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是以叔叔的身份问责我,还是以官家的身份问责我?”
赵恒面色讪讪,教训道:“凡事自有律法,你怎可私自割了刘从吉的舌头?”
“若不是看在皇婶的面子上,凭他说的那些蠢话、做的那些蠢事,我当场就该宰了他!”
“你!反了你了!”
赵恒气的咆哮,赵惟和梗着脖子、一副我有理的模样。
顾千帆轻咳一声:“官家,微臣多亏靖安郡王搭救,否则……”
他说着卸下了面具,赵恒大惊失色,右脸竟被刺了一个“贱”字!
“刘从吉辱我乃贱民,皆因我调……”
“官家,朝臣等急了,该上朝了。”
刘后匆匆赶来,阻止他说出夜宴图的事情。
赵惟和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得宜,的确有魅惑君王的本钱。
赵恒去上朝后,刘后笑盈盈的试探。
从顾千帆口中得知杨家那副赝品葬身火海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这是赵惟和的意思,夜宴图于他们的作用不大。
因为赵恒对她是真爱,原著知道她曾为歌姬后,还是尽力帮她遮掩。
“子礼,你这次江南之行,收获颇丰啊。”
“皇婶说笑了,一路上遇到不少劫匪,也不知是谁家不长眼的,截到我头上。”
刘后明显顿住,没料到赵惟和这么直接,到底是心思简单,还是城府太深?
此时,殿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启奏官家,微臣要参靖安郡王强抢民女。”
那工部员外郎说的唾沫横飞,把他描绘成一个霸王硬上弓,事后还害人性命的恶霸。
赵惟和忍不住笑出声,居然这么低级,有意思。
刘后诧异,居然笑的出来?难道这些年被皇城司监察,脑子出了问题?
刘美出列:“此事骇人听闻,靖安郡王贵为皇族,理应不会如此。
但苦主言之凿凿,应收宗正寺审理,以正视听。”
赵惟和眼皮轻抬,原来在这等着他了!
宗正寺专管皇族事宜,如今的宗正寺卿是彭城郡王的兄长!
三个月前,他当街打砸了彭城郡王的车架,两家结了仇!
刘后见他脸色一冷,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
赵惟和名声不好,如今又案子在身,一个人品卑劣的纨绔王爷,他的可信度有多高?
他的证词不管用,这事就能处理成私斗、御下不严或者劫匪。
至于当夜在场的曹家与高家,曹彬病重,曹璨圆滑,断不会蹚浑水。
贤妃无子,她养育皇子,高家绝不会蠢到明晃晃开罪刘氏。
官家身体日暮西山,她只要把持住朝政,日后新君即位,她便是摄政的太后。
然而她刚放下茶盏,便听到高鹄道。
“启奏官家,臣要参太尉三公子,藐视国法、私自刑讯朝廷命官一事。”
高家疯了吗!
刘后失神不过须臾,很快镇定下来。
官家昨夜应承不会在朝会议论此事,也不会交予大理寺公开审理,只会令皇城司密查。
让萧钦言去办,凭那老狐狸的手段,定能抹平。
就像多年前,蜀地百姓进京告御状,刘家能全身而退一般。
赵恒冷着脸,高家今日为何跳出来?
“此事涉及皇族,已交于皇城司审查。”
高鹄心里苦,官家竟如此偏宠刘后!
“官家,正是此事涉及靖安郡王,才应交大理寺审查,以正视听!”
刘美连忙出列:“官家明鉴,高氏与我刘氏不睦已久,他之心思,路人皆知!”
高鹄与刘美新仇旧怨,当庭喷了起来。
赵恒面色不悦,正欲阻止这场闹剧,曹玮出列。
“启奏官家,高观察所奏却有其事,微臣便是当夜的人证!”
刘美一脸悲愤道:“曹大人,我刘氏与鲁国公府素无旧怨,你为何要与高氏同流合污!”
后堂,赵惟和眼底流露出一丝欣喜,曹四郎够义气,是条汉子。
难怪刘美虽无大才,却可以稳坐太尉宝座数年。
扣帽子的水平一等一,胡搅蛮缠的功夫一等一,女娘唱念做打的本事一等一。
碰上赵恒这个耳根子软的,再加上刘后在后宫吹枕边风,可不就稳坐太尉宝座。
不远处,刘后隐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曹家怎么会下场呢?!
多年后宫争斗,她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今日这事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当夜在南湖渡口,我与微服出游的靖安郡王相邻停泊。
刘从吉突然从后方横插,抢占船道不成,以皇后亲侄自居,辱骂靖安郡王。
靖安郡王阻止后,他问候其先祖,又令郡王跪地谢罪。
郡王盛怒下令割舌、砸船,于刘氏客船暗舱中,发现了受过刑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
话音刚落,满堂皆惊!
群臣窃窃私语,御史中丞齐牧双眼放光,终于逮到机会,弹劾刘氏!
刘美脑袋快速运转,忽然想到一件陈年旧事,悲愤道。
“曹大人,你不能因为昔年我家三郎爱慕令妹、真心求娶不成,你就借机泄私愤啊!”
曹玮不敢置信的看向刘美,这个老匹夫竟然还敢提此事。
“刘太尉慎言!我曹家清正贤名,乃太祖所赞,岂容你随意污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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