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曹丹姝突然激动的抓住他的衣袖,甚至原地蹦了两下。
“四哥,谢谢你提醒,原来我倾慕王爷!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倾慕,我终于长大了!”
曹玮手脚发抖,所以……若是他不点破,小九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
他双眼一黑,瞬间口干舌燥,完了,这条腿回京保不住了!
“小九,你,你听四哥说……”
他刚起了个头,瞧见她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雀跃,突然说不下去了。
罢了,她喜欢便喜欢吧。
次日清晨,客船抵达苏州沧浪渡口。
赵惟和令人去打听,侍从很快来报,萧钦言昨日已入京。
一个时辰后,客船继续北上。
第七日黄昏,客船行至濉溪,停靠当地码头补给。
赵惟和一行人也上岸找了家酒楼,改善口感。
宴席间隙,顾廷烨端着酒盏走来:“王爷,我敬你一杯。”
赵惟和捏着酒盏,轻轻晃了晃:“顾二公子,有事直言。”
“哈哈哈!王爷果然性子爽利,那仲怀便唐突了。
我外祖乃扬州白氏家主,今年七十有二。
我寻遍了江南的名医,都言大限将至。”
赵惟和心下了然,又一个求神医的,“曹宝臣告知你,本王这里有神医?”
顾廷烨当即摇头,但看到他漆黑的眸子,好似能把自己看穿,迟疑一下又点头。
赵惟和露出一抹笑容:“顾二公子这是何意?”
顾廷烨叹了口气:“非宝臣告知,是我瞧见了顾指挥。
听闻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便想到我外祖。
与宝臣打探,他迟疑了一瞬,我看出了端倪。
还请王爷不要怪罪他,我与他多年好友,他的品性为人……”
“无妨,此事本王应了。”
赵惟和正想拉上白氏这艘商船,如今主动登门,焉有拒绝之理?
顾廷烨说的起劲,冷不丁听到他答应了,竟愣在当场。
“本王只为你引荐,神医脾气古怪,具体事宜,你们自己谈。”
赵惟和又补了一句,顾廷烨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致谢。
“王爷高义,他日若王爷若有所需,仲怀与白氏绝不推辞。”
赵惟和忽然笑了:“顾二郎,你不愧是曹宝臣的朋友,挺有趣的,本王喜欢。”
顾廷烨如曹玮当时一般,顾二郎?!
赵惟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望向不远处蜿蜒的河道,回京的路似乎更顺畅了。
然而这份好心情,维持到后半夜戛然而止。
通济渠永城段,过暗河时,一排暗箭腾空射来!
赵惟和闻声跳下矮塌,宋引章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殿下,怎么了?”
“引章,躲进衣柜,别怕。”话音落地,人已至船舱外。
侍卫头领凌一上前汇报:“殿下,杀手持硬弓与短弩,至少三十人以上。
属下担心这只是第一波,请您速速避让。”
赵惟和目光冷冽,东京城的人终于来了!
这时一支利箭朝他射来,凌一连忙去挡,却被他一把推开,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凌一目瞪口呆,王爷竟如此深藏不露!
难怪敢一个人去钱塘!难怪侍卫长这次没有随行护卫!
赵惟和盯着箭头,铁箭,禁军的人。
敢半路截杀皇族,除了那位便宜国舅爷,不做他想!
他几个纵跃,跳上桅杆,杀手们立刻瞄准,利箭纷沓至来。
身形如电,利落的接住箭,锐利的视线锁定弓箭手位置,势同流星一气掷了回去!
“刷!”
“啊!”
“噗通!”
一排杀手如下饺子般坠入暗河,很快被吞噬,无影无踪。
另一排补上,连同两侧,箭雨如网,铺天盖地砸向赵惟和。
曹玮并顾廷烨匆匆奔来,瞧见这一幕,差点惊掉了魂!
正欲跳上去扑救,只见他快成虚影,一个纵跃奔上桅杆。
倒悬着拉开一张硬弓,三箭齐发!
倏倏连发,持弓的杀手,相继应声而倒!
又一支箭破空而来,曹玮心提到嗓子眼!
赵惟和一个后仰,几乎与桅杆垂直,利箭穿杆而过,应声而倒!
顾廷烨险些惊呼出声,桅杆重逾百斤,砸下来非死即伤!
谁料他轻松提起,挥舞几下,瞄准方向,用力掷出!
如流星锤呼啸而来,两排杀手来不及惨叫,便魂归暗河。
赵惟和眼中杀意奔腾,冷冷瞧着那处桥梁。
一盏茶后,无甚动静,他才飘然坠落。
曹玮并顾廷烨心神巨震,不禁后退半步。
靖安郡王的武力,骇人听闻!
通身的煞气,仿佛尸山火海闯出来的阎罗王!
顾廷烨吞咽了下,才提议道:“王爷,你船舱已毁,今日便去我船上,就将一下。”
赵惟和收敛气息:“今日都去仲怀船上,后半夜估计不太平。”
曹玮抱拳:“我去接小九。”
赵惟和回到船舱,宋引章躲在赵盼儿怀里,四位侍女围在左右。
见到他回来,赵盼儿连忙松开手,凑上前来毫不矜持的抚摸他。
“殿下,可有哪里受伤?”
赵惟和拽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摩挲就立旗了。
“无碍,我们去顾二公子船上,人多好照应。”
她聪慧立刻猜到,截杀才开始。
顿时有些紧张,但张张嘴还是没有开口问。
这种时候帮不上他忙,也不能再添乱。
事急从权,众人只带了随身物品,一盏茶的时间,便聚在白氏客船上。
赵惟和见到曹丹姝一愣,她竟然穿着一副银色软甲,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
不愧是将门虎女!
曹丹姝暗自打量,见他确实无虞,才放下心来。
船又行了两刻钟,水面上陡然冒出一群水鬼,手持铁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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