好药,次日就能结痂,但痛觉也放大十倍。
曹玮瞬间疼的龇牙咧嘴:“大哥,你公报私仇啊,不能因为我……”
“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
“说吧,你们怎么会与靖安郡王搅和在一起?”
曹玮笑了下:“大哥,我说我们是偶遇,你信吗?”
曹璨坐在他对面,直接发问:“华大夫是靖安郡王引荐的?”
“是。”
“你们路上遇到了截杀?”
“是。”
“刘家人?”
“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
“还有别的吗?”
曹玮蓦然想到,小九倾慕靖安郡王的一事。
可这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还是等老父身体好起来再说吧。
“没了。”
“明日朝会……”曹璨有些迟疑,刘氏明天要弹劾靖安郡王。
原本父亲病重,不日就要仙去,他们要丁忧,自然不会去蹚浑水。
可偏偏靖安郡王引荐的大夫,救下了父亲的命。
于情于理,他们都该还人情,可此事是否太过巧合?
“四郎,你再把江南之行的事说一遍,不要有丝毫遗漏。”
半个时辰后,曹玮唾沫都说干了。
曹璨满脸不可置信:“他武艺卓群,能以一当十?”
他方才以为,四弟受伤是为了保护靖安郡王,结果是他想多了。
靖安郡王隐藏如此身手,还有那些士兵,显然是所图不小。
图什么?
他不敢深想,太宗一朝紧张的继承人问题,要是再来一回,打住!
“四郎,明日朝会我告假。”
曹玮愣住,他此番回京述职,碰上老父病重,告了假还未去过朝会。
大哥冷不丁提到朝会是……靖安郡王回来了!
“大哥,明日刘氏会发难?”
曹璨点头,曹玮当即起身,鞠了一躬,郑重无比道。
“大哥,我明日去朝会,码头那夜,我是人证。”
曹璨张了张嘴,看到他执着的眼神,又想到与魏王的同袍之谊。
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缓缓点了点头。
老父若醒来,应当不会怪他吧。
……
翌日寅时,赵惟和醒来,先去西厢看了顾千帆。
他早就穿戴整齐,右脸带了一副银质面具,强撑坐在椅子上。
“殿下,面具,多谢。”
“沉舟,今日朝会,或许要当众揭开面具,你行吗?如若不行,我们再……”
顾千帆眼底闪过屈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抑制不住的攥成拳。
他右脸上被刺了一个……缓缓闭上眼,再睁眼已是一片镇定。
“去!这是殿下为我争取的机会,必须去!”
“到时候,本来尽量让官家私下查验。”
“多谢殿下。”
两人刚用完早膳,皇宫内侍传旨,令靖安郡王与顾指挥觐见。
赵惟和与顾千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志在必得。
“沉舟,首战必胜!”
顾千帆用力点头,首战必胜!
三刻钟后,赵惟和到了大庆殿内后堂。
“见过三叔。”
“微臣见过官家。”
赵恒抬头看见顾千帆的第一眼,瞳孔不由得一缩。
九年前进士第五名,没有走文臣路线,而是去了皇城司。
依稀记得他当年的风采,如今竟这般形容憔悴。
赵恒又看向一脸气愤的赵惟和,顿觉头疼。
把刘从吉押解回京就行了,非要先割了他舌头。
皇后昨夜来哭诉,说靖安郡王狠辣,自诩太祖嫡孙,瞧不起她刘氏一族。
“子礼,你可知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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