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舟看了赵惟和一眼,便接过令牌。
“务必请他下山一趟,此人乃父王故人之子,吾要他活下来。”
“属下领命。”
小九喜形于色,激动的看向曹玮,他比了个手势,她连忙收敛表情。
“下官渭州知州曹玮携族弟,见过王爷。”
赵惟和蹙眉:“鲁国公曹府吗?”
“正是家父。”
曹玮回答完,发现赵惟和眉头舒展开。
老父与魏王有旧,王爷果然念旧情!
不然不会连故人之子,都亲自为他去寻神医。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镇定自若道:“方才多谢王爷施救。”
“嗤,曹知州这是与本王套近乎吗?”
赵惟和不按套路出牌,曹玮一愣,这位性格果然乖张,不过倒也情有可原。
“方才刘氏子横冲,多亏王爷制服,否则他强行挤过……
总而言之,王爷虽是无意之举,但宝臣(曹玮的字)感激于心。”
轮到赵惟和愣神,这曹四郎一介武夫,嘴皮子竟如此厉害。
被他这么一通夸扯,像是他对曹家施了天大的恩情。
“曹四郎,你这人有趣,本王有些欣赏你了。”
肉麻嘛,谁他娘的还不会,赵惟和张口就来。
曹玮镇定的面具出现一丝龟裂,除了家中长辈,多少年没年叫过他曹四郎了!
小九直接绷不住,噗呲笑了。
四哥二十有八,入仕九年,官拜知州!而今却被一个弱冠之年的人,唤作曹四郎!
口才与武艺起飞的四哥,就这么吃瘪了?奇哉!
赵惟和狭长的眼睛微眯,看向曹玮这位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族弟。
肤白胜雪,颈间平滑……这分明是个女人!
“曹四郎,得空一起喝酒。”
赵惟和随意扔下一句话,揽着宋引章跳上马车。
曹玮喜出望外,连忙高声应承:“王爷盛情,宝臣却之不恭了,明日便登门拜访。”
等马车走远,曹玮才收回视线。
小九忍不住叹道:“靖安郡王跟传闻相比,真的很不一样。”
方才他看似下了四哥的面子,但实际上却接了他们的邀约。
“小九,慎言。”
曹玮瞪了她一眼,她连忙禁声,妄议皇族乃大不敬。
……
马车内,赵惟歪在软榻上,闭眼小憩:“引章,按头。”
“我……”宋引章前十七年只学了琵琶,有些手足无措。
赵盼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来。
从前在杭州乐营歌舞色为乐伎,她与行云练绿腰舞。
一天下来,浑身酸乏,就互相帮忙按,没想到如今竟用上了。
她蜷缩下手指,缓缓伸向他,轻轻按压起来。
赵惟和嘴角微微勾起,手一碰到太阳穴,他便知是谁。
弹琵琶形成的茧子,与烹茶形成的茧子,完全不同。
人心诡谲,套路为王!
按了两盏茶的功夫,赵盼儿额头上沁出汗。
“好了,歇会吧。”
赵盼儿心情复杂,欣喜可以侍奉他,失望他一直没发现是自己。
两刻钟后,马车抵达遇仙楼,赵惟和刚走出马车。
等候多时的侍女们当即屈膝行礼:“奴见过殿下。”
“起来吧。”赵惟和跳下马车,抬头看遇仙楼。
这是秀州最豪华的正店,如今是他的产业。
高约九丈,二层基台之上,有五层华楼。
一层是歌舞大厅,二三层是雅间,四五层是包厢。
宋引章走出马车,看到貌美如花的侍女们,不由得有些紧张。
侍女们神色如常,低头问好:“见过宋娘子。”
赵盼儿紧随其后,侍女们再次低头问好,她默默点头,目光不自觉追逐赵惟和的背影。
恰在此时,赵惟和转过头来,朝她伸出手:“来,引章。”
赵盼儿的心情瞬间从仙境坠入地狱,脸上涌上了苦涩。
反观宋引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飞上一抹红晕。
赵惟和揽着她转身往里走,她担忧的往后看了一眼赵盼儿。
“在本王身边要专心,嗯?”赵惟和侧头低语。
宋引章忙乖巧点头:“五哥,我知道了。”
……
顶楼已改造成寻常布局,卧房、书房、浴房、会客厅……
会客厅内,赵惟和屏退众人,心中默念神医。
不一会儿,一位胡须泛白、腰背微驼、背着药箱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属下华亨见过主公。”
“本王赐你雅号,赛华佗。”
“谢主公赐号。”
赵惟和带着他去见昏迷不醒的顾千帆,赛华佗掀开眼皮一番检查。
“伤势如何?”
“伤的极重,右腿、肋骨断裂伤,内脏伤口出血。但求生欲极强,吊着一口气愣是活到如今。”
“速速施救。”
“需主公襄助。”
“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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