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想到了自己,我被周舍骗了……我就也喝了一盏。”
“但我没想到十日醉后劲那般大,我竟然醉了,酒后失德……”
赵盼儿不知道为何,心头却松了一口气,不是子礼主动的!
“盼儿姐,你不要怪我五哥,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
宋引章终觉得羞耻,呜咽着哭出来!
赵盼儿神情复杂的看着她,脑中忆起一张十分相似的脸。
宋引章的姐姐宋行云,那一年也是这般大。
太守颁布恩令,她们脱籍在即,相约去钱塘湖畔开茶铺。
最后她清清白白脱籍了,行云却死在乌糟的……这是她一辈子都赎不了的罪!
她看着哭成泪人的引章,想到了那时哭成泪人的自己。
她有什么脸怪引章?
子礼那般神仙人物,连她如此谨慎的人都被吸引,更遑论单纯不经世事的引章。
他们酒后迷乱的罪魁祸首,真论起来还是她。
若不是她欺瞒在先,子礼也不会失意醉酒。
赵盼儿难过不已,都是她的错!是她毁了自己的姻缘!也害了引章!
“引章,是我对不起你,你姐姐走的早,是我没照顾好你。”
宋引章急忙抓住她的手,泪眼朦胧的摇头。
“不是的,盼儿姐,你是除了姐姐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五哥马上就要走了,你与我一走好不好?”
赵盼儿眼中闪过挣扎,她若与引章共事一夫,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行云?
可若放任引章一个人去东京,她又怎能心安!
“盼儿姐,我想,我想与你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不好?”
赵盼儿帮她擦干眼泪,缓缓摇头:“引章,我送你去东京,等你安顿下来,我再回钱塘。”
宋引章嗫嚅着嘴唇,没有再劝,盼儿姐同意与他们一道走。
等路上再让五哥与她解释清楚误会,他们一定会和好的。
“那我去五哥说,他知道了一定高兴。”
“他,他让你来的?”
赵盼儿后知后觉,让她一道离开钱塘,不是引章的主意,而是赵惟和的反意见。
他,他还在意自己吗?
一时间,心间死寂的潭水又泛起涟漪。
……
却说到了巳时,一行人到了距离别苑最近的南川渡口。
赵惟和见到客船还算满意,这是一艘五百料的豪华客船,船长约长十余丈。
有卧房、膳房、会客厅等,布局与地上房屋,一般无二。
四壁设窗,上施栏循,采绘华焕,帘幕增饰。
反倒是赵盼儿,本还忧心坐船水土不服。
待准备登船时不禁自嘲,她又低估他的奢华用度了。
登船跳板,宽敞平缓,行走其上,如履平地。
宋引章走的慢,赵盼儿本想搀扶。
赵惟和已经揽住她的腰,轻轻借力纵跃至船上。
赵盼儿不由得想到他带自己离开杨府时,也是这般……
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她顿觉眼睛有些酸意。
赵惟和待宋引章站定,不着痕迹的打量赵盼儿,呵,居然又哭了。
他倒是想怜香惜玉,但还差些火候,再吊吊她的胃口。
烈女如野马,必须一击即中,方可驯服。
赵盼儿若有所感,朝他望去,赵惟和已经收回视线,低头和宋引章谈笑。
“引章,我们戌时就能到秀州了。”
“我们去秀州?”
“先去办事,秀州的粽子、黄酒与槜李不错,到时带你去尝尝。”
他难得温声细语,宋引章十分高兴,点头如捣蒜,随即又小幅度摇头。
“五哥,你喝酒,我给你弹琵琶。”
她喝酒就误事,再闹出笑话就不美了。
赵惟和想起她醉酒后予取予求的模样,倒有几分回味。
他捏住她的耳垂,戏谑道:“引章醉酒惹人怜爱,吾甚悦之。”
她耳朵很快红了一片,羞涩捶了他一下:“你坏。”
赵惟和开怀的笑了,漫不经心的扫了不远处一眼。
赵盼儿不由得紧张,但他很快移开视线,仿佛看不见她一般。
想到从别苑到船上,他没看自己一眼,甚至出门时也不愿和她同乘一辆马车,赵盼儿的心口就隐隐作痛。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子礼不愿意再搭理她了,她落寞的回舱房休息了。
待到午膳时分,她本不想来,谁料宋引章又来请她,她只能入席。
没错,是赵惟和打发宋引章去请的。
赵盼儿若不是,这戏如何往下唱?
席间,他对宋引章颇为照顾,宋引章也温柔小意的侍奉他用膳。
赵盼儿一顿饭吃的如鲠在喉,恨不能立时跳入运河,以求清静。
赵惟和见此,狭长的眼眸中闪过玩味,猎物焦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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