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诊治顾千帆,赵盼儿臣服

“属下先清除腐肉与外伤,需一名副手。

内伤需主公以内力护住心脉,属下再行施针。

筋骨断裂伤则需身体恢复康健,再行麻沸散施刀术。”

赛华佗说起伤情与治伤,条理分明,赵惟和颔首,本想唤岳舟当副手。

转念一想术业有专攻,还是去商城买大夫,日后在军中建立医署,也能用上。

“普通大夫可?刀术需几名助手?”

“可,一名尚可,两名富足。”

赵惟和点进商城,买了两名普通大夫,经验值剩余1800。

赛华佗从箱子中拿出一套用具,像针就不像针,长短大小,各不相同。

“这是?”

“主公,此乃九针,出自《黄帝内经》。九针之宜,各有所为,施用得当,病弗能移。”

赛华佗拿出“铍针”,此针针身像剑,两面有刃。

赵惟和看到他飞快的切破脓肿排脓,顾千帆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两位副手负责清洗涂药,半个时辰后,外伤处理完毕。

赵惟和运功护住顾千帆心脉,赛华佗施针止血。

运针如飞,一盏茶的功夫,已施针完毕。

“主公,内脏出血已止住。”

顾千帆胸膛插着树根银针,脸色稍缓,紧皱的眉也慢慢舒展开。

吩咐人看护好他,赵惟和向书房走去,今夜的事还需收尾。

写奏章给他的好三叔,把刘从吉打包送入东京。

经过大厅时,见到宋引章与赵盼儿在窗边看烟花。

“五,殿下!”

“引章,会研磨吗?”

“我,我不会,盼儿姐姐会。”

宋引章轻轻推了一把赵盼儿,她抿着唇,飞快的抬眸看了赵惟和一眼。

“来。”赵惟和轻飘飘一个字,赵盼儿却差点掉了泪,他终于肯理睬她了。

他身高腿长走的极快,赵盼儿只能拎着裙摆小跑追上。

……

赵惟和铺开澄心堂纸,拿起狼毫宣笔,沾些墨汁,挥笔书写。

“三叔,刘氏子辱我先祖,子礼令止,仍出言不逊。

恐伤三婶贤名,逐擅作主张割其舌,砸其船。

竟发现其暗舱私设刑房,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遭难。

受断骨之刑、鞭刑、黥刑,形若死尸,闻者不忍。

子礼不敢善钻,故送刘氏子入京……”

一盏茶的功夫,奏章已成。

“岳舟,携此奏章,拿吾令牌,乘照夜玉狮子,星夜回东京交予成叔。

刘从吉伤残不论,活着就行。”

“属下领命!”

秀州距东京城1700里有余,照夜玉狮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此刻是亥时,明日夜里便能到东京了。

赵惟和收起思绪,转了转脖子,该安置了,今夜便点……

赵盼儿见状,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子礼,我帮你按按。”

他扬起下巴,结实有力的臂膀随意搭在椅背上,挑眉看向她:“你,该唤吾王爷。”

赵盼儿如遭雷击,刚刚她和引章已经被侍女们教导过。

府外的人唤他王爷,府内的人皆唤殿下。

“那子礼何意?”

她刚问出口,叫明月的侍女当即变了脸色,低声呵斥道。

“不可妄言!此乃老王爷为殿下取的字,只有长辈与极亲近的人方可称呼。

普天之下,能如此称呼殿下的,不足两只手。”

赵惟和见她丧着脸,有些扫兴,起身就往外走。

她一咬牙从背后抱住他,眼泪一颗颗掉落。

“子礼,我错了,就算你不许我再唤子礼,也别让我唤你王爷,好不好?”

赵惟和唇角微扬,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记起上次被他一根根扒开手指、拂袖而去的画面。

他握住她的胳膊,转过身缓缓问道:“你想唤我什么?”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嗫嚅着嘴唇:“殿下。”

赵惟和猜到她的心思,但这一刻真的到来,心里竟还有几分期待。

“你知道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我,我知道。”

她声音有些低,头也低着,似乎不敢看他。

赵惟和上前一步,单手扣住她双臂按在书桌上,另一只手掏出锦帕给她擦脸:“知道什么?”

赵盼儿抿了抿唇,红着眼睛道:“我,我愿入府侍奉殿下。”

“本王许不了你正室之位。”

赵惟和目光锐利的盯着她,她脸上闪过挣扎,闪过自由……最终全部败于倾慕。

“妾,妾身愿为侧室。”

她像只独自漂泊的白天鹅,寻寻觅觅数载,终于找到了叫“子礼”的归乡。

于是甘愿引颈受戮,成为他的猎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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