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一石碗水端平的原则,既然沈宇彤和蓁蓁已经住进了属于她们的别墅,石朝文就要尽快地让贺璇玑和白荔也住进属于她们的别墅。
即使现在贺璇玑和白荔没办法回海城住属于她们的别墅,但是石朝文也要带着她们到别墅看一看,让她们知道,她们在海城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别墅。
得知眼前的石朝文不是替身,而是石朝文本人时,贺璇玑的脸上刚一浮现激动的神色,突然便被满腔幽怨替代。
只听贺璇玑怪腔怪调的说:“真是稀客啊!整整十四天没见到你。现在见到你本人越来越不容易。”
到底是年轻,贺璇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遇到石朝文这样的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她对石朝文不说曲意讨好,竟然一见面就开始抱怨。
当然这也和贺璇玑爱拈酸吃醋的脾气有关。贺璇玑在石朝文前面几乎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
石朝文故意不理会贺璇玑的怨言,对一旁收起冰山面容绽放出温柔笑脸的白荔说:“荔荔你看,我辛辛苦苦给你们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刚见面就被冷嘲热讽,我找谁说理去?”
石朝文自然不会和她们实话实说:我是在陪其他女人,所以没工夫陪你们。
石朝文想,反正这两个人又不知他的行踪,他自然要说好听话把她们哄开心。这是于人于已都有好处的。
白荔保持着她一惯的风格,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两不相帮。
当然,因为石朝文是找她在说话,所以白荔对石朝文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并紧紧抿住嘴唇。
贺璇玑听了石朝文的话果然入套,她很是好奇地问:“这样啊,那你说说,这次你到底弄了什么东西?竟然要花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你都不知道人家...和白荔有多想你。”
贺璇玑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中途又加以掩饰并拉白荔下水。
说完后贺璇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石朝文。
可能被石朝文的笑容刺激到,贺璇玑忽然理直气壮地说:“笑什么笑!是不是很得意?
是,我是很想你不行吗?
不像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想着我...和白荔。
谁知道你在哪干什么?”
对贺璇玑来说,她这算是对石朝文服软了。只是她说话的语气有点特别而已。
石朝文明白,贺璇玑这是缺少社会毒打的结果。
石朝文不会和贺璇玑计较这些,并不是非要让她温言软语的。石朝文就当在贺璇玑这儿是另一种爱情体验。
石朝文见好就收的笑嘻嘻地一人拉起一只手说:“知道你们都想我,难道我就不想你们吗?
这次给你们准备的东西很大,而且费时间,所以才耽误了很多时间。
要不我现在带你们过去看看,包你们会喜欢。”
仿佛刚才从来没生气一般,贺璇玑的另一只手也和石朝文的手握在了一起,笑容就像现在的春天一样灿烂。
贺璇玑声音清脆语气焦急地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过去呀!”
然后下一刻,贺璇玑和白荔便感到一阵炫晕,换了一处场景。
贺璇玑和白荔两个人抬眼四顾,发现这是一座庭院,她们站在中间的青石板走道上。身后是大门,东边是一座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六角亭,西边是竹林....
好吧,这里和沈宇彤、蓁蓁的房子布局几乎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房子的外形和大小。
两个人站在原地看了足有两分钟,贺璇玑难掩心中的兴奋,然后问:“这是哪儿?这个就是你说的准备送给我们的礼物?”
白荔虽然没有开口问,但是贺璇玑的问题可能也是白荔想问的,所以她只是激动地看着石朝文。
能让贺璇玑和白荔高兴,石朝文认为很值得。
于是他介绍说:“这是海城某某路,这里是送给你的别墅。
荔荔的别墅离这儿不太远,等看完这里就去那儿看一看。
璇玑,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这就是一所房子。”
对于石朝文的话贺璇玑不乐意了,只听她不满地说:“什么叫就是一所房子?
在海城什么样的人家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你知不知道?
就我们家的住房条件还算是挺好的,有的人家几口人只有十几平米的住房。”
石朝文知道,无论是那个年代,大房子始终都是人们的追求。因为大房子始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贺璇玑忽然目光闪烁地问:“这房子真是给我的?”
贺璇玑见石朝文点头,接着说:“我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太空旷,打扫房间都能让人受不了。我能把我的家人接过来一起住吗?”
问完之后贺璇玑的目光就已紧盯着石朝文。
石朝文还真没有想过让贺璇玑的家人住进来,毕竟这个房子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以贺璇玑家人的表现,她们很难不把房中的秘密给传出去。倒是白荔的奶奶他不怎么担心。
只是见了石朝文没有立即答应,贺璇玑没等石朝文开口便抢先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贺璇玑这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有点干涩,更是要抽出被石朝文抓往的手。
石朝文紧紧抓住贺璇玑的手不松开,苦笑着说:“你这人,也不听我解释。实话和你们说,这个房子很特别。
这样吧,我解释起来你们没有直观的感受,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要不要让你们家人来住你们说了算。”
说完话,不由分说地拉着贺璇玑和白荔向别墅走去。
还没进门,房间中的奢华刚入眼,两个人便被石朝文介绍的房子除尘系统给震惊到。
在介绍的末尾,石朝文回应着贺璇玑先前的话“所以,有了这套除尘系统,房间中基本不用打扫。当然人为产生的垃圾肯定要自己去动手,除尘系统可没那么大功能。”
参观一楼的时候,石朝文指着厨房里的一应电器说:“这些东西虽然国外都有,但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在能源的应用和材料上,比当世的东西至少要先进几百年。”
这时贺璇玑的脸色不但已经好转,不在甩脸色给石朝文看,她看向石朝文的目光已经有了歉意。
贺璇玑狐疑的看着石朝文问:“这么先进?难道你得到了外星科技不成?”
石朝文见这丫头还不肯向他低头,反而摆出质疑的神态,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只比你想象中更先进。
你别拿那种眼光看着我,我不是外星人,就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着贺璇玑赔来的笑脸,石朝文没有继续说她,而是向地下一指,说:“楼上就先不看,我带你们去地下三层去看一看。那里才是这个房子秘密最多的地方。”
贺璇玑惊呼一声:“还有地下三层?”
问完话后,贺璇玑又对望着她的石朝文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在石朝文转头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
贺璇玑这时就想,看来刚才真是错怪石朝文,这里显露的这一点点都不能传出去,更不要说还有地下三层,那个秘密最多的地方。
地下三层还没参观完呢,贺璇玑便主动向石朝文认了错。
只见她稍显扭捏地说:“文平,刚才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石朝文重新拉住贺璇玑的手说:“好啦,这事过去就算啦。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对我能多些理解。
就比如在对待家人这事上,在我的心中,不论是我的家人还是你们的家人,我都是放在心上的。
以我的能力想帮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是有限的帮助?
很简单,只是因为时间没到。
你且稍稍有点耐心,到时候我肯定每个人都伸一把手的。”
又匆匆地去属于白荔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三个人才回到枣镇。
没办法,听两个人讲,因为梁建军弄的学习计划,做为成绩最好的两个人,贺璇玑和白荔自然便会被一些人请教问题。
不过石朝文以为应该有不少人是见这两人漂亮故意往前凑的。
贺璇玑和白荔因为没有体验娱乐设施而遗憾,其实石朝文更加遗憾。
石朝文自从看过沈宇彤的泳装秀,他一直想看看贺璇玑和白荔穿上泳衣时的样子,想必她们的风景一定不比沈宇彤的差。
只是可惜,这次时间不允许。
石朝文在心中遗憾的同时不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是他的终归是他的。她们的心已经是他的,身子这事也就是迟早而已。
就在石朝文谋划着带贺璇玑和白荔游泳,他好乘机欣赏两个人曼妙的身姿的时候,春耕开始了。
即使是农忙时节,梁建军也一直把知青的学习抓得紧紧的,让石朝文始终不能带贺璇玑和白荔到别墅里待时间长,所以他始终没能见到她们的泳装秀。
时间倏忽之间到了一九七七年十月三十一日,当所有知青从大喇叭里听到国家准备在十二月份恢复中断已久的高考时,所有的知青都沸腾了起来。
响应梁建军号召一直在学习的那一批人在欢呼雀跃,把梁建军号召不当一回事的那批人,有的自怨自艾,恨不能扇自己几巴掌,有的立即开始疯狂补习。
但是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在说国家的这个通知来的好,于是梁建军的先见之明一下子便被凸显了出来。
但凡认真学习了的知青,还没考试呢,便有人替梁建军说好话了。
枣镇大队的知青点,屈奕在高声尖叫:“啊!啊!还真被小黑给说着了,这一年多来我的工夫总算没有白费。只要我能考上大学,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张蓉虽然稳重,可也情绪激动的说:“是要谢谢小黑。就凭他对我们的提醒,给我们买来全套复习资料,还教我们英语,没有一样不是靠他。我们无论是考上还是考不上,都应该谢谢他。”
屈奕主刻改口:“对对,张蓉你说的对。只是可惜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想想这两年我们可占了他不少便宜呢。”
张蓉感叹着说:“小黑师傅真的睿智啊!一年以前就看到有今天,这才是世外高人!
哪里像我们这些人,人家都给我们点出来,我们当时居然还不信。这就是差距。”
屈奕这时忽然“哎呀”一声,张蓉忍不住问:“怎在了?看你一惊一乍的。”
只见屈奕皱着眉头说:“我是想到,今后我们考上大学离开这里,不就没有卫生巾和工生纸用了嘛。
不瞒你讲,我现在用那东西都习惯了,要是改用草纸,还怎么受得了。”
“我当什么事。”张蓉不以为意“你只要想想,是离开这里上大学改变命运重要,还是这一点享受重要,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受不了。”
张蓉发现贺璇玑和白荔并没有太激动,忍不住好奇地问:“小贺你们俩怎么回事?你们好像不激动啊。
也是,你们俩平时和小黑走的近,是不是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贺璇玑听出张蓉的话里有一股酸味,心中得意,口中却当即否认:“没有的事。我们没有太高兴,是因为我们对小黑说的话深信不疑。”
为了转移注意力,贺璇玑说:“不瞒你们说,我和白荔都已经商量好,如果可以,我们想考回海城,我们海城的福蛋可是很有名的大学。”
公社大院,梁建军私下和几位主要领导通过气,然后他们达成了一致,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若有农活,打算参加高考的知青或村民全可以申请上半天工,另外半天用来学习。
各级干部不能阻挠任何人的学习进取心。
勾通后便是开会走流程,会议通过后当即用书面文字和大喇叭通知了下去。于是全公社又一次轰动了。
也不知谁把这事给捅到了县里,说梁建军不顾生产而胡乱安排,县区都派人下来调察,最后也没宣布结果就撤了回去。
石赵两家现在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内里的矛盾并没有真正化解。石朝文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把赵云恩给拉下马,可惜他一真没有找到机会。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赵云恩是几年后因为贪污被开除党籍并免去职务的,可这一世石朝文能让他再快活几年吗?
终于,石朝文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了。负责监视赵云恩违法事情的替身给本尊发去了赵云恩有异动的消息。
石朝文回来的很及时,当即果断地开始出手。
石朝文的办法就是利用精神力影响梁建军。
梁建军正在办公室办公,忽然感觉有事要去找赵云恩了解情况,当即喊上公社的通信员去找赵云恩。那急匆响的样子,搞的通信员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
赵云恩不在大队部,梁建军带着通信员直接向赵云恩家走去。
到了赵云恩家门口一看,大门是虚掩的,通信员随手把门推开。结果门外的梁建军和通信员就看到赵云恩从一个知青手里接过了一小叠钞票。
面对如此情形,门里门外的四个人当即全愣住了。
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是梁建军不由地把脸一沉,沉声问:“赵云恩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起云恩吓得浑身一哆嗦,正待说话,谁知那个知青吓得一下子骨头都软了,瘫坐在地上,并连声地说:“我担白、我坦白,我有错。可这钱是他主动问我要的啊!”
赵云恩被这人一指,立刻红着眼伸手打开那人指来的手,急忙说:“梁记,你听我说......”
梁建军把眼一瞪,呵斥着:“你给我闭嘴。”然后一指那个知青“你叫什么名字?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自误误人。”
赵云恩索贿被梁建军和通信员撞见,他的人生肯定是完了。
赵云恩不但提前几年被拿下,还要去蹲几年大牢,比起上一世可惨多了。
同时赵云恩的事还牵扯到他的大儿子赵元朗,赵元朗也被军队退回地方。
至此,赵家在枣镇大队因为没了赵云恩的支持,对待同村人没有以前那么霸道,和其他姓氏村民的交往也和气许多。