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鼎盛,女娘稀少,绝不需要小九联姻。
而他之所以同意小九邀请靖安郡王,一是堵不如疏,二是他想亲自见一见人。
百闻不如一见,也许亲自见了,他就能解惑了。
“大爷,老将军醒了!”
管家喜笑颜开的来报,曹璨当即拔足去往主院,曹玮与曹丹姝在园中瞧见也急忙跟上。
“爹!”
“爹!你醒了!”
“爹,你吓死我了!”
曹家子女问候过后,曹丹姝红了眼眶,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曹彬想抬手安抚自己的老来女,但只抬起一寸高,便无力的垂下去。
她连忙握住,哽咽着唤他:“爹,小九在,小九在,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
曹彬嘴唇动动,无声说了句,爹不死,不哭。
看懂这句话,她哭得更用力,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没有父亲了!
曹玮、曹璨皆红了眼眶,赛华佗匆忙赶来,为曹彬仔细看诊一番。
“华神医,我爹怎么样了?”
“曹大人,老将军无虞了,慢慢静养,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就能下地行走。
只是此番伤了元气,日后小心保养,再活八年十载,应当不难。”
曹家兄妹连忙作揖致谢,曹璨郑重承诺道。
“多谢神医救命大恩!日后神医但有所求,鲁国公府义不容辞!”
谁料,赛华佗淡定的摆摆手:“钱货两讫,曹大人无需挂怀。”
曹家人更觉得他高义,曹璨转头就吩咐管家,除二十万贯诊金外,另备重礼。
曹玮与曹丹姝不约而同的想到,他们还要感谢一个人。
……
一街之隔的高府,高管家刚从靖安郡王回来。
高鹄听完管家的汇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当真笑着接下礼物?”
“回老爷,确实如此!”
高鹄思索了片刻,又拿出高通判的信,仔细翻看了一遍。
按三弟所言,靖安郡王性格睚眦必报,他今日让管家送礼,有轻慢之嫌。
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含笑接下礼物,事出反常,总觉有妖。
其实赵惟和只是看不上他,若是他大哥高琼……
高鹄纠结了片刻,罢了,便不再想了,这事翻篇了。
他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高兴的回味起刘老贼脱衣请罪的狼狈样!当真痛快!老贼也有今日!
这时,侍从们带回来两个消息。
“老爷,女娘明日下午到龙亭渡口。”
“老爷,大老爷明日回京,请您明晚过府用晚膳。”
高鹄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喜气,慧儿回来了,大哥也回来了!
……
尚书府。
“速去狱中见员外郎,让他自己上路,万不可连累家人。”
“是。”
管家走后,钱惟演疲惫的闭上眼,想要小憩片刻。
谁料一闭上眼,眼前立刻浮现出靖安郡王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猛地睁开眼,端起茶盏灌了一口,放下茶盏,重重叹了口气。
换成今日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么个纨绔宗室,居然能令权倾朝野的刘国舅颜面尽失!
“老爷,七姑奶奶来了!”
钱惟演突然头疼了,他这位七妹风光十几年,今日怕是第一回这么狼狈。
小儿子被判斩首,丈夫被下了狱。
不一会儿,仆从引着钱氏来了,人未到哭先至。
“七哥,你救救从吉,救救国舅啊!”
钱惟演耐着性子安慰了片刻,趁机祸水东引。
“七妹,此乃官家朝会亲判,七哥如何能救?你不若去求求皇后娘娘。”
钱氏一听哭的更大声:“我已往宫中递过牌子,娘娘不肯见我。”
钱惟演不做声了,皇后的意思很明显,刘从吉非死不可,他死了才能平民愤、平官愤。
刘氏一族暂时蛰伏,等风波过去,再助刘国舅重登高位。
过了会儿,钱惟演不耐烦了,厉声呵斥道:“七妹,从吉落得这个下场,你难辞其咎。
早些年,他鲁莽登门求娶鲁国公家的女娘,我就劝过你要严加管教。
你倒好,不声不响把他送回蜀中祖地,以至于今日惹出泼天大祸!”
若是往日,钱氏定要辩白,我儿聪慧无双,便是尚公主也是可的。
今时今日,她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这样的话,于是又哭嚎起来。
钱惟演深吸一口气:“七妹,为兄给你指条明路。
靖安郡王好美人,你可物色绝色佳人,以待时机。”
“什么时机?”
“那就要看他会接受哪家的邀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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