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吧。”
赵惟和慵懒的嗓音,说出这两个字,特别有韵味。
宋引章抿唇甜笑,坐到不远处,抱着琵琶开始弹奏。
赵惟和则在赵盼儿身侧坐下,她顿时有些紧张。
难得见她这样羞涩,他故意盯着她瞧,渐渐地小巧软乎的耳垂也红了。
片刻之后,她败下阵来,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引章还在弹琵琶。
赵惟和垂在桌下的手,忽然放在她腿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
面上还一本正经:“盼儿,引章在弹琵琶,注专心。”
这……怎么专心听?!
赵盼儿右手用力摁住桌子,腿颤得不成样子。
莫名想到昨晚马车上,他也是如此,总是喜欢逗弄她。
偏偏,她又喜欢他的偏爱。
这厢,赵惟和与美言欢。
另一边,不少人因为今日的朝会结果而震惊,首当其冲的是萧钦言。
本在装病的他,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面上。
仆从要为他穿上锦袜,却被他一脚踢开。
“你说,刘从吉被判斩首,刘国舅卸去太尉之职,被收押皇城司?”
面对他凌厉的目光,萧谓瑟缩了一下才点头。
“爹,传信的人是这么说的。”
“这怎么可能呢?”萧钦言喃喃自语,片刻后又着急道,“信呢,快给老夫看看!”
萧谓赶忙从怀中掏出信,恭敬的递上。
萧钦言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
高家起头,曹家作证,御史台添油加醋,半数朝臣参与弹劾刘国舅。
最后,雷敬送出了关键证词!
他本来是装头痛,这一刻却是真头痛了!
他就安排了雷敬这一步棋,偏偏这步棋直接导致刘国舅入狱!
按他的构想,安排雷敬密奏,官家为了党争,压根不会告诉皇后。
最后顶多判刘从吉死罪,刘国舅与皇后毫发无伤。
届时再除去雷敬,此事就天衣无缝,无人知晓。
他赤着脚失态的在房中踱步,握住信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怎么会出这么多岔子?怎么每一环都与他设想的不同?
一个从不涉及朝政的闲散宗室,可能有这么大力量吗?
曹家尚且可以理解,高鹄那么个圆滑的人,怎么会蹚这趟浑水,简直匪夷所思。
不行,得速速把雷敬除去,否则皇后回过神来,定会查到他头上。
他如今如今刚拜相,位置还没坐稳。
御史台以齐牧为首的那帮言官,还有刚被罢相的柯政。
都在虎视眈眈,等着挑他的错处,把他拉下相位!
他绝不允许,为了相的位置,他已经牺牲了太多!
淑娘、千帆……良知,这些他都放弃了!
至此,萧钦言露出一个极其可怖的眼神,萧谓只瞧了一眼,便浑身一颤。
“来人,准备礼物,送与皇城司司公。”
管家刚转身,仆从匆匆走进来:“相爷,门外刚刚送来一封信。”
萧钦言疑惑的接过,看完脸色阴沉如水!
“爹,谁的信啊?”
“滚出去!”
萧谓缩了下肩膀,连忙退出门去。
萧钦言闭了闭眼,又打开信看了一眼。
信上只一句话:“萧相,吾与沉舟下午登门探病,望安!”
一旦靖安郡王登门,皇后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他怎么敢明晃晃的登门,不怕官家忌惮吗!
萧钦言忽然想到在遇仙楼时,赵惟和那个势在必得的眼神。
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低看赵惟和了。
从他答应盟约那一刻起,其实就掉入了陷阱。
赵惟和从未想过只依靠他弹劾刘家,可笑他竟以为自己是他最大的筹码!
这一局,他输的不冤!他轻敌自负了,但实在可恨!
他萧钦言纵横官场几十载,官拜宰执,竟然还被人明晃晃的威胁!
……
与此同时,鲁国公府内,曹璨立在柱子后,探究的打量窃窃私语的曹玮与曹丹姝。
不对劲,四郎不对劲,小九也不对劲。
四郎对靖安郡王,言语之间,隐有崇敬之情。
他这个四弟,看似大大咧咧,实在挑剔的很,寻常权贵子弟很少能入他眼的。
这趟江南之行,一定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今日朝会,高鹄为何突然帮忙,仅仅因为靖安郡王戳穿了探花郎的阴谋?
以高鹄圆滑的心性,顶多备些厚礼,绝不会亲自下场弹劾。
一定是靖安郡王还做了别的,此子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但四郎最厌恶此类人,再细细思索就更令人心生忌惮了。
曹璨按了按额角,还有小九,提到靖安郡王眼睛发亮,瞧着像初心萌动的模样。
靖安郡王其人,即便能力卓群,也绝不是小九的良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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