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又遇上陈胤这么一个变态。
“人族，可真是得天独厚的种族啊。”黑龙无奈喃喃自语。
看来，外面的世界还是挺危险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这天途险域里面吧。
而阵法里，陈胤望着手中已经完全碎掉的剑，心中无奈叹气。
……果然。
除了长明，这些剑连承载自己的第二剑都如此勉强。
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还是有些让人郁闷的。
随手将碎成碎片的剑扔给了剑姑娘，陈胤正打算要走，却发现剑姑娘正死死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跟发现了宝藏一样。
“你的剑……好厉害。”
“多谢夸奖。”陈胤不咸不淡地慵懒袖手道。
“你是怎么学会这么厉害的剑法的？”
“天资过人吧。气不气？”
“我能学会吗？”
“应该不行。”
“为什么？”
“可能这剑法比较挑人吧，传男不传女的。”陈胤随口胡扯了个理由。
剑姑娘想了想，问：“我变成男人就可以练这剑法了吗？”
陈胤盯着这个肤白貌美的少女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画面，忽然一阵恶寒。
“……还是别了。请尊重你的性别。”
“为什么不行？性别很重要吗？”
“很重要。”陈胤认真地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自己身边的是个养眼好看的美少女，而不是个长得跟美女一样，掏出来却比我都大的男人。”
剑姑娘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她听懂了陈胤不想教她剑法。
于是她的俏脸上闪过一抹思索之情，似乎还是不死心。
“那。”
“我陪你睡觉的话，你是不是就能教我这个剑法了？”她眼眸清澈，声音天真无邪地念到。
“怎么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啊？你跟陪睡杠上了是吧！”
陈胤都快吐血了。这姑娘长得挺好看，怎么人这么缺心眼呢？
而且，虽然只是初次见面没多久。
但这个剑姑娘给陈胤的感觉，就是纯粹。
无与伦比的纯粹。
纯粹到她的全部世界加起来，都只有一个单调的“剑”字。
似乎在她的脑子里，除了剑，什么都没有了。
陈胤本以为，自己和叶谎这样的已经算是剑痴了。但和这位姑娘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样吧姑娘。”
陈胤最后软声安抚：“等你把我的长明剑修好了，我就教你剑法，如何？”
剑姑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
（肚子疼小摆一天，明天双更。）
三百二十四、能不能不要想着别的女人
咸云州。魔道地宫。
魔道的藏书阁里，桌台上熏香袅袅。虞香正漫无目的地在一本本书卷中来回翻动着。
“怎么这么多……”她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在魔道的典籍里，关于上古时期的记载杂乱无章，众说纷纭，甚至版本都没有一个统一的。
有的说魔道创立者魔尊早已神功大成、破碎虚空而去；有的说魔尊与仙尊一战后一同陨落，仅有功法留存于世。
总之，要么吹的神乎其神，好像魔尊是个搬山倒海无所不能的神仙，要么就是干脆寥寥几笔带过。
至于和长明有关的，就更是一个都没见到。
找了一天一夜，香儿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哈……不对啊。”
香儿有些气馁地支着脑袋想起来：“师兄既然说魔道道主认识长明剑，那说明长明剑应该很出名才对啊。”
“怎么翻遍了典籍，也找不到相关的呢？”
“还是说，相关的东西被道主藏起来了？”
香儿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虽然趁人养伤的时候，偷偷进别人卧室有点不太礼貌。”
“嗯……他应该不会怪罪我的吧？”香儿这么自言自语了起来。
——
结果，将魔道道主的卧室翻找了一遍，香儿依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魔道道主的卧室很单调，除了书桌与床便不剩什么了。
香儿翻找一翻下来，甚至还找到了几个暗格。不过暗格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魔道辛密，反而是个人隐私。
……是魔道道主的族谱。
“果然没有啊……”最终，香儿也是叹了口气，选择放弃。
她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手里的族谱。
“说起来。”
“这一代的魔道道主神秘到连名姓都没透露过啊。”
“为了当魔道道主，还需要隐姓埋名，想想也挺惨的。”
虞香盯着手里的族谱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没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在心里默默念了句抱歉，就翻看了起来。
“这一代魔道道主——墨旬。”
“原来他叫墨旬啊。”香儿眨着眼，继续往上看着。
她的视线从一大堆人名中缓缓扫过，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族谱最顶上。
“魔尊……”
“……墨无忧？”她自言自语到。
“原来魔道道主，竟是一脉单承下来的啊。”
“从上古时期到现在了。历史倒也是真的悠久。”
她翻到了族谱的背面，却又忽然发现一个类似于印诀的标记。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但虞香正好认识。
那是魔功《淬冥诀》的标记。
“唯墨家血脉与修习《淬冥诀》者方可阅览……”
虞香这才意识到，这是用淬冥诀留下的印诀虚影。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催动《淬冥诀》激活了印诀。
很快，她的眼眸中亮起了宛如虚影一般的东西。
“这是……”
——
虞山。
师尊洞府里，剑姑娘坐在前厅，一动不动像个玩偶一样看着前面。
而在她身旁，南潇湘正在素手挽袖替她把脉，另一边还有压制她体内剑气避免伤到南潇湘的陈胤。
没过多久，南潇湘便收回了手，眼神有些古怪地盯着她。
“怎么样？”
“……恕我医术浅薄。”
南潇湘有些为难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剑姑娘这样的情况。”
“便是医术再高明的医师，也一样离不开望闻问切四字。”
“可是像剑姑娘这样，根本就没有经脉穴位，甚至连脉搏心跳都感受不到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倒不如说……”她欲说还休一样看了陈胤一眼。
陈胤知道她想说什么。
连脉搏心跳都没有的，真的还能算是活人吗？
剑姑娘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依然又安静又木讷地望着前面。
只要身边没有剑，或者与剑有关的东西，她就既不说话也不乱动，安静地像一个人偶。
“这么说，又回到原点了啊。”
陈胤叹了口气。
身旁的沈霜琏也和落落清影她们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