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
虞香拿手背擦了擦眼角，突然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怎么了？”
“臭师兄……又喜欢装模作样说一些自以为很帅气的话。”
陈胤忍不住挠了挠鼻子：“额，不帅吗？”
帅。
帅死了。
可香儿却只是噘起嘴，眉眼间笑意盎然。
“那师兄呢？师兄是个自由的人吗？”
“当然咯。你师兄我可是天天逍遥天地，快乐的嘛就不谈。”
“那师兄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陈胤一如往常笑吟吟地调侃道：“我当然喜欢香儿啊。”
“嗯。”
香儿这次却开心地仰起小脸：“我也喜欢师兄哦。”
见这次香儿难得的没有被自己调侃的脸红害羞，陈胤便忍不住继续问道：
“那香儿对师兄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呢？”
虞香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
“我喜欢师兄，是想要一辈子都呆在师兄身边的喜欢。”
“是想要把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讲给师兄听，把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跟师兄分享的喜欢。”
“是想要和师兄去看山。看海。看星星看月亮。看云舒云卷的喜欢。”
“是想要和师兄红盖高堂，子孙满堂，白头偕老的喜欢。”
“……是最——喜欢的那种喜欢。”她咧起可爱的小酒窝，甜甜地笑着。
陈胤怔怔地听了很久。
越听越觉得脸上难得的窘然起来。
他倒是没有想到，原以为只是日常地调笑玩闹，却突然演变成了一场认真的告白。
相比之下，雪白的面颊微染霞红，娇艳欲滴的香儿，反倒像是成了调戏人的那一方。
她大大方方地盯着自己，眼神清亮而专注。
陈胤实在架不住这样清澈而令人怦然心动的视线，忍不住老脸一红别过头去：
“咳……别、别这么肉麻嘛。整的师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来师兄还会不好意思啊。”香儿俏皮一笑，“我还以为臭师兄的脸皮，早就能当城墙了呢。嘻嘻。”
“人老了，经不起这么直球的话语了。”
“那，香儿在师兄心中呢？”虞香眨了眨清亮的眸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师兄对香儿的喜欢……又是哪种喜欢呢？”
陈胤也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突然扭头问道：“你还带着吗？”
“什么？”
“那个香囊。”
香儿俏脸微红地点头，缓缓从腰间摘下那一个翠绿色的绣花荷包。
“师兄送给我的……我自然舍不得不带。”她看着这个香囊，眼里满是甜蜜。
“这就是我想说的了。”
陈胤轻声道：“有一种说法。说世界上的每一种花，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象征意义，叫做花语。”
“像是玫瑰的花语是热烈的爱，郁金香是纯洁的爱。”
香儿轻轻歪了一下头：“那……雾虞花的花语是什么呢？”
“哈哈。雾虞花可是只在我们虞山上生长的花。”
陈胤眼神惬意而明亮：“这雾虞花的花语，不如就由我们来命名吧。”
这么说着，虞香也认真地想了起来。
“嗯……师兄有什么想法吗？”
“花语一如花本身。”陈胤缓缓道，“像玫瑰花鲜艳而浓烈，象征着热烈汹涌的爱意；而丁香则是淡雅而清香，带着一丝幽怨。”
“可雾虞花的香气，是我所见过的花中最独特，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似有似无，萦绕在周围。
你以为有花香时，用力去闻却几乎微不可闻；以为没有花香时，轻嗅间却满是盎然的清幽暗香。
如雾气似聚似散。可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它的香气却始终寸步不离。
“我的香儿就像这雾虞花。”
不必如玫瑰般热烈招展，不必如丁香般清幽寂寥。
“它该是爱一个人时，最温柔的模样。”陈胤眼神柔软地呢喃着。
虞香微微睁大了眼睛。
庭院周围，好几株雾虞花的花骨朵在晚风中摇曳起来。
清辉月色，暗香盈袖之下，雾虞花倏忽间盛放起来。
那香气突然就浓烈了起来，沁人心脾，让整片月色都浸泡在湿润的香气之中。
虞香站起身，看着萤火虫随风和月色在花间舞，忍不住轻快地转起圈来。
浅绿色的罗裙，和那朵朵雾虞花一样，悄然盛放。
陈胤唇角带笑，静静地望着月色下旋转起舞的香儿。
“师兄！我闻到雾虞花的香气了！”
“香吗？”
“香！”
“……那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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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糖果与酒
陪香儿在虞山上又住了几日。
这几日里，香儿变得明媚活泼了许多。眉眼中再也不复之前那种暗藏心事的忧郁，仿佛回到了自己最天真无邪的年纪里。
陈胤也难得的安分了几天。不光是陪香儿吃喝玩乐，更重要的是监督着师尊安生地呆在山上养伤。
好几次，那个萝莉老太婆想要溜出去找酒喝，都被陈胤拎着衣服后颈揪回了房间里。
一连好几日，师尊的洞府里都能听得到凄惨地哀嚎声。
“救命啊！！来人啊！！非法囚禁美少女啦！”
闲下来的这几日，陈胤也没有闲着，而是利用空暇时间，好好研究了一番卷轴中突然出现的系统商城。
老实说，陈胤也是第一次见到系统这个东西。
虽然前世写过不少系统文，但是真实遇见的系统还是会觉得十分惊奇。
这个系统没有任务列表，也没有积分列表，有的只是一个浩瀚无垠的系统商城。
里面的东西数不胜数。从这片大陆，到之前的地球，再到无数陈胤可能想都想象不到的世界。
……仿佛一个天然的财宝库。
当然，陈胤也尝试着从商城里随便取了些东西，可是有些是可以取的，有些却取不出来。能取出来的，基本都是些不甚稀奇的小物件，那些看起来很牛逼的功法丹药啊法宝兵器啊，一概拿不出来。
陈胤也没有系统积分点数，只能暂且理解为，自己从商场里拿东西不需要积分，但是需要权限。
而目前自己的权限，只够拿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的。
即便如此，这两天陈胤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拉着香儿换衣服。
“香儿，你穿一下这件。”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JK百褶裙小衬衫，黑丝女仆装，OL制服配眼镜，旗袍高跟鞋，渔网袜兔女郎。
直到最后的三点式比基尼的时候，虞香终于忍无可忍，满面羞红地将泳衣砸在了陈胤头上。
“臭师兄！你到底是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羞耻的衣服啊！怎么布料会这么少啊！”
“没事，好看就行啊。”陈胤朝香儿竖了个大拇指，“你看看这泳衣，上身轻薄透汗，而且以香儿的尺寸，肯定是随便一撑就——唔哈。”
陈胤还没来得及幻想那一副高耸入云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虞香已经羞恼地一脚将他踹出了屋子。
“臭！师!兄！”
陈胤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灰。
将陈胤踹出去之后，虞香气呼呼地坐回床边。
但是片刻后，又忍不住视线悄然移动到床上那眼花缭乱的衣服堆里。
“……”
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将那件比基尼拿起来比在身前，站在镜子前来回看着。
“……师兄他……喜欢这样的衣服吗？”
“难、难道说，男人真的都是女人喜欢穿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